&ep;&ep;她微微摇头。

&ep;&ep;午觉睡得有些久,唐时语没什么胃口。

&ep;&ep;顾辞渊点了几个开胃的酸甜口味的小菜,她这才多吃了些。

&ep;&ep;用过饭,他们没急着走。夜晚的灯会大约要等日落,戌时左右开始。

&ep;&ep;他们选的包厢视野很好,还自带一个小的观景台。从这里可以看到不远处街市喧嚣的盛景。

&ep;&ep;她很喜欢。

&ep;&ep;老实说,这个生日是她过得最舒服的一个生日。

&ep;&ep;十五岁及笄之前,她和阿渊在清心庵里过,出家人最喜清净,所以每次她都是吃过了庵里的小师父做的长寿面后,再和阿渊两个人去到庵后的小山坡上看星星。

&ep;&ep;但是她那时身体不好,虽然生日在夏日,但山上的夜晚还是有些凉的。顾辞渊也只允许她在外面看半个时辰的星星。

&ep;&ep;十五岁时,及笄并未大办,那时她的身体还未好转,只侯府的一大家子简单吃了个饭。

&ep;&ep;十六岁时,她的生日依旧是在病中度过的,那一夜阿渊守了她一整晚。

&ep;&ep;直到了今年的三月,她的身体终于渐渐好转。

&ep;&ep;她的十七岁生辰,是过得最开心的一次。

&ep;&ep;唐时语试图回想上一世的十七岁是什么模样,她发现,记忆渐渐模糊。

&ep;&ep;不知是哪里发生了偏差,她前世的生辰在秋日,那时天已经转凉,齐煦与她有了婚约。

&ep;&ep;后来十八岁生日过后,那年冬日,出了事,至于再多的,她记不起来了。。

&ep;&ep;好像前一世的记忆,只有阿渊参与进来的那段日子,记忆尤甚。

&ep;&ep;唐时语坐在观景台上的小椅子上发呆,身后突然涌上来一个温暖的怀抱。

&ep;&ep;少年弯下腰,将人搂在怀里。

&ep;&ep;头放在她的颈窝,缓缓地磨蹭着,玄色的锦缎发带从他肩上垂落,随风飘舞,在她眼前摇晃。

&ep;&ep;阿渊的发带是她送的,他的衣袍是她亲手量体所裁得。

&ep;&ep;他的心寄存在她这里,他的目光如影随形,他整个人都属于她。

&ep;&ep;唐时语总觉得自己的情绪很少有波澜起伏的时候,但面对阿渊,她总是情难自已,如波涛般汹涌澎湃的情绪说来就来了,打得人措手不及。

&ep;&ep;她在他怀抱里转身,在他诧异的目光里,揪住他的衣领,仰头吻了上去。

&ep;&ep;这么霸道的动作,从来都不是她的风格,但此刻,她偏偏做了。

&ep;&ep;不受大脑的控制,身体有了自主能力,动作随着心情变幻。

&ep;&ep;顾辞渊好半天,只能呆呆地被人控制,任人宰割。

&ep;&ep;少年的眸中渐渐染上笑意,眸光黑沉如悬崖峭壁下的万丈深渊,他长臂勾住她的腰,托着她的身体,让她将重量都交付在他身上,其余的,全凭她指引,毫不反抗。

&ep;&ep;他向来都是这样,在什么事上都愿意顺着她。

&ep;&ep;除非他忍不住。

&ep;&ep;黄昏时的风很温柔,一对爱侣间的交流却异常火热。

&ep;&ep;唐时语抓着他为所欲为了好久,突然被他按住后脑,随后被他带着转了个方向。

&ep;&ep;少年的吻逐渐加深。

&ep;&ep;他唇上的温度炙热,呼吸也滚烫,就连攻势都越来越凶猛。她闭着眼,瞧不见少年眼中的情潮渐渐褪去,冷光从眸中刺出,笔直地射向临侧的观景台上——

&ep;&ep;在那里,有位不速之客。

&ep;&ep;燕王萧凭手里晃着酒盅,凤眸微眯,随意地打量了正拥吻在一起的年轻男女,对上少年充满敌意和威胁的目光时,微哂。

&ep;&ep;随后漫不经心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转身回去。

&ep;&ep;他只是出来透透气,没想到撞见年轻人的亲热。

&ep;&ep;那个少年眼中的犀利很熟悉,像极了他曾在顾芸的身上看到的,那目光刺得人难受,却又万分吸引人,他不受控地,多看了两眼。

&ep;&ep;但也只是两眼罢了。

&ep;&ep;他虽不是什么君子,扰人好事这种事他也是不屑于做的。

&ep;&ep;观景台上恢复了平静,顾辞渊的动作舒缓了下来。

&ep;&ep;他抵着她的唇,温柔地舔舐,安抚着她躁动的灵魂。

&ep;&ep;分开时,四目相对,周遭的空气劈里都啪啦冒着火星。

&ep;&ep;顾辞渊按着她脑后的手掌越来越烫,他深吸了口气,按着她的脑袋,朝着自己的方向更进了一步。

&ep;&ep;在额头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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