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吴管家简直要牙疼,但她最后还是垂死挣扎了一下:让二位住一间房还是不好,实在是待客不周了,不如这样,我给二位重新安排两个相近的屋子怎么样?

&ep;&ep;李教授心想那真是再好不过了,面上却不好意思的说:哎,给您添麻烦了。

&ep;&ep;吴管家心想,您也知道添麻烦,面上却微笑着说:不麻烦。

&ep;&ep;她用余光看了一眼景安,心想,就是估计有的人恐怕要有麻烦了。

&ep;&ep;景安站在夕阳下,一只手插着兜,看起来酷酷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ep;&ep;当吴管家把这件事情报告给顾三的时候,顾三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默念了两遍找到景安之前天天看,现在已经不知道扔到哪里去的佛经,把心里面想打断景安的腿,把他绑起来,狠狠揍一顿的想法压下去,才咬着牙说:

&ep;&ep;我知道了。

&ep;&ep;吴管家打了个冷颤,然后迅速离开了。

&ep;&ep;景先生您还是自求多福吧。

&ep;&ep;吴管家使出了自她当管家以来最慢的效率,但还是在两天之后帮景安完成了搬家工作。

&ep;&ep;她堂堂顾家管家,帮一个替老师打工的学生搬家实在太引人注目,于是她没有直接出面,而是派了和景安见过面,好歹能说上话的赵镇去。

&ep;&ep;赵镇带着人,帮景安和他那个师兄搬完家以后,悄悄拉过景安。

&ep;&ep;他压低声音:景先生,您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儿了?

&ep;&ep;这地方人多口杂,他也不好说的太明白。

&ep;&ep;景安顿了顿:什么?

&ep;&ep;赵镇:您再想想,再想想。

&ep;&ep;景安看着他:不知道。

&ep;&ep;赵镇急了:您别不知道啊,您不知道那我们就更不知道了。这几天

&ep;&ep;他把声音又压死了几分,却满满都是急意:这几天一直心情不好,连我们这些人都快被治死了,更别说公司里的下属们,简直苦不堪言,都求到我和吴管家这里来了。不如您就发个慈悲,行行好呗。

&ep;&ep;景安轻咳了一声,道:我看看我有没有时间吧。

&ep;&ep;赵镇刚要说话,就听见前面有人在喊了:赵队,走了,吴管家说要你快点回去,有话要问。

&ep;&ep;赵镇心想这位爷没给准话呢,吴管家问话能问出什么啊。

&ep;&ep;景安看走廊里已经有人往这里看了,于是也不管赵镇,扭头走了。

&ep;&ep;这么多人看着,三爷还有命令不让别人注意到景先生,赵镇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拦他,一晃眼的功夫,景安就不见了。

&ep;&ep;赵哥,怎么了?跟一学生聊起来没完了?刚刚喊赵镇回去的保镖小哥疑惑的问。

&ep;&ep;赵镇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道:啊没事儿,就管家让我嘱咐几句,我看小伙子挺不错的就多聊了两句,一会儿再去嘱咐嘱咐那一个。

&ep;&ep;保镖恍然大悟:哦。

&ep;&ep;景安坐在自己新屋子的软床上,心里没多大感觉。

&ep;&ep;反正还有两个月就要回学校期末考了,考完暑假要回家,下个学期要住宿,肯定也不能过来住。

&ep;&ep;就两个月,住哪里不一样?

&ep;&ep;不知道为什么因为这个吵起来。

&ep;&ep;但是前一天陈老师嘱咐过,景安也不好拒绝人家李教授的好意。

&ep;&ep;景安正在床上躺着,忽然看见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ep;&ep;男人关上门,走到他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你就是陈简的关门弟子?

&ep;&ep;景安:我不是。

&ep;&ep;陈教授给一个专业一百五十个人都教过课,还在带别的专业的选修课,他算什么关门弟子?

&ep;&ep;男人却不这样想,他冷哼一声,道:你看不起我?

&ep;&ep;景安把抱枕放在头上,压住耳朵,然后转过了身,睡觉了。

&ep;&ep;男人冷笑道:这就是陈简教出来的关门弟子?呵,目无前辈,狂妄自大,亏陈简自称国内园艺界第一人,就是教出来这样一个关门弟子?我到想问问,他到底凭什么压我导师一头,哦,我知道了,你们国内就喜欢走关系嘛,莫不是陈简巴拉巴拉

&ep;&ep;景安猛的坐起来。

&ep;&ep;男人被他这突然利落的动作吓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学生有什么可怕的。他镇定道:终于不装了?就知道你和你们陈教授一样,道貌岸然,只能骗骗我老师这种性格单纯的人。

&ep;&ep;景安冷漠脸:你好烦。

&ep;&ep;简直比郑召南还要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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