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黑夜沉沉,仿佛没有尽头,但没人在乎。四处的灼烫无处安放,只能尽力攀住那块浮木一起沉浮。陆淮似乎醒了几次,有时候疼,有时候难熬,有时候找不着地。灵魂仿佛漂浮在空中,不受控制地震颤,直到昏厥过去。

&ep;&ep;李雍也累,但没睡着。他脑子还处于兴奋中,但想的却不是半拖半抱把陆淮弄回来,而是她真来了。他其实没多少把握,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就是她需要的一个工具,所以他从来不敢问她。这两天他都在这屋里。如果她对他有一点意思,她一定会来,否则……他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ep;&ep;李雍又笑了下,他兴奋的想抽支烟,摸到烟盒看见她贴着他睡的正沉,半张脸藏在被子里,胳膊没有防备地搭在他腰上,他把烟丢了回去,俯下身子又在她唇上亲了亲。陆淮嘟囔了两句,李雍滑下去,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ep;&ep;天亮时陆淮醒了一次,又睡了。虽然昨晚大部分模模糊糊的,还不至于什么都不记得,老脸都要丢光了,但她一直不起李雍就一直骚扰她也是够了。

&ep;&ep;“醒了吗?要起床吗?”

&ep;&ep;李雍端着饭过来瞅了一眼。

&ep;&ep;第55章

&ep;&ep;陆淮闭着眼,希望某些人能识趣些自己走开,脚步声却越来越近,她像尾鱼似的下滑,用被子蒙住头。却从中间被人捉住。那只手并不冷,甚至有些烫,几乎立即唤起了发酸的身体的记忆,仿佛某人砧板上的肉,颠过来倒过去扒开合拢处理的彻底。

&ep;&ep;“喜欢侧着?我站着抱着你的时候你声最大,从后面时你哭的最厉害。”感觉到手底身体的躲避,李雍眼角眉梢染上一层笑意,隔着被子贴着陆淮的脑袋。

&ep;&ep;“滚。”陆淮忍无可忍。

&ep;&ep;终于见着了,李雍笑而不语。

&ep;&ep;陆淮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烫,再度撑起被子,准备学鸵鸟把自己埋起来。

&ep;&ep;“害羞了?”李雍问。

&ep;&ep;这什么蠢话,她是人,是女人,会害羞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ep;&ep;陆淮撩开被子,狠瞪李雍一眼。没想到这一眼她愣住了,从早上到现在她全身都像被车碾过一样,腿都合不拢,这畜生怎么像吃了大补品一样眉清目俊、容光焕发,每个毛孔都往外冒着仙气。

&ep;&ep;这还是人吗?肯定是采、补她了!

&ep;&ep;“干嘛这么看我?我就算采补也得找年轻小姑娘啊,你都二十六了。”

&ep;&ep;李雍仿佛不知道女人最在意的就是年龄,笑眯眯欣赏陆淮的气急败坏。

&ep;&ep;这种畜生就是白披了一张人皮,现在索性懒得遮掩了,在这人面前害臊岂不是浪费表情?

&ep;&ep;陆淮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你到底什么意思?你要是对我不满意,随便你去找小姑娘,我走就是了。”

&ep;&ep;女人向来有种直觉,比如昨天晚上,从床上到地上再到窗台上,她不信李雍饥渴到随便一个人都能变身电动马达。人可以撒谎,身体却不会,极致时那种眼神和颤抖是模仿不来的。

&ep;&ep;“找打是吗?”

&ep;&ep;李雍斜着眼,突然就有一股风流的邪气。他这相貌就是亦正亦邪,全凭眼神,陆淮觉得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ep;&ep;“你那么高深莫测,我能猜到你什么意思?那天你明明知道不是我。也许你只是喜欢折磨我,你要是为了这个就算了。”陆淮斟酌道。

&ep;&ep;“因为不知道,所以回来继续受折磨?”李雍冷笑。

&ep;&ep;陆淮哑住,避开李雍邪气的眼。这个人太讨厌了,以前还伪装一下,经过昨天晚上像是放开了,掩饰都不掩饰了。

&ep;&ep;自以为是,他就是享受这种把别人逼到绝路上的快感。

&ep;&ep;人渣!

&ep;&ep;但陆淮胸腔里竟有些微微发热的感觉。人真是复杂的混合体,他要是觉得她勾引他,那干嘛上钩啊?

&ep;&ep;姑娘一双漂亮的眼眨啊眨,就是不看他,还把被子拉过头蒙住头。

&ep;&ep;李雍苦笑,别人都以为是他欺负她,其实他才是哑巴吃黄连。

&ep;&ep;“呦呦,我说过我喜欢你,很早就喜欢你。”

&ep;&ep;“我是坏,我不是东西,我现在想弥补你。我想过,李家和陆家的仇和你一个小姑娘有什么关系?老头子死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我也没出生。有时候我想,为什么我要活这么累,可人活着总得有个目标。”

&ep;&ep;其实不是从李长泽死后,李长泽那会儿还没死呢,老太太就拿着戒尺,抽在他背上,让他记住仇人的名字。陆淮可能不知道,他认识她比她认识他早多了,所以到陆家没几天就恢复了记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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