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发现小昭后真的身子纤细了许多。
&ep;&ep;当然也可能是他经常宠幸卢妃,卢妃的身子真的很圆润丰韵。
&ep;&ep;小昭后的后背的骨头,微微的有点凸出来。
&ep;&ep;“怎么就这样瘦了,宫里的饭食不好吗?”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申皇忽然就想到了那个少年。
&ep;&ep;少年含着泪说饭不好吃。
&ep;&ep;让他心疼心痒。
&ep;&ep;不过很快又回过神了,觉得自己真不应该,毕竟抱着小昭后,却还想别人。
&ep;&ep;好在小昭后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走神。
&ep;&ep;“没有,只是那场风寒过后,有点怕冷,饭也吃不下多少。”小昭后的下巴靠着申皇的肩膀,说这话有点可怜的模样。
&ep;&ep;两人此刻是真心的相拥。
&ep;&ep;毕竟是老夫老妻了。
&ep;&ep;“你还是要多吃一些,你不要思虑太多,我把李平安交给洛妃养,并不是对你不满。实在是李平安模样实在是……我老来你这,看到他我就生气,不用照顾他,也便于你休养身体。”申皇认真的跟小昭后解释道。
&ep;&ep;解释完,申皇自己都觉得这个借口极其的好。
&ep;&ep;“恩。”小昭后声音闷闷的,下巴还是靠在申皇的肩膀上。
&ep;&ep;申皇的身子比过去发福多了,肩膀也很有肉,枕着还算舒服。
&ep;&ep;但是小昭后的下巴却比过去尖多了,尖瘦尖瘦的,像根铁钉,扎的申皇的肩膀并不舒服。
&ep;&ep;不过他还是很享受此刻相濡以沫的感觉,并没有抱怨,而是稍稍的换了一个姿势。
&ep;&ep;挪了挪肩。
&ep;&ep;……
&ep;&ep;荆国皇宫,开满了菊。
&ep;&ep;翠绿色的菊花,是阿薄生前说她最喜欢的花。
&ep;&ep;如今花开满了,阿薄却不在了。
&ep;&ep;荆皇锐坐在那瀑布断崖前,一个人抚琴。
&ep;&ep;那年他是新皇,新婚,弹的曲子,杀意震天,比对面的瀑布更吵更凶。
&ep;&ep;现在他不是新皇了,他自称孤。
&ep;&ep;天下最独的人了。
&ep;&ep;弹的曲子却柔情蜜意。
&ep;&ep;很是温柔。
&ep;&ep;当年那杀意满满的曲子最终被瀑布给切断。
&ep;&ep;如今这柔软的曲子却穿透了那瀑布,绵绵无尽。
&ep;&ep;充满欢喜。
&ep;&ep;像是少女在草原骑马。
&ep;&ep;少年在山中采花。
&ep;&ep;少女和少年,一起躺在草地上看蓝天。
&ep;&ep;他们的手,悄悄的悄悄的碰在了一起。
&ep;&ep;没有抓住,只是轻轻的碰在一起了。
&ep;&ep;曲子如此欢快。
&ep;&ep;可惜听众很少。
&ep;&ep;上好的古琴旁边,有两个铜罐,一大一小。
&ep;&ep;陪着他听曲。
&ep;&ep;不过不管这曲子多好听,铜罐都很安静。
&ep;&ep;不反对也不接受。
&ep;&ep;弹完了一曲。
&ep;&ep;荆皇觉得手有些累。
&ep;&ep;他的手握剑都没有起茧子,可是弹琴却出了茧子。
&ep;&ep;在手掌下方连着手臂的位置。
&ep;&ep;有一块厚茧。
&ep;&ep;说明他弹了很多琴。
&ep;&ep;也说明,他的手势可能不太对。
&ep;&ep;可惜没有人能告诉他,他的手势不对。
&ep;&ep;“阿薄,我准备去把十七接来。他是这个世间,唯一和你有关系的人了。我会照顾好他,不会让他受一点伤。”
&ep;&ep;荆皇弹完了一曲开口道。
&ep;&ep;他说完,在等回答。
&ep;&ep;当然,没有人回答他。
&ep;&ep;他有点恼。
&ep;&ep;“阿睿,你不要生气,十七也是你哥哥,可惜,我没有让你见他。他的性子感觉还不错的。”荆皇道。
&ep;&ep;还是没有人回答。
&ep;&ep;只有对面的瀑布流水。
&ep;&ep;荆皇听了好一会流水声。
&ep;&ep;终于面露笑容。
&ep;&ep;“我就知道,你们都会同意的。”
&ep;&ep;……
&ep;&ep;熙国皇宫里,秋意不满。
&ep;&ep;熙国位于南方。
&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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