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很累。
&ep;&ep;“鹿神佑怎么不在,不是说他也在宫里吗?”于是他问道。
&ep;&ep;神佑在宫里。
&ep;&ep;看着那长发女子,把树枝用力的想插在木头上。
&ep;&ep;始终插不上去。
&ep;&ep;长发女子很生气,她哭了。
&ep;&ep;神佑第一次见她哭。
&ep;&ep;她很伤心。
&ep;&ep;抱着木头,哭的很伤心。
&ep;&ep;神佑就在跟前,可是长发女子对她视若无睹。
&ep;&ep;就像之前每一次,理所当然的接纳她一样,这一次,也理所当然的看不见她。
&ep;&ep;她是真的疯了。
&ep;&ep;那根被布摩擦了很光滑的树枝,掉到了桌子底下。
&ep;&ep;神佑爬了进去,想把树枝捡起来。
&ep;&ep;桌子下方有些窄。
&ep;&ep;树枝滚的有点远。
&ep;&ep;神佑的手够不到,她只能往里爬一点。
&ep;&ep;她的手碰到了树枝,小手指一点一点的把树枝拨拉过来。
&ep;&ep;然后,她感觉到地上有一点不太平。
&ep;&ep;像是踮起了什么。
&ep;&ep;神佑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从小就爱各处收罗东西。
&ep;&ep;她掏出了一把小刀,对着地上的砖,“咔咔咔”的翘了起来。
&ep;&ep;果然如她想的一样。
&ep;&ep;砖下面,藏着一个小盒子。
&ep;&ep;神佑掏出了小盒子。
&ep;&ep;神佑拿着盒子爬了出来。
&ep;&ep;长发女子不哭了,抱着木头去院子晒太阳了。
&ep;&ep;在蛮荒,太阳是治百病的。
&ep;&ep;生病了不好了,一般都会建议,多晒太阳。
&ep;&ep;在申城可能也有这样的风俗。
&ep;&ep;所以长发女子,每日都会抱着那木头去晒太阳。
&ep;&ep;很认真的翻面晒。
&ep;&ep;那块木头被晒的干干的,很干净。
&ep;&ep;神佑抱着箱子,站在窗前。
&ep;&ep;看着院子里的女子,她的头发真长,及腰了。
&ep;&ep;她也不纤细,不像洛姨姨那样,有一个很细的腰。
&ep;&ep;她块头有点大,肩膀很宽。
&ep;&ep;手指很绵。
&ep;&ep;神佑打开了箱子,没有锁扣,就是一个小木箱。
&ep;&ep;轻轻一扣,就打开了。
&ep;&ep;里面放着一封信,一个小瓶子。
&ep;&ep;“我怀孕了,国师说我怀的是天命之人,可是我夜夜做梦。梦见一个装着水的桶,那桶一直漏水。梦见很多血。梦见圣湖,梦见无数的白骨,梦见吡鹰,梦见狼群,梦见杀戮。梦里我很害怕。醒来我还是害怕。总觉得有一双眼,一直看着我,日日夜夜。我翻遍了古籍,看到了一个偏方,取心头血供奉,能救我的孩儿,用蛇取血,再杀蛇。这个过程,有点坏,但是血有了,只有一小瓶。母亲觉得我疯了,我知道我没有疯,我只是很害怕。孩子,我梦到,你会来,你若来,喝了那瓶血。”
&ep;&ep;信纸发黄,放了许久许久。
&ep;&ep;那瓶子的血,居然依旧能流动,并没有凝固。
&ep;&ep;在小瓶子里,轻轻摇晃。
&ep;&ep;真的是血。
&ep;&ep;甚至轻微的摇晃,神佑觉得有香甜的气息。
&ep;&ep;不是腥气。
&ep;&ep;是真的很好喝的样子。
&ep;&ep;好像喝下去,自己就完整了。
&ep;&ep;这难道就是自己回到皇宫,能活过及笄的解药吗?
&ep;&ep;是娘亲的血吗?
&ep;&ep;神佑望着这瓶子,沉默了。
&ep;&ep;她想到了洛姨,想到了三伯伯,想到了哥哥,先到了郭先生,想到了远走荆国的十七。
&ep;&ep;神佑包包里的小青蛇,探出了脑袋,看到了那瓶子,却是呼的一声,蹿回了包里,缩成一团,再也不出来。
&ep;&ep;神佑再抬头,却发现,长发女子从院子进来了。
&ep;&ep;这次,她看见了她。
&ep;&ep;她一脸笑容的道:“阿佑你来了,母后到处找你。”
&ep;&ep;她走过来,捡起了桌子上的树枝,看到上头沾了灰,她把树枝放到身上擦了擦。
&ep;&ep;直到她擦干净了,才又把树枝拿起来。
&ep;&ep;“今天是你及笄的时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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