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申皇的沉默了。

&ep;&ep;原本他也是有那个意思的,听到荆国大军集结,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把鹿寻送过去,只是鹿寻是神佑的哥哥,他不好意思这么说,只得让臣子这样提议,他勉强通过的样子。

&ep;&ep;可是陈学监说了,今日可以送鹿寻,明日后日,最终也可以把他送出去。

&ep;&ep;申皇觉得很不是滋味。

&ep;&ep;再次也觉得这个官员很是可恶讨厌,竟说讨厌的大实话。

&ep;&ep;可是如果不把鹿寻送过去,荆国那十万大军可是实打实的在的。

&ep;&ep;难道指望自己这些人打仗?

&ep;&ep;申皇骄傲归骄傲,动不动就在嘴上挂着申国乃天下第一大国,可是说起打仗,心底还是很怵荆国的。

&ep;&ep;第二日的早朝,很是安静。

&ep;&ep;兵部尚书告假了,病假,鼻血都被打出来了,请假请的理直气壮。

&ep;&ep;工部的那个官员却不敢理直气壮的请假,头上缠着绷带,还是戴着官帽来了,只是走路一瘸一拐的。

&ep;&ep;今日的朝堂气氛有些凝重。

&ep;&ep;大军已经在跟前了,不管是休整,还是什么,总要拿出个办法来吧。

&ep;&ep;昨夜,申皇都失眠了,破天荒的没有去胡天胡地,而是好好的去小昭后的昭和宫待了一个晚上。

&ep;&ep;没有敦伦什么的,就是谈心谈了一夜。

&ep;&ep;申皇眼底青黑,显然是担忧的不成。

&ep;&ep;相比之下,那些官员倒是个个气色不错,申皇看到大家的模样,心中更是为之气结。

&ep;&ep;还真想到,若是真的开战,那些臣子说不定真投降了,把自己送出去。

&ep;&ep;想到这个,申皇脸更黑了。

&ep;&ep;“臣有本奏!”在这样静默又尴尬的时候,御史叶荣居然又站了出来了。

&ep;&ep;他眼角青黑,眼中红血丝密布,显然是根本没有睡。

&ep;&ep;他站出来,拿着奏章,昂首挺胸。

&ep;&ep;申皇见到他就讨厌,不过作为皇上不能拒绝臣子的奏章,还是让人传上来。

&ep;&ep;申皇原本只是想粗粗的扫一眼,可是扫一眼之后,瞬间就认真的,他拿着这本奏章,足足看了一刻钟的时间。

&ep;&ep;整个朝堂都在申皇的安静下倍显煎熬。

&ep;&ep;同时都在心里骂叶御史,不知道又要起什么幺蛾子。

&ep;&ep;王如意也若有所思的望着叶御史,见他身形挺拔,面容平稳,总觉得有些不是很好,他不喜欢叶御史,大概是因为同类相斥吧。

&ep;&ep;申皇看了三遍那奏章,最终拍着掌,开口叫“好”。

&ep;&ep;甚至面露出了笑容。

&ep;&ep;那奏章终于传阅了下去。

&ep;&ep;看过那奏章的人都面容复杂。

&ep;&ep;而这时候叶御史再次开口道:“臣建议即刻找到鹿寻,送他去荆国。”

&ep;&ep;申皇揉了揉眼睛,开口道:“准奏。”

&ep;&ep;王如意也拿到了奏章,看到了里面的内容。

&ep;&ep;准确的来说,这不是一份参人的奏章,这是一份兵法谋略。

&ep;&ep;上面详细写了治水需要的费用和人力。

&ep;&ep;并且分析了荆国的水文条件。

&ep;&ep;最后得出结论,让鹿寻去为荆国修水利,虽然最终可以让荆国更加强大富饶,可是这个水利工程耗费巨大。

&ep;&ep;鹿寻若是要修好,至少要拖累荆国十年乃至二十年的发展。

&ep;&ep;有这十年二十年,我们申国能迅速强大。

&ep;&ep;以强对弱,熟赢?

&ep;&ep;所以把鹿寻送给荆国,不是贪生怕死,而是堂堂正正的阳谋。

&ep;&ep;叶荣听到申皇说的准奏二字,疲惫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ep;&ep;他知道他会成功。

&ep;&ep;他看着朝堂,看着众人,眼中有过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