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救回来,自然要时时刻刻的守着。

&ep;&ep;“你想做什么?”荆皇没有大声扯着嗓子喊,只是平静的问道。

&ep;&ep;“我要杀死这个申国人,申国人都是伪君子都是骗子,就是他们害死我父亲的。”枯木长河如同受伤的野兽一般,说着说着就流泪了,眼泪没有落下,在眼睛里打转,眼睛十分通红。

&ep;&ep;“他救了朕,是朕的恩人。胜败乃兵家常事,你拿他泄愤有什么用,你父亲在的时候,让你多读书,你不读,只会舞刀弄枪,战争不一定是真刀真枪死人,这次是我们输了,你不好好反思,如何反败为胜,如何为你父亲报仇,拿一个局外人出气,有什么用。”

&ep;&ep;被训斥的枯木长河没有作声,可是眼神还是不服气,只是低着头离开。

&ep;&ep;……

&ep;&ep;荆皇摇了摇头。

&ep;&ep;重烟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

&ep;&ep;继续坐在荆皇身边。

&ep;&ep;倒不是他亲近荆皇,而是此刻如同枯木长河态度一样的人太多了,一个个看他都很凶恶,像狼一般。

&ep;&ep;重烟有点不自在。

&ep;&ep;实际上却有点开心。

&ep;&ep;因为这种目光,之前都是申国百姓落在荆国人身上的,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居然反转过来了。

&ep;&ep;不过对于荆皇说自己是救命恩人,重烟有点赧然,他没有救荆皇,是荆皇先救了他,他只是做了一个为人的基本准则的事情,可是现在却觉得有些怪怪的。

&ep;&ep;这一次,陪葬了整个梨城的百姓,荆军也死伤惨重。

&ep;&ep;如同这天空一般,阴沉沉的。

&ep;&ep;荆皇也受伤了。

&ep;&ep;伤的很重。

&ep;&ep;荆皇能感觉到自己的伤势,看着陆陆续续出现的荆国士兵,他现在该做的是即刻回到荆国。

&ep;&ep;在异国他乡,受伤的感觉很糟糕。

&ep;&ep;此刻天下都应该收到消息了。

&ep;&ep;荆皇望着天空,良久,忽然咳嗽了几声。

&ep;&ep;风更大了。

&ep;&ep;即使裹了很多衣服,很紧,还是觉得冷。

&ep;&ep;“你说朕现在应该如何?”荆皇忽然开口问重烟。

&ep;&ep;这个问题这般的熟悉,以前申皇瑥在的时候,总喜欢这样问,几乎是遇到任何事情,都会这样问一遍国师。

&ep;&ep;重烟总是给不出答案,因为申皇瑥其实已经有想法了,只是需要反复的确认,所有不符合他想法的都会被否定。

&ep;&ep;上位者问问题,其实都不是要答案。

&ep;&ep;果然,就是荆皇也不例外。

&ep;&ep;他自己开口道:“吃了大亏,肯定要讨回这个脸面,这会子带着残兵回到申城,恐怕昭华在等着我呢,男人都是爱面子,可惜朕这次,注定要丢了这面子了。”

&ep;&ep;第一次,荆皇对太后昭的称呼,为昭华,太后昭的全名。

&ep;&ep;这个曾经他教出来的手下。

&ep;&ep;真的跟他很像。

&ep;&ep;这一夜很短。

&ep;&ep;还没有睡多久,就被喊醒了。

&ep;&ep;荆皇带着剩下的荆军,继续北上。

&ep;&ep;若是要快点到达荆国,必须穿过蛮荒,否则就要绕一大圈。

&ep;&ep;天气极热之后,又骤冷。

&ep;&ep;到了蛮荒边缘的时候,天空再次降起了雪花。

&ep;&ep;荆国的士兵们,反而觉得欢喜,雪让他们熟悉亲切。

&ep;&ep;可是一些因为落水受了伤寒的荆国人却因为这场雪,把生命永远的留在了申国路上。

&ep;&ep;重烟不习惯雪。

&ep;&ep;他没有得伤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