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夏枫说什么,她俩就信什么,况且出门的时候那老帐房就不怀好意,谁不知道他就是老布奇的人。

&ep;&ep;娜玛跟逃荒似的,拴紧小塞吉,搀着维卡一路追着夏枫的脚步......

&ep;&ep;小山下面,低低矮矮杂乱无章地立起的幢幢小木屋,与村子的最高处,也就是尽头的神庙显得格格不入。神庙附近有三四幢小楼,意味村里只有三四家是享有恒产的村民。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聚集在神庙前的人们陆续点起火把。夜空下,这一小团火光,呈现的不是希望;它犹如一只独眼夜狼,让人胆寒。

&ep;&ep;三人紧赶慢赶,终于在天色刚刚黑尽时临近了村子。她们不敢光明正大进村,不然明□□拜时又得交钱,那是一笔不小的费用;更不想被人知道她们的行踪。

&ep;&ep;夏枫带了一些咖喱饼,预备看见野狗就扔一块,三人就能像贼一般无声无息地摸进娜玛家。到了家就好了,好好休息一下,她也好腾出精力来思考怎么对付拉贾尼.卡布尔。这一路上,夏枫满腹心事,还不敢表现出来。

&ep;&ep;可是刚刚潜进村,就望村子尽头亮着好多火把,人头攒动,隐隐还有哭声跟男人的喝斥声。

&ep;&ep;“那里是我们村的神庙。”娜玛说道。

&ep;&ep;夏枫问:“这么晚了,那么多人聚在一起,发生了什么事情?”

&ep;&ep;娜玛也不清楚,猜测明□□拜,有村民人提前来求祭司欠税,以往每个月都会来这么一次。

&ep;&ep;维卡认为娜玛说得对,她们村坡地特别多,收成没有尼尼莫村好,税款却一样。她道:“别想了,见到娜伊妈就知道了。趁现在没人注意,咱们赶紧进村吧。”

&ep;&ep;......

&ep;&ep;“是这里吗?”夏枫问娜玛。

&ep;&ep;乌漆抹黑的,一盏灯都没有,难道也去神庙凑热闹了不成。

&ep;&ep;“娜伊,娜伊,我是姐姐呀,我回来了。”娜玛一边轻声呼唤,一边摸向门边,压抑着喜悦。

&ep;&ep;“啊?怎么没关门。”娜玛说着跨进木屋。

&ep;&ep;夏枫早就窜了进去,跟娜玛一起,四处“寻摸”,要是有夜视眼就好了。

&ep;&ep;“没人!”娜玛觉得不对劲:“我母亲跟妹妹怎么也去神庙凑热闹了?”

&ep;&ep;“会不会她们有什么事出去了?”夏枫觉得娜玛这娘家母女真是没法让人安心。

&ep;&ep;夜太黑,看不见娜玛一脸的担心状,她心猛地揪起,忙说:“不会,她们白天都不爱出门。”

&ep;&ep;夏枫刚皱起眉头,神庙方向的噪杂声突然升高,好似人群“轰”地散开。紧接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嚎传进了她们的耳朵。

&ep;&ep;娜玛差点冲出去,握紧了夏枫的手,心如刀割,一张脸早已扭曲得失了颜色:“是妈吉达,是她,是她在哭。”

&ep;&ep;“啊!”维卡立即关上门,一把抱住娜玛,两人都蹲在地上发抖:“你别冲动,明天就是朝拜日,祭司不会惩罚人,咱们等她回来。不管她们有什么错,咱们一起想办法。别怕......”

&ep;&ep;“嗯。”娜玛紧紧咬着牙齿,逼自己冷静。

&ep;&ep;夏枫轻轻扶着她俩的脖颈,她搞不懂状况,一句话也不敢乱安慰。这种场面从来没见过,只能展开联想,感觉像是古代宗祠开□□大会的情景。

&ep;&ep;随着娜玛母亲的哭喊声越来越大,娜玛压抑不住心痛,都快哭出声。

&ep;&ep;仅过了不到十分钟,夏枫发现火把队伍在朝她们的方向移动。她们半趴着躲在木墙后面,贴上耳朵偷听外面的情况。

&ep;&ep;维卡凑进娜玛,轻声说道:“我说吧,你母亲快回家了。”

&ep;&ep;话音刚落,外面响起少女凄烈的声音。

&ep;&ep;“不!我不要去!他是个魔鬼,老爷,求求您,让我死吧,我宁死也不跟他走。”

&ep;&ep;娜玛和维卡身子猛一颤,包括夏枫,三人都惊住了:这声音是娜伊的!

&ep;&ep;“恶心的贱货!捂住她的嘴,你都怀上了人家的孩子,要死也死到尼尼莫村去。从今天起,你们家正式被贬为贱民,全都滚出我的村子!明天,我就把贬黜文书送到北边大营,你父亲跟兄弟一个也跑不了。”一个男人冷酷的声音,盛气凌人。

&ep;&ep;娜玛茫然地瞪大眼睛,她不敢相信,事情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一种绝望和恐惧让她喘不过气。要不是维卡死死捂住她的嘴,她可能早就哭喊起来了。

&ep;&ep;“还有这老贱货!”一个阴阳怪气的女人说道:“老爷,这母女俩给村子招来多少晦气啊,赶紧让她们走吧,希望神明不要惩罚我们。”

&ep;&ep;村里的一个大婶说道:“老爷太太,容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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