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关于锦旗这东西,唐邪其实是没什么看法的。

&ep;&ep;本来嘛,医生治病救人,患者心存感激,这都是于情于理的事情,若患者愿主动送来锦旗表达谢意,作为医生也不好拒绝。

&ep;&ep;只要那一面锦旗的后面,的确是患者重返健康的灿烂笑容,那未尝是不可收。

&ep;&ep;何况,医院都没有强制不收锦旗的规定,你一外来的中医,有什么资格在这儿评头论足呢?

&ep;&ep;说白了,就是借着这由头踩乎中医部,顺带着,还能在患者面前营造一副高风亮节的形象。

&ep;&ep;不然,他何必把柴德先这三个字刻意加重语气?

&ep;&ep;这招玩的溜啊。

&ep;&ep;唐邪心里正感慨着,瞳孔突然一缩,这人叫柴德先,柴子轩的父亲?

&ep;&ep;怪不得说话都这幅惹人厌的腔调啊。

&ep;&ep;“柴医生,您真是当世华佗,我这毛病十几年了,光在圣华医院就调治了半年多,一直都没什么起色,谁知道您扎了十多针,我竟然好了。”那病人抑制不住激动,握住柴德先的手,不断的称赞着。

&ep;&ep;眼眸划过了一丝厌恶,柴德先不动声色的抽回右手,温和的语气道:“你过奖了,并非我的医术有多高明,而是你这病本就不重,实在没必要耗费半年的治疗时间,我很好奇,你的主治医师是谁?”

&ep;&ep;“是,是陈思学教授啊。”

&ep;&ep;病人说完,突然想到了什么,语气讷讷的问,“柴医生,您的意思是,陈教授是故意延长疗程的?”

&ep;&ep;柴德先露出一副苦笑的表情,解释道:“这我也不好说,陈教授算是中医界的一枚符号,他这么治,也许是有他的道理吧。”

&ep;&ep;这话说的,更像是在替陈思学打圆场,太引人遐想。

&ep;&ep;周围顿时响起了轻微的讨论声。

&ep;&ep;“你们说,是不是陈教授想多赚诊费,所以才这么做的?”

&ep;&ep;“有这个可能,你们想,中医本来就是以养为主,医生想要延长疗程,咱连怀疑的理由都没有。”

&ep;&ep;“还是这位柴医生德行高啊,区区一次针灸,就给这兄弟治好了。”

&ep;&ep;这些声音带有严重的导向性,瞬间,就给陈思学泼了一盆为诊费而延长疗程的脏水。

&ep;&ep;诊室里的其他医生没办法再忍了,几乎同时喝道:“请安静好吗!”

&ep;&ep;讨论这才被中断。

&ep;&ep;“柴医生,您的针灸能妙手回春,这点我不否认,但也请您说话慎重一些,不要再给出这些有导向性的解释了。”一位医生站起来提醒道,看的出,他是强压下怒火,在竭力保持冷静。

&ep;&ep;“这话怎么说的,我有哪句话诋毁到老陈了吗?”

&ep;&ep;柴德先摊开双手,一脸无辜和不解。

&ep;&ep;被他治好的那位病人也是说道:“这事跟柴医生没有关系,再说我们只是猜测而已,你这么说,反倒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了。”

&ep;&ep;“你说谁欲盖弥彰!”

&ep;&ep;那医生大喝一声,气的几乎想跟病人吵起来。

&ep;&ep;幸运的是,旁边同事及时拽住了他,才没有让事件继续恶劣下去。

&ep;&ep;柴德先微皱着眉头,对那医生说道:“小伙子,刚才我说过了,患者如至亲,纵使他说的不对,你也不该用这种态度对待病人啊。”

&ep;&ep;顿时,又带了一波节奏。

&ep;&ep;病人们纷纷指责圣华医院存在医德问题,而对于柴德先,已经快把他捧到天上去了。

&ep;&ep;邻桌上,那位跟柴德先一同来义诊的医生,此时正眯眼含笑,盯着圣华医院的几位医生。

&ep;&ep;很明显是在瞧热闹。

&ep;&ep;“中医研讨会召开在即,不能把事情闹大了,忍忍吧。”

&ep;&ep;几位医生相互劝告,全都在尽力隐忍。

&ep;&ep;就在这时,一道不属于这间诊室的声音突然响起。

&ep;&ep;“患者如至亲,这话说的真不错,可我记得,它后面还有一句话吧。”

&ep;&ep;唐邪语气平淡,却恰好出现在争辩平息下来的时候,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对了,叫做同行勿相轻,不错吧柴医生?”

&ep;&ep;柴德先的脸色竟僵了一瞬。

&ep;&ep;唐邪继续说道:“这是药王孙思邈留下的祖训,夫为医之法,不得道说是非,议论人物,炫耀声名,诋毁诸医。”

&ep;&ep;说话间,他的身上仿佛有种无形的气场,锁定住众人的视线,全都目不斜视的看着他。

&ep;&ep;“你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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