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把剑的形状,实在怪。

&ep;&ep;是那种毫无规则的弯曲,没有什么剑锋、剑尖,反而有几根多余出来的枝杈,几毫米的长度,看去,如同一根没有修剪过的松枝。

&ep;&ep;但,唐邪无肯定,他在这把剑,看到了金属般的光泽,以及……

&ep;&ep;一副异常精深的兵纹。

&ep;&ep;“此剑,名为松涛。”

&ep;&ep;陈松涛静笑开口,像是在说出一个极其美妙的名字。

&ep;&ep;然而,唐邪几人的脸色都变得古怪起来。

&ep;&ep;暴君直接用嫌恶的口吻说:“卧槽,拿你的名字命名,你考虑过剑的感受吗,这也太他妈不要脸了。”

&ep;&ep;“……闭嘴!”

&ep;&ep;陈松涛勃然大怒,一剑扫去,一股无法形容的强大气浪,轰然袭来。

&ep;&ep;不过,这种程度的攻击,明显是在发泄怒气,不足以形成威胁。

&ep;&ep;唐邪轻巧将其化解。

&ep;&ep;“恼羞成怒。”

&ep;&ep;淡漠的望过去,唐邪冷声到,“看来,你也明白这是件不要脸的事。”

&ep;&ep;这话无异在伤口撒盐,暴击十足!

&ep;&ep;噗嗤。

&ep;&ep;兄弟们一个没忍住,全都笑喷。

&ep;&ep;连正一宗阵营的景修,嘴角都微微扯动,想笑又不敢笑出来。

&ep;&ep;强咽了一口口水,景修说道:“掌门师兄,区区几个莽夫贼寇,不必劳您出手,我一剑能割了他们的人头。”

&ep;&ep;说罢,景修持巨剑腾空,宛如泰山压顶,将唐邪所站的一大片区域,统统覆盖进去。

&ep;&ep;“巨剑?哈哈,我喜欢!”

&ep;&ep;顾天扬眼眸一亮,果断祭出他的斩江河,逆向斩天。

&ep;&ep;以他为心,钢盾、暴君、枭鹰三人,如同三道璀璨的长虹,辅助攻击。

&ep;&ep;同时,还混杂着他们叫嚣的声音:“帮修罗把这把巨剑抢过来!”

&ep;&ep;这话顿时把景修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澎湃的内气,一股脑儿灌入巨剑,增加威力。

&ep;&ep;但随即发生的一幕,却像是一记惊雷,令景修目瞪口呆。

&ep;&ep;他那威势惊天的一记斩击,竟被顾天扬生生接住。

&ep;&ep;“师弟,是战阵!”

&ep;&ep;陈松涛眼球瞪大,几乎能跳出眼眶。

&ep;&ep;战阵,是阵法的一种旁支,虽说不像普通阵法那样彻底失传,但这都掌握在圣域那些大势力的手,他正一宗底蕴不薄,师门传承内,却没有战阵的记载。

&ep;&ep;景修如醍醐灌顶,又惊又怒。

&ep;&ep;难怪只凭顾天扬一人,能接住他全力一剑,对方借用精妙的战阵,将四人的力量,基于战阵的一点,使其最后的力量,大于四人力量的单纯叠加。

&ep;&ep;“什么战阵,我们这叫群殴!”

&ep;&ep;暴君声音一吼。

&ep;&ep;顿时令景修的怒气更攀升至顶点:“你当我傻吗,算你们拥有战阵,我也照杀不误!”

&ep;&ep;话是这样说,四人将《刑天阵》演绎到极致,变幻无穷,防不胜防。

&ep;&ep;明明在修为更占优势的景修,却越打越觉得吃力,而且,隐隐间所活动的范围,正被他们带的越发跑偏。

&ep;&ep;“该死,没想到这几个随从,也是绝顶高手。”

&ep;&ep;陈松涛脸色铁青,下一刻,视线垂落在唐邪身,“不过,你是他们的核心,只要杀了你,他们的战意自当溃散。”

&ep;&ep;手腕随即一抖,松涛剑发出咻的一声,貌似寻常的一道风啸,却牵引出惊天动地的一记剑击。

&ep;&ep;唐邪的眉峰瞬间拧紧。

&ep;&ep;心思凝重间,亦闪过了一丝庆幸。

&ep;&ep;倘若在城主府时,他贸然与三大高手对抗,恐怕要被陈松涛这一剑,斩成血泥。

&ep;&ep;不过,现在的话……

&ep;&ep;唐邪手里的底牌太多了。

&ep;&ep;徒然间,唐邪疾步后撤,血色长剑,不断挥斩,将松涛剑气阻绝在周身之外。

&ep;&ep;“休想跑!”

&ep;&ep;陈松涛以为唐邪要像城主府的时候一样,故技重施,果断施展出一套玄妙的步法,如跗骨之蛆追击去。

&ep;&ep;只不过,当他冲出数百米,脚步骤然停住。

&ep;&ep;一股钻心的疼痛,从意识的最深处升起,使他五感混乱,内气乱涌。

&ep;&ep;“这是什么秘宝!”

&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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