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一出差就是一周,不出差的日子,每天早上八九点出门,晚上十二点多回家,老两口即使住在秦素这里,基本上也见不到儿子几眼,加上实在不喜欢大城市的生活,于是干脆不来和他一起住了。最多一年来待一阵就离开。

&ep;&ep;秦素的父母都六十多岁了,估计还是很愁他的婚事,真会逼他结婚,秦素性格又这么温和,肯定会不忍让父母担心,就会随便结婚了。

&ep;&ep;周凝问过一个作为一般民众很在意的问题——“他害怕吗?”

&ep;&ep;秦素害怕吗?

&ep;&ep;害怕会感染?

&ep;&ep;害怕会变成HIV阳性?

&ep;&ep;害怕以后是艾滋病人?

&ep;&ep;秦素也是人,怎么会不害怕呢。

&ep;&ep;他只是知道害怕也没有用,所以才表现得镇定而已。

&ep;&ep;秦素不明白刑文飞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说:“不是。”

&ep;&ep;刑文飞稍稍放松,“不是要结婚,那是什么事。”只要不是要和女人结婚,刑文飞就觉得问题不是大问题,其实他都不是很肯定,秦素是同性恋,秦素应该也可以喜欢女人,刑文飞一直有这种感觉。

&ep;&ep;秦素有些茫然地说:“今天晚上,我们实验室发生了一点事。我的伤口被病人带HIV病毒的血液污染了。是很偶然的事,我……”秦素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说些什么,只是想多说一点,也许可以缓解一下自己心底的抗拒和难过。

&ep;&ep;刑文飞一时完全没反应过来他这话的意思,因为他没有朝那方面去思考过,此时,他愣了一阵,才“啊”了一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