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刑文飞没挂视频,过去开了门,门外站的不是温柔矮小的保姆,而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是刑文飞他爸刑钊英。

&ep;&ep;刑文飞一惊,迅速把手机放进了裤袋里。

&ep;&ep;刑钊英眼神里带着审视,“保姆说你在画室里画画,还说不许她来打扰你。你在画什么?”

&ep;&ep;刑文飞不想让他看自己的画,但刑钊英已经进了画室,看到了画室中央的那副点缀着五百块的油画。

&ep;&ep;画室里还有好些幅其他画,有些是知名画家的成品,有些是刑文飞画的成品,但大多数都不是成品,是刑文飞心情不好的时候,随手画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ep;&ep;也给秦素画过画,不过都画得抽象,所以其他人看了,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ep;&ep;刑钊英盯着那显然是新画的图,伸手要去碰被定在上面的钱,刑文飞赶紧上前,一边脱画画的罩衣,一边说:“爸,你找我有什么事吗?给我打个电话,我去你那边找你就行了,你何必跑一趟我这里。”

&ep;&ep;刑钊英的手指没碰到那钱就收了回来,说:“给你打了电话了,你没接。”

&ep;&ep;刑文飞一惊,心想那支手机放到了书房里忘记带进画室,他只好说:“手机忘记带进来了,之前一直在画画。”

&ep;&ep;刑文飞神色随性,没有慌张,刑钊英打量了他两眼,就指向那画:“这是什么画?”

&ep;&ep;刑文飞笑道:“随便画的,没什么意义?”

&ep;&ep;刑钊英看着画上的色块,大面积用明亮的颜色,还把红色的钱黏在上面。虽然恶趣味,但看着却很舒心。

&ep;&ep;刑钊英说:“那送我吧。”

&ep;&ep;刑文飞:“……”

&ep;&ep;刑文飞满脸惊愕,没有及时回答。

&ep;&ep;刑钊英看着他:“不肯送给你老爸?”

&ep;&ep;刑文飞当然不愿意,这是秦素给他的情书,送给老爸算怎么回事?

&ep;&ep;刑文飞想了想,道:“这个钱,是我用妈给我的压岁钱叠的,然后黏在上面。用大量明亮的颜色,表示喜庆。”

&ep;&ep;刑钊英果真不要那画了,他神色怪异地看了看刑文飞,刑文飞已经收起了刚才的欢喜笑容,留下了一脸落寂。

&ep;&ep;刑钊英不好再说什么,往画室外走去。

&ep;&ep;刑文飞跟上他,说:“我再画一幅另外的画给你吧。只要你别嫌弃我画得差就行了。我都是画着好玩的,没有任何艺术性。”

&ep;&ep;刑钊英往他的书房走去,说:“要是画着累的话,就不用了。”

&ep;&ep;刑文飞说:“还好,可以抽空画。我可以画一幅黑白色调为主的,和你的办公室搭配,你觉得呢?”

&ep;&ep;刑钊英回头看了他一眼,“要一幅温馨一点的,和你妈那个比较像的。黑白色太压抑了。”

&ep;&ep;刑文飞点头:“行。给你定制一幅。到时候做你的生日礼物。”

&ep;&ep;刑钊英被他逗笑了,本来有些深沉的脸也放松下来。

&ep;&ep;刑文飞从书桌上拿了自己的手机看,发现他爸真给他打了两个电话,但他没接到。除了他爸的电话,还有好几个其他电话以及一些信息,不过他暂时不想回。要是这些人有急事,还会联系他的特助,助理会想办法联系到他。

&ep;&ep;刑文飞按铃让保姆给他爸送茶,这才问他找自己是不是有什么要事。

&ep;&ep;刑钊英坐在沙发里,翻看茶几上的几本经济形势的书,道:“你前天遇到阿云和小谦了吗?”

&ep;&ep;刑文飞一愣,意识到他是指的刑知谦和他妈。刑知谦的妈叫苗慕云,是一位带少数民族血统的女人,很擅长跳舞。这些是刑文飞以前看她的资料的时候知道的。

&ep;&ep;“嗯,在省博里遇到的。省博有个印象派画家的画展,我和朋友去看,就和他们遇到了。”刑文飞大大方方地回答。

&ep;&ep;他并不担心刑知谦和苗慕云向他爸说自己和秦素在一起的事,他爸是个心思多的人,向这种心思多的人说自己的坏话,即使真是自己的错,他爸也会两边各打五十大板,也同样会讨厌嚼舌根的人。

&ep;&ep;刑钊英说:“是哪个朋友?我认识吗?”

&ep;&ep;刑文飞笑道:“爸,你那么忙,你认识我几个朋友?你怎么可能认识。”

&ep;&ep;刑钊英一时没法继续问他这个问题了。

&ep;&ep;刑文飞看他神色间并不自然,便继续问:“知谦他们说了什么吗?”

&ep;&ep;刑钊英:“只说和你遇到了,看到你和朋友在一起。我今天来,也只是想来看看你。”

&ep;&ep;刑文飞道:“你那么忙,还专门抽时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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