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奚风渡告别了梅翩翩,乘马车暂且回了山庄。

&ep;&ep;老管家已经在山庄的门口等了,见他回来,第一时间将奚爷带到了老太爷的院子里。

&ep;&ep;老太爷院里的人全都被谴了出来,里面有一排宫里的禁卫军守着,禀明的身份与来意,才将奚爷放了进去。

&ep;&ep;屋里的桌案前只坐着老太爷,与一位素未谋面的男子。男子约摸四十来岁,白面无须,穿着一身黑色锦衣,头戴纱帽。

&ep;&ep;见着奚爷,那人翘起了兰花指,笑容有些献媚,“想必这位就是大名鼎鼎富可敌国的奚爷了!”

&ep;&ep;未等奚风渡出声,只见老太爷起身,赶忙介绍道:“阿渡,过来。快给施公公打个招呼!”

&ep;&ep;奚风渡上前做了个揖,“施公公。”

&ep;&ep;“客气客气。”施公公笑眯眯的上前扶过奚风渡:“正等着奚爷过来,商量着这……义捐的大事呢!”

&ep;&ep;奚风渡暗中冷笑了声,表面风轻云淡坐了下来,“说到哪儿了?”

&ep;&ep;施公公:“说到,国之兴亡,匹夫有责……”

&ep;&ep;……

&ep;&ep;次日,皇城几十年来第一次这般热闹,全城的百姓都跑了出来挤在官道两旁,长长的运输队伍,几乎从街尾排到了城门口,一眼望不到头。

&ep;&ep;押送的队伍除了商队,还有几百号皇城禁卫军,那一箱箱的东西,沉甸甸的压在马车上,车轱辘在平整的道路上轧出了痕迹。

&ep;&ep;队伍前骑着高马的男人,一袭紫色锦绣华服,白玉冠束发,面容肃穆俊朗,贵气逼人。

&ep;&ep;后面跟着一辆豪华的马车里,坐着奚老太爷,时不时支起车窗往前头瞧了瞧,高马上是他们奚家的儿郎,也算是狠狠给他们奚家挣了脸面。

&ep;&ep;百姓激烈且兴奋的议论着……

&ep;&ep;“听说,这一箱箱的,里面可都是黄金啊!”

&ep;&ep;“天呐,这么多财物,可都是要捐给朝庭的?”

&ep;&ep;“天下首富,果真名不虚传,这奚家比我们想像中的有钱多了!”

&ep;&ep;“那便是奚家大爷?看着这般年轻,还以为至少也是个上了年纪的中年男子了。”

&ep;&ep;“他到底是如何赚到这么多钱的?不敢想像!”

&ep;&ep;……

&ep;&ep;宫里的总管太监早早站在北宫门相迎,见大队伍过来了,尖着嗓音叫了声

&ep;&ep;——开宫门!

&ep;&ep;沉重的宫门发出暗哑声,那浩浩荡荡的队伍不紧不慢的行来,宫里不可以骑马,但这次例外,大太监宣了御旨,谁也不能上前拦下。

&ep;&ep;这场面,只怕百年也难见一次的盛况,眼看就要见到真龙天子,奚爷面色从容不迫,宫里的禁卫军一路护送到金銮殿外。

&ep;&ep;文武百官面容深沉,微微颔首不发一语。他们心底是瞧不起这商贾人家的,更遑论有一天,会与这商人同朝站一处地儿。

&ep;&ep;然而,今日这般殊荣盛况,又让他们没资格瞧不瞧得上,自然心中极为别扭难堪。

&ep;&ep;第48章

&ep;&ep;金銮殿的总管太监吊着尖锐的嗓音道

&ep;&ep;——宣,奚氏祖孙进殿!

&ep;&ep;殿前,皇帝陛下大大嘉奖了一番,并赐了奚爷一个一品光大夫之名。

&ep;&ep;所谓光大夫,是个有名无实的称号,没有朝中固定职位,一切权听皇帝差谴。

&ep;&ep;领了奖赏,老太爷心底十分高兴,倒是奚爷喜怒不形于色,也瞧不出他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ep;&ep;老太爷咂了下嘴,小声提醒了句:“这是喜事,你倒是笑一个,这可是在宫里,老是板着张脸,不太合适。”

&ep;&ep;此时小太监将祖孙俩领到了御书房,又命小宫女沏了茶,道:“俩位请在此等陛下召见。”

&ep;&ep;待这些人走后,御书房里只剩祖孙俩,奚爷才轻啜了口茶,笑了声:“千金换得个虚名,有甚么好高兴的?这千金我得挥霍多少年啊?!”

&ep;&ep;老太爷睨了他一眼:“千金散尽还复来!钱足够的时候,就得图名!名利名利,名在前,利在后。”

&ep;&ep;“虚有其名,惹人笑话。”奚爷撇了下嘴,也不想再与老太爷争论什么,便任老太爷一个一个道理跟他掰扯了。

&ep;&ep;扯了这么多,见奚爷依旧无动于衷,老太爷怒问:“你到底要什么?”

&ep;&ep;奚爷眸光微动,最终长叹了口气,也不知是气话还是随口那么一说:“我什么也不想要,就是有点心疼我的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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