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过歉。

&ep;&ep;“那我…我也跟你诚恳道歉。”狗娃心虚气短:“那天不该说你不是我亲姐的话,对不起,不是真心话,只是很生气。”

&ep;&ep;宁疏靠近他坐着,伸手撸了撸他的脑袋:“我知道。”

&ep;&ep;“姐,你放心,我不会去找她了。”狗娃说:“还有,你可以放心我没跟她…”

&ep;&ep;“行了。”宁疏打断他:“这事翻篇,都别再提。”

&ep;&ep;文映雪想要找一个能关心她爱护她的男人,想要从火海中挣脱出来,停泊靠岸,并非真的喜欢狗娃,只不过是念着狗娃对她好,又单纯善良。

&ep;&ep;然而,她没有选对男人。

&ep;&ep;狗娃是单纯,也挺喜欢她,但是他终究还太小了,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能撑得起什么羽翼来庇护文映雪这样的风尘女子?

&ep;&ep;这件事过去了小俩月,生活渐渐步入了正轨。狗娃化悲痛为力量,发奋图强,期末考试既然考到了班上前十名,舅妈整天喜上眉梢,逢人便说,我们家英俊啊将来要当大律师嘿。

&ep;&ep;就在宁疏快要把文映雪这茬给忘了的时候,偏偏又横生枝节。

&ep;&ep;电视新闻里报道,中美路发生了一起女人上吊自杀的案件,自杀的原因,警方初步估计,是因为查出患有艾滋病。

&ep;&ep;自杀时间,推算起来,应该是昨天晚上十二点整,前后误差不超过一刻钟。

&ep;&ep;之所以这么快就被发现,是因为当时房间正对客厅的窗户压根没关,对面的住户一眼就能望见房间里的异常。

&ep;&ep;“我看到她穿的是一条红色的连衣长裙,红色高跟鞋,披散着长头发,吊在房梁上,舌头拖得老长老长了,眼睛也鼓出来,直勾勾地看着我,窗户开着,风一吹,妈妈呀,她的身体东摇西晃,就跟晴天娃娃似的。”

&ep;&ep;接受记者采访的是个中年男人,也是他最先发现文映雪的自杀的事情,向警方报了案。

&ep;&ep;他一个劲儿地感叹:“太可怕了,老子肯定要做噩梦,晦气,居然遇到这种事,对了对了,那个女人死的时候还化了妆呢,脸色卡白卡白的,太丑了!”

&ep;&ep;宁疏注意到,狗娃从房间里走出来,目光直勾勾地看着电视屏幕。

&ep;&ep;虽然加了马赛克,但还是能看清楚问文映雪穿着那条嫣红的连衣裙,被警方收敛抬走。

&ep;&ep;舅妈一边织毛衣感叹:“年纪轻轻,作孽啊!”

&ep;&ep;宁疏不动声色地换了台,什么也没说,当然,狗娃也没说话。

&ep;&ep;那几天,他的情绪格外低落,宁疏想安慰他几句,却又不知道如何说起。

&ep;&ep;好不容易结痂的伤疤,再撕开又是一片血淋淋。

&ep;&ep;几天后的一个晚上,狗娃说要去便利店买什么东西,独自下了楼,隔了半个小时还没回来,舅妈担心地说:“别是出什么事了吧。”

&ep;&ep;“我下去找找。”宁疏飞奔下楼,小区里没见狗娃的身影,倒是在小区外面的河边,看见了他。

&ep;&ep;他蹲在岸边,燃起了一堆火。

&ep;&ep;宁疏走近才发现,他在烧纸钱。

&ep;&ep;“小蝴蝶,路上够不够使,不够我再给你烧。”

&ep;&ep;“你别怕,要是有老鬼欺负你,你就给他们说,你认识我姐,我姐很厉害的,那些老鬼听到我姐的名字,都要吓得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ep;&ep;他抽泣了一下,抹掉眼泪:“今晚是头七,你就好好走吧,咱们好歹相识一场,我也不怨你骗我,下辈子,投个好人家。”

&ep;&ep;宁疏本来还想骂他几句,文映雪的死不是好死,午夜十二点,穿红裙子,红高跟鞋,披头散发自杀,这种死法成了鬼,是最凶最恶的厉鬼。

&ep;&ep;他居然还敢在头七回魂夜给她烧纸钱,叫她的名字,真是不要命了,这鬼要是叫回来,妥妥是要出人命的!

&ep;&ep;就在这时,纸钱的火焰突然猛地窜高,差点把狗娃的眼睛给燎了。

&ep;&ep;宁疏将狗娃拉回来,同时降魔杖出手,将地上那一堆纸钱灰烬全部捣开。

&ep;&ep;“姐,你干嘛!”

&ep;&ep;“死不是好死,厉鬼还魂,黄泉路上没人敢欺负她,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别做这种傻事了。”

&ep;&ep;狗娃叹息一声:“我就念想念想。”

&ep;&ep;“甭念想,她死了,跟你半点关系都没有,以后就当不认识这个人。”

&ep;&ep;“想都不能想了?”狗娃嘟哝。

&ep;&ep;“什么叫人死超生,活着的人如果一直念叨着,放不下,死人是没办法安心离开的,会回来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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