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胡说。”宁疏拉过他的手臂,心疼地皱起眉头:“衣袖都被啄破了。”

&ep;&ep;“哦,还真是。”陆铮无所谓地笑笑:“竟然都没感觉。”

&ep;&ep;皮肤血肉都翻了起来,看起来伤口还挺深,她就姑且信他没感觉。

&ep;&ep;“我先给你念个止疼咒,待会儿再陪你去医院包扎。”

&ep;&ep;宁疏低着头,话还没说完,陆铮顺势将她揉进怀里。

&ep;&ep;“真没事。”

&ep;&ep;宁疏吸了吸鼻子,将脸埋进他胸膛,眼周有些绯红。

&ep;&ep;挺矫情,明明受点伤也没什么大不了,又没有危及性命,但是就是莫名的想腻腻他。

&ep;&ep;她心疼地说:“我还是给你念个止疼咒。”

&ep;&ep;“嗯,那你给我念念。”

&ep;&ep;“南无药师琉璃光如来…唔!”

&ep;&ep;宁疏刚刚开口,就被他灼热的吻堵住了她,话生生被哽在喉咙里。

&ep;&ep;这一个吻来得突然,她却还意犹未尽,陆铮已经移开了。

&ep;&ep;周围还有同学,虽然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他们,但他还是不愿太过放肆,只是轻轻碾了碾她干燥的嘴唇。

&ep;&ep;宁疏秀眉微蹙,赌气说:“你就不疼了?”

&ep;&ep;陆铮微笑:“这比止疼咒更有效果,以后小仙女就多亲亲我,百病全消。”

&ep;&ep;“美得你。”

&ep;&ep;窗外的乌鸦渐渐地散了去,陆铮牵着宁疏走出教室,发现地上黑压压一片全是羽毛,还参杂着几只撞窗而亡的乌鸦尸体。

&ep;&ep;有的没死透,黑色的躯体一抽一抽的,看得宁疏只想吐。

&ep;&ep;“没想到你居然会怕这玩意儿。”陆铮看着那满地的黑色羽毛对宁疏说。

&ep;&ep;“老娃子很邪乎,外婆说,老娃子来灾,会带来死亡的讯息。”宁疏说:“小时候差点被它们啄了眼珠子,特别怕。”

&ep;&ep;陆铮伸手按住宁疏额间的红点,说道:“我不怕乌鸦,你跟着我就行,回去找把猎/枪,来一只打一只,来一对儿打一双,打了给你熬汤补身体。”

&ep;&ep;宁疏说:“还熬汤,我见着他们就想吐。”

&ep;&ep;她先陪陆铮去包扎了手臂,完事之后陆铮一定坚持要将她送回家,才肯放心离开。

&ep;&ep;回家以后狗娃赶紧迎上来,问宁疏道:“今天我们学校来了好多只老娃子,你看到没有?”

&ep;&ep;宁疏脱下外套拍了拍,外套上还粘着几片黑色的乌鸦羽毛,她看见它们,就觉得脑门子发麻。

&ep;&ep;“冲我来的,还连累易秋,不知道有没有其他同学跟着受伤。”

&ep;&ep;狗娃难以置信瞪大眼睛:“啥?那些老娃子,来啄你了?”

&ep;&ep;宁疏“嗯”了声,想到今天下午的场景,现在还心有余悸。

&ep;&ep;“那你怎么样?”

&ep;&ep;“没事,多亏陆铮。”

&ep;&ep;狗娃惊叫:“妈呀!太邪门了,难不成咱们老家的老娃子,全部飞过来找你啦?”

&ep;&ep;宁疏小的时候住农村,乌鸦多,尤其是在深秋时节,干秃秃的树干上,站满了呱呱叫的老娃子,尤其在黄昏时分,夕阳日落的当口,这些老娃子一排排站在树干上,跟开大会似的。

&ep;&ep;这些老娃子是欺软怕硬的种,见着有凶狠的男人路过,它们便一哄而散,但是见着女人和小孩,它们呱呱地叫起来,扑腾翅膀,要过来吓唬他们。

&ep;&ep;但是吓唬归吓唬,这些老娃子轻易不会啄人。

&ep;&ep;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它们老爱啄宁疏,见着宁疏,跟见着绝世的仇人似的,一哄而上,是真的啄,见血的那种。

&ep;&ep;后来外婆为了给宁疏立威,吓唬吓唬那群老娃子。她请村里头最厉害的猎户,在村口那棵老娃子聚集的干秃树丫边埋伏了好几天,把老娃子王给打了下来。

&ep;&ep;那老娃子王个头差不多有母鸡的大小了,中了两枪居然还没死,扑扇着翅膀,死命挣扎着还要朝那棵干枯的老槐树爬过去,拖带了一路的鲜血。

&ep;&ep;树干上的老娃子见自己的老大被人给打下来了,他们一哄而散,盘旋在天上,哇哇哇地大叫。

&ep;&ep;乌鸦叫起来声音就像小孩哭,所以叫娃子,为啥要加一个老呢,就是因为那声音比起小孩子的哭声更沙哑,小孩的声带是嫩的,它们的声带是老的,所以叫它们老娃子。

&ep;&ep;那群乌鸦飞下来保护自己的老大,谁要是敢靠近,他们就啄谁。

&ep;&ep;外婆不怕它们,长袖一挥,直接朝着老娃子王走过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