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正好趁着这段时间好好想一想该当怎么处置这往日的心腹。

&ep;&ep;且说江明城,一番谈判过后,尘埃落定。

&ep;&ep;杜乐文很快得了信,跑去问谢平澜结果。

&ep;&ep;谢平澜便将费长雍所提的三个条件说了说。

&ep;&ep;杜乐文又是吃惊又是不忿,道:“这姓费的好生嚣张,谢叔叔,你怎么答复他的?”

&ep;&ep;谢平澜微微一笑:“我说那咱们就一言为定!”

&ep;&ep;“啊,你答应他了?那怎么能行?”

&ep;&ep;“他提的这三条并不过分,邺、彰、白三州能归到大帅治下,即使他不说,援以粮食缓解灾荒和维系现有法令也是咱们该当考虑的,至于第三条,那更是容易。”

&ep;&ep;“可是谢叔叔,那你不就得……我爹不会答应的!”

&ep;&ep;“不,大帅会答应的。事情能如此解决,我觉着是咱们占了便宜。乐文,”他很久没有直呼对方名字了,谢平澜望着少年的眼睛,把手放在他肩上,“你要记着,天下非一人之天下,是天下人之天下,身为万民之主,责任可是很重的。”

&ep;&ep;杜乐文只觉肩上沉甸甸的,半晌说不出话来,好一阵才道:“那谢叔叔,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ep;&ep;谢平澜笑了:“总得打赢了平南王,拿下石安再说。”

&ep;&ep;第186章联手

&ep;&ep;三日之后,谢平澜等人同童向雁、常锋所率的两支军队会合。

&ep;&ep;密州军总共达到十七万,营帐绵延数里,人数上远远超出了平南王所率的朝廷官兵。

&ep;&ep;据密谍传回消息,司徒翰驻扎在双桥镇差不多有十万人马,双方兵力相差如此悬殊,若换一个带兵的统帅来,例如那屡战屡败的景国公李韶安,密州军这边一声令下,小小双桥镇,直接就踏平了。

&ep;&ep;偏对手是平南王司徒翰。

&ep;&ep;不管谢平澜还是常锋都不敢轻敌,大军会合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向童向雁了解之前因何会惨败。

&ep;&ep;“双桥镇这一带是永州少有的山地,镇子北边临水,建在高处,打过去了便是一马平川,差不多可以直达朝廷老巢,再无阻碍。”

&ep;&ep;谢平澜微微点头。

&ep;&ep;此时众人面前便悬挂着大幅的行军图,童向雁站在地图前讲解,杜乐文默不作声坐在旁边,听得很认真。

&ep;&ep;永州没有天险,司徒翰想依地势据守,只有双桥镇这一个选择。

&ep;&ep;“平南王刚吃过败仗,我那些手下士气高涨,在双桥镇北边零星同对方打了几场遭遇战,两下投入兵力都不多,朝廷官兵几乎是一触即溃,战死投降的占到大半,余下的退往双桥镇这边。此处山坡下原本一东一西有两座石桥,已经被官兵拆除了。”

&ep;&ep;童向雁在地图上指点双桥的位置,接着道:“河水不深,刚没过膝盖,但水下是厚厚的淤泥。我军在河边聚集之后,往河道里铺了木板,准备直接杀过河去。此时对岸山坡上埋伏着平南王手下主力,趁着咱们过河之际突袭,先锋官陈屿副都统见敌人不过万余,数量不是很多,下令冲过去御敌于对岸……”

&ep;&ep;以当时密州军的士气和敌我兵力对比,陈屿这个决定不能说错,当先顶着刀枪箭雨冲过去的士兵虽有折损,但也渐渐在河对面稳住了阵脚,哪知道朝廷军那边突由山坡上冲下来几十辆包着铁皮的怪车。

&ep;&ep;战后才知道那是司徒翰到达双桥镇之后根据地势特意命人打造的铁棘战车。

&ep;&ep;这战车外裹铁壳,不惧刀枪,四壁上留着一排排的孔洞,里面架设着数辆床弩。这床弩原本是攻城用的,说是弩,其实是一种长矛,由数人合力才能绞动弩车,射程远达数十丈。

&ep;&ep;据前锋营活下来的将士们讲,受地势所限,密州军列阵十分密集,长矛飞过之处,总会有数人乃至十数人被穿了血葫芦,几十辆车一齐开动,当时这边就像被犁过的耕地似的,陈屿副都统身先士卒,受到铁棘战车的重点照顾,当场战死,连尸首都没抢回来。

&ep;&ep;打击突如其来,死的人一多,溃败也就是自然而然的了。

&ep;&ep;直到如今密州军中说起敌人的那些怪车,将士们还是心有余悸。

&ep;&ep;幸好铁棘战车的缺点也很明显,个头儿太大,重量太沉,拖运起来麻烦,只适合固守。

&ep;&ep;密州军退回河对岸,到也不虞对方打过来。

&ep;&ep;童向雁叫前锋营每日里隔着河叫骂,虽是如此,因为前面那一战的结果太惨烈了,加上粮草被劫的消息已经传开,密州军这边士气跌落得十分厉害。

&ep;&ep;若非谢平澜的援军到来,加上杜乐文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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