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皇上立刻站了起来:“朕这就过去,皇后啊,你好好招待池鱼。”

&ep;&ep;说完,便急匆匆地走了。

&ep;&ep;桌边的三人行礼恭送,等皇上走远,姜池鱼也急忙又行一礼:“天色已晚,臣女就先行回府,不打扰娘娘了。”

&ep;&ep;姜皇后或是也累了,她没再按皇帝的吩咐继续‘招待’姜池鱼,只是劝了几句,又拿了些吃食给姜池鱼装好,便放她走了。

&ep;&ep;徐故言坐下来,目送姜池鱼扶着侍女的手坐上软轿离开,之后,和姜皇后交换了一个眼神。

&ep;&ep;“你父皇当真看重她。”姜皇后道。

&ep;&ep;“是啊,竟然在后宫谈起政事,恐怕全天下,也只有姜池鱼这么一个女子,肯让父皇如此青眼相加了……”

&ep;&ep;姜池鱼下了软轿,坐上马车,才终于像是找回了魂儿似的长叹一声:“累死了!”

&ep;&ep;在宫里端端正正地坐着,仿佛比在大草原上骑马还累。

&ep;&ep;小环把食盒放在矮几上:“郡主饿坏了吧?”

&ep;&ep;“本郡主绝对能吃下一整只烤全羊!”

&ep;&ep;姜池鱼卷起袖子,直接打开姜皇后赐的那些吃食,撕下那只没人动过的烧鸡的鸡腿递给小环,然后把剩下的部分全都捧在手里,毫无形象地大嚼起来。

&ep;&ep;北疆王府虽常年不住人,却是离皇宫最近的府邸,但马车驶进王府大门的时候,姜池鱼已经啃完了一整只烧鸡,她意犹未尽地嗦着手指:“宫里的东西好虽好,就是分量太少了。”

&ep;&ep;王府里早已备好了晚膳,陈管家带领十几位仆役候在院内,拜见行礼过后,将姜池鱼引到主厅摆好的餐桌前,之后,又捧出一大捆松枝来。

&ep;&ep;“郡主,这是老爷今日差人,从北疆快马加鞭送来的。”

&ep;&ep;姜池鱼一见那松枝便笑了:“这是黑松,看来父亲已经打到琼山隘口了!”

&ep;&ep;琼山隘口距夏国很近,说明战事顺利,父亲已经将蛮夷赶了回去。

&ep;&ep;“那可真是太好了!看来不出一月,北疆王就能班师回朝啦!”小环也高兴地叫道。

&ep;&ep;但姜池鱼又皱了皱眉,如此深入敌人腹地,如果中了圈套,该怎么办?虽然父亲经验丰富,但……万一呢?

&ep;&ep;“我真想去北疆帮忙,替父亲领一支军队,而不是在京城过这么安逸的日子。”姜池鱼叹口气,顿时觉得眼前的饭都不香了。

&ep;&ep;但是,她和父亲永远不可能在战场并肩杀敌,因为战事一起,北疆王领兵出征,若是寻机造反,怕是徐国上下无一人能挡。

&ep;&ep;所以每当北疆王出战之时,姜池鱼总要到京城来,实为人质。

&ep;&ep;“郡主是女子,若是女子都要保家卫国,那天下的男子岂不是都要羞愤而亡了?”小环劝导的角度总是很独特。

&ep;&ep;姜池鱼点点头:“你说的还算有点道理。”

&ep;&ep;“而且今日陛下不是请教郡主问题了嘛?郡主即便在京城,也一样可以保家卫国的!”小环又说。

&ep;&ep;姜池鱼笑起来:“你真是天真,那哪里是请教我,陛下是在试探我呢。”

&ep;&ep;她知道皇上不能完全放心父亲,需要她做人质,但皇上又找不到第二个能像父亲一样,百战百胜,将北疆守得固若金汤的大将军。

&ep;&ep;所以皇上今日试探她,或许明日后日还会试探她,看她到底知道多少固守边疆的战略,也通过她,试探父亲是否有二心。

&ep;&ep;“小环还小,自然懂得不如郡主多嘛。”小环低下头。

&ep;&ep;姜池鱼抬手揉了揉小环的脑袋,小环先是嘿嘿笑了笑,然后又叫起来:“郡主,你把油都蹭到我的头上啦!”

&ep;&ep;姜池鱼大笑不止,她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不再想下午的事:“我总觉得,好像忘了点什么。”

&ep;&ep;“怎么了,郡主?”

&ep;&ep;姜池鱼用手背搓了搓额头,突然发觉原来自己忘了一个人:“那个四皇子徐故渊,陛下说,杖责他二十?”

&ep;&ep;“是啊,谁叫他轻薄我们郡主!”小环义愤填膺。

&ep;&ep;“因为那句话,我已经报复回去,把他掀下了马!所以,我们就已经扯平了,为何又要杖责他?”

&ep;&ep;小环不解:“郡主,这……这不是好事吗?”

&ep;&ep;“若是陛下要杖责他,我就不该掀他下马。但我已经掀他下马,他就不该被杖责,人不能因为一次错误而被惩罚两次。”姜池鱼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我们走。”

&ep;&ep;小环吓了一跳:“郡主,我们去哪儿?”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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