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蕊姐一双漂亮的眼睛也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眼看着毕禾漂亮的脸上神色越来越冷,就要站起来去找人要说法,她噗地一笑,抓住他重新做好:“骗你的,他敢打我才怪。”

&ep;&ep;毕禾一顿,怀疑地看着她。

&ep;&ep;蕊姐对他笑笑,明媚的脸上神色却非常温柔。

&ep;&ep;毕禾轻声道:“你要继续这样下去?”

&ep;&ep;蕊姐抱住自己的腿,半张脸颊枕在膝盖上,偏头看毕禾:“不然呢?我能怎么办呢?”

&ep;&ep;毕禾沉默下来,抬起头静静地看着前方。他不说话的时候,无论心里在想什么,看起来都好像在发呆。

&ep;&ep;半晌他才道:“其实我最近在做一件事,但我觉得可能快失败了。”

&ep;&ep;蕊姐眨了眨眼睛:“你是要我给你想办法吗?”

&ep;&ep;“当然不。”毕禾伸了个懒腰,“又不是打游戏和喝酒。”

&ep;&ep;“在你心里我就只会这两件事了是吧?”蕊姐“啪”地一声去拍他的头。

&ep;&ep;毕禾笑嘻嘻地躲了,笑了一会儿又不放心地问:“你手上真不是宽哥打的?”

&ep;&ep;“真不是。”蕊姐翻了个白眼。

&ep;&ep;“行,那我就放心了。”毕禾拍拍裤子站起来,“没事的话我回去了。”

&ep;&ep;“回哪儿?”蕊姐抬起头问,“别又十天半个月不见人。”

&ep;&ep;“不会啦。”毕禾笑嘻嘻地挥挥手,漫不经心道,“说不定很快就回来了,你要请我吃饭啊。”

&ep;&ep;蕊姐跳起来想踹他:“滚吧!”

&ep;&ep;毕禾真的滚了,留给她一个吊儿郎当的背影。

&ep;&ep;蕊姐独自又坐了一会儿,左手无意识地轻轻触摸着右手腕的淤青。

&ep;&ep;这块伤的确不是秦宽打的,事实上秦宽从来不对她对手,甚至经常因为怕伤到她,让她用绳子将他的手脚捆住。手腕上的淤青是在门框上撞的,当时很痛,这会儿却没有了什么感觉。

&ep;&ep;她独自发着呆,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有一道陌生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ep;&ep;“宋蕊?”

&ep;&ep;她下意识地回过头。

&ep;&ep;一张平庸的陌生男人的脸:“麻烦跟我走一趟,有人想见你。”

&ep;&ep;毕禾花掉身上一半的现金,买了一盒养生食品给王婆,回到筒子楼却没见到人。

&ep;&ep;隔壁姑娘打开门,一边梳子着头发一边问:“小禾哥你回来了?王婆不在,看热闹去了。”

&ep;&ep;“啥?”毕禾莫名其妙,“多大年纪了还爱看热闹。”

&ep;&ep;女孩子笑了笑,毕禾又问她:“你还上夜班呢?”

&ep;&ep;“对呀。”女孩子的笑容多了些无奈,“除了我没人愿意上夜班。”

&ep;&ep;“有合适的就换份工作吧,老这样多伤身体。”毕禾踮起脚把东西往王婆家铁门上的窗口里塞,“熬夜会变丑的。”

&ep;&ep;女孩子笑道:“那也没办法呀。”

&ep;&ep;“咚”的一声,东西成功地塞了进去,毕禾拍拍手转头对女孩子道:“行了,我走了啊。”

&ep;&ep;“你等王婆婆回来啦?”女孩问。

&ep;&ep;“等她回来骂我啊?”毕禾摆摆手,“我脑袋坏掉了。”

&ep;&ep;女孩又笑起来:“你总是这样。”

&ep;&ep;毕禾好奇道:“怎样?”

&ep;&ep;“就是嘴上话总是不好听,吊儿郎当的。”女孩道,“但其实特别好。”

&ep;&ep;毕禾眨了眨眼睛,又见女孩顿了顿,像是鼓足了勇气才继续开口:“我一直觉得你和这儿的其他人不一样,特别不一样。”

&ep;&ep;毕禾打了个呵欠:“对啊,我特别帅。”

&ep;&ep;“你帅你帅。”女孩笑着敷衍他。

&ep;&ep;“真走了。”毕禾挥挥手,“改天见。”

&ep;&ep;女孩“嗯”了一声,看着毕禾的背影消失在楼道。

&ep;&ep;她站了一会儿,转头去看这层楼尽头的屋子,房门紧闭着,因为麻杆搬走了,毕禾又好长一段时间没回来住,原本挂在门口的衣服被子都收了起来,吃饭的小桌子也收走了,原本杂乱拥挤的门口莫名空旷起来。

&ep;&ep;和其他屋子比起来,就像没人住一般。

&ep;&ep;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有点失落,总觉得这间屋子真的不会再有人住了。

&ep;&ep;毕禾在公交站附近吃了碗素面才晃悠悠地回了薛峤家。

&ep;&ep;如果那边计划不变的话,今天晚会录完薛峤就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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