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越发的明显。
&ep;&ep;魏明煦看着眼前这个娇弱的小人儿。
&ep;&ep;她难道是个丫鬟吗?
&ep;&ep;可是一个小小丫鬟,怎有这样的胆子,敢女扮男装!
&ep;&ep;或者她是个小姐吗?
&ep;&ep;可是一个小小的姑娘,怎有这样的胆子,敢穿成这样,来这种地方?
&ep;&ep;“姐姐!姐姐!姐姐!”
&ep;&ep;在魏明煦怀里的玉哥儿见地震停了,才反应过来抱着自己的是个自己并不认识的陌生人。
&ep;&ep;只看着林芷萱叫姐姐。
&ep;&ep;姐姐?
&ep;&ep;魏明煦看着又挣扎一次却还是没能爬上来的林芷萱,原来是个小姐。想来也是王家哪户尊贵人家的小姐吧。
&ep;&ep;林芷萱看着眼前忽然伸出的一只手,莫名地愣住了。
&ep;&ep;那双手修长而骨节分明,虎口和掌心都有厚厚的茧子,那是一双拿惯了刀枪的手,与谢文栋那双白白净净的手不同。
&ep;&ep;这双手刚劲有力,可以掌控生死,颠覆风云。
&ep;&ep;林芷萱下意识地把手递了进去,被他牢牢握住。
&ep;&ep;脚底下的地面再次开始剧烈地晃动。
&ep;&ep;魏明煦没有再犹豫,一把把林芷萱提了上来,却因为用力过猛,林芷萱重重地撞在了魏明煦身上。
&ep;&ep;好硬!好疼!
&ep;&ep;林芷萱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
&ep;&ep;魏明煦拉着她的手再没有放开,脚下的步子也没有停。
&ep;&ep;地晃得林芷萱几乎站不稳,身侧一块石壁忽然朝着自己倒了下来,林芷萱惊叫一声,另一只没被他牵住的手紧紧地抓住了魏明煦的衣衫,魏明煦顺势揽住了她,擦着倒下的石壁将她抱了出来。
&ep;&ep;林芷萱惊魂未定,适才吓得眸子里已经含了泪水,魏明煦看着自己怀里左边一个大的,右边一个小的,也皱起了眉头。脚步却还是没有停。
&ep;&ep;林芷萱被魏明煦拉着走,可看着他的表情心里却在打鼓,难道他是在怪自己适才唐突失礼了。可是:“男女授受不亲,礼也;嫂溺援之以手者,权也。”
&ep;&ep;魏明煦的脚步一顿。
&ep;&ep;什么?
&ep;&ep;他偏头瞥了林芷萱一眼,唇角忽然勾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
&ep;&ep;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这丫头在想什么?
&ep;&ep;她竟然还有闲情逸致辩白,适才她危急之时抱住自己并不是表明她是一个罔顾礼法的女子,只是形势所迫,被逼无奈,谓乎“权也”。
&ep;&ep;他刚才只是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竟然轻得像一片羽毛似的,自己只是轻轻一提,就将她提了起来,还撞在了自己身上。
&ep;&ep;这样娇小柔弱的一个女子,方才是哪里来的勇气,在千钧巨石灭顶而至的那一刻,紧紧地护住了这个孩子。
&ep;&ep;(未完待续。)
&ep;&ep;PS: 注:这场地震发生在1668年7月25日(清康熙七年六月甲申)山东郯城县六月十七日。“督抚入告者,北直、山东、浙江、江苏、河南五省而已。闻之入都者,山西、陕西、江西、福建、湖广诸省同时并震。大都天下皆然,远者或未及知,史册所未有。”(宣统二年《客舍偶闻》页四)
&ep;&ep;城楼垛口,官舍民房并村落寺观,一时俱倒塌如平地。打死男妇子女八千七百有奇。查上册人丁打死一千五百有奇。其时地裂泉涌,上喷二三丈高,遍地水流,沟浍皆盈,移时即消化为乌有。合邑震塌房屋约数十万间,其时死尸遍于四野,不能殓葬者甚多,凡值村落之处,腥臭之气达于四远,难以俱载。(康熙《郯城县志》卷9)
&ep;&ep;本文略有杜撰。请勿考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