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二房四爷的母亲大太太却怕着一路上只有这么些孩子不稳妥,便也要着陪大老太太一同进京来,也好沿途侍候着。

&ep;&ep;这本是不合情理,要来也该是王景正的媳妇儿陪着大老太太过来,没得让二房的媳妇儿陪着大房的老太君进京。可是金陵王家家大业大,王景正又没有王景生的本事,一个人着实打理不过来,而他的那个媳妇儿薛氏却是个十分能干的,在这些庶务上最能帮衬王景正。

&ep;&ep;王景正一时离不开她,况且二房的老祖宗也都在那回地动中去了,大老太太原本就是如今王家最大的,虽是二房的媳妇,陪着过来也没什么不可,只要二房的老爷点了头,大老太太也不会拒绝,毕竟这个秦氏也是个十分稳重的人。

&ep;&ep;况且她要进京来,也有她自己的算盘,既然儿子有机会随着大老太太进次京城,若是能多走走王景生的门路,说不定就在京城留下了。

&ep;&ep;儿子年轻,她担心儿子在这些事上不会处置,非求着老爷许了她跟着进京来。怀哥儿却劝她:“娘,我都二十有四了,都是有了家室的人,能不能别总将我当成不懂事的孩子。”

&ep;&ep;这王家的小四爷是二房大太太的幼子,向来慈母爱幺儿,秦氏非说他毕竟还年轻些,那些事上不如她们这些老人周到,非要在近旁能帮衬帮衬。讨了大老太太欢心,沾沾大房的光,儿子也能出人头地些。

&ep;&ep;可是却不曾想,这一路山高水长,又是坐船,从没出过金陵的秦氏竟然晕起船来,别说侍候大老太太,反倒要一家子人围着她转,秦氏自己心里懊恼,儿子怀哥儿一边在床前侍候,隐约话里也嫌她累赘。将大太太气出一身病来,进了京城就一直在将养。

&ep;&ep;大房的大爷和大奶奶原本在路上是好好的,进了京又水土不服起来,也闹了好些日子,所以拖拖踏踏,竟然到了今儿才找着由子来给林芷萱请安。

&ep;&ep;毕竟从前也有些想要遮着盖着的,如今大白于天下,大老太太也像携家带口地过来给林芷萱磕个头见见,日后再京城里多多照应。

&ep;&ep;大老太太原本听说赏雨,也没当什么要紧事,只想着或许是林芷萱急着商议跟左家的亲事。虽则昨儿有拦轿子告状的事,大老太太也不曾往他们王家身上想。

&ep;&ep;今儿这么一来,完全是为了走亲戚,林芷萱听说来了这么些人却吓了一跳,她原本为了保密,连王佩珍母女两个都没有请的。

&ep;&ep;可人既然来了,林芷萱也不好拦着,只让人赶紧请过来。

&ep;&ep;王家离王府很近,虽则下着雨也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一行人进来给林芷萱磕头见礼。

&ep;&ep;林芷萱吩咐秋菊一一赏了见面礼,大老太太与林芷萱说了些与左家婚期的事,说已经请先生披了八字,定在十一月初八就很好。

&ep;&ep;只说些闲话就到了快晌午,林芷萱这才让李婧领着大太太并几个小辈先去竹子院赏雨,自己与大老太太说说话,一会儿就过去。

&ep;&ep;林芷萱这才将状子拿出来与大老太太瞧,大老太太笑呵呵地道:“娘娘这又是预备了什么好物什儿。”

&ep;&ep;大老太太接着,却因着眼花瞧不清楚,一旁的小丫鬟取出了眼镜子来,给大老太太戴上,大老太太才仔细瞧了,神色骤然冷峻下来,继而面色开始发白。

&ep;&ep;她根本就不曾想过昨儿的事竟然跟他们王家有关,气得险些背过气儿去,林芷萱赶紧让秋菊上前,扶着大老太太在炕上坐了,林芷萱这里也有些救心理气的药丸,给大老太太服下,又喝了口茶,缓了好半晌,大老太太才稳下了呼吸,可面色却依旧有些青白。

&ep;&ep;大老太太对林芷萱苦笑着道:“年纪大了,又千里迢迢来了京城,不是当初在金陵的时候了,让你瞧了笑话。”

&ep;&ep;林芷萱劝了两句:“老太太说的这是什么话,只是这事急了些,王爷还没顾得上过问,我想着先跟老太太通通气,问问您真假。”

&ep;&ep;大老太太说:“紫霞湖那一片的水田的确有两三千亩我们王家的产业,那里水稻肥美,一年下来进益也很是不错。只是当初那地也是断断续续分了好几年买的,所以几块地并不在一起。可这块地是二房名下的,我当初在金陵的时候,也不曾听说有什么岔子,这定然是诬告!”

&ep;&ep;林芷萱点了头,当初大老太太在金陵的事还没有出这个事,可是如今大老太太进京已经数月,当初往京城走又是好几个月,这期间出了什么事她怕是也不很清楚。

&ep;&ep;林芷萱道:“既然是二房的事,二房的大太太不是正巧来了么,不如也请她来问问。”

&ep;&ep;大老太太点了头,心中却是翻起惊涛骇浪,隐隐觉着有些不好。

&ep;&ep;不多时秦氏被叫了过来,林芷萱没有给她看状纸,只是问了:“我方才听老太太说二房在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