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太皇太后问了林芷萱的身子,林芷萱说已经养过来了。太皇太后又叫人抱来了九姐儿瞧,这才问了她打算什么时候再给魏明煦填个儿子。
&ep;&ep;林芷萱略有些羞赧,也觉着很有压力,只说尽力。
&ep;&ep;太皇太后安慰她不要着急,有些事越急越急不来,况且魏明煦如今又这么忙,朝廷这两年休养生息,好容易有了起色,只说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让林芷萱养身子要紧,毕竟她如今年纪还太小。
&ep;&ep;太皇太后和魏明煦对林芷萱子嗣这件事上,总是百般纵容,让她先慢慢调养好身子,上一会生产的艰辛还历历在目,无论如何,第二胎的时候,可不许再那样了。
&ep;&ep;林芷萱心中安暖,太皇太后对她也太过慈爱了些。
&ep;&ep;林芷萱自然知道,太皇太后和魏明煦都是打心底里急着想要孩子的。
&ep;&ep;这样让她养身子的话,王夫人说出来林芷萱不惊诧,可是太皇太后说出来,却着实暖了她的心。
&ep;&ep;林芷萱说着:“妾身定然会珍重自己,尽快调养好身子,给王爷开枝散叶。”
&ep;&ep;太皇太后忍不住问了一句:“老十四在这件事上,还是如从前那般着急吗?可有逼迫委屈着你?”
&ep;&ep;林芷萱赶紧道:“母后言重了,王爷待我极好,哪里就说到委屈逼迫,只是妾身知道,王爷是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的。”
&ep;&ep;太皇太后拍了拍林芷萱的手,劝了她两句,便仿佛累了,合目睡了。
&ep;&ep;林芷萱小心地给太皇太后盖了盖被子,只是瞧着太皇太后的面容,却觉得太皇太后比自己当初进宫头一回见她的时候老了许多。
&ep;&ep;眼角的皱纹堆叠,虽则今日出来,脸上也上了妆,可是难掩的疲惫,尤其是这冬日里,只瞧着她走起路来,身子骨也不如当时健壮了。
&ep;&ep;头一回见的时候,林芷萱也曾惊诧于太皇太后的保养,她与王夫人年纪差不多,可瞧着比王夫人哪止年轻十岁。毕竟这些年久在宫里,外头有魏明煦兄弟三人照看着,宫里从前沐贵妃与魏明煦结成一党,对太皇太后更是百般照顾。
&ep;&ep;太皇太后衣食无缺,只自己从前在宫里住的那几日,也能瞧出太皇太后在养生一事上,十分的精致,夜里早睡,早晨早起,中午经年累月的歇晌觉,却也不成日里躺着,只看那时得空还会带着小皇帝去爬景山,看冰嬉,今儿还大老远的来靖王府玩。
&ep;&ep;太皇太后只是与自己一样,妆容老些,可是只如今瞧着,也知道太皇太后年轻的时候,该是怎样绝世的美人。
&ep;&ep;能教太祖皇帝一路废了两个皇后,将她抬上后位,又那样宠爱年幼的魏明煦兄弟三人,甚至连造反的兄弟都不加极刑,反而委任九门提督。
&ep;&ep;只是太皇太后待人太过和善,一点锋芒也不露,若不是这般想想,林芷萱甚至不敢相信,这样一个慈爱的老人,从前究竟经历过什么。
&ep;&ep;唯一的一次,还是当初先皇驾崩,魏明煦夺位的时候,指点江山,方显她的心胸通透,锋芒毕露。林芷萱也是心酸,这不过短短几年,就连魏明煦也时常跟她说,瞧着娘老了好些。
&ep;&ep;仿佛就是这一年,刹那间老的,三病两痛的特别的多。
&ep;&ep;林芷萱心中惦记着陈氏的事,却睡不太着,方才浅浅地迷糊着,便听见些许响动,这才睁了眼,瞧见竟然是柳溪回来了。
&ep;&ep;柳溪进来伺候,瞧见林芷萱睁了眼,可太皇太后却睡了,柳溪只给林芷萱赔笑行了个礼,却不曾出声。
&ep;&ep;林芷萱却蹑手蹑脚地爬了起来,不曾惊动太皇太后,只含笑拉着柳溪去外间说话。
&ep;&ep;也是许久不见,问她去了哪里,柳溪说去瞧了瞧秋菊。
&ep;&ep;林芷萱只略微诧异了一下,也谈了两句当初着火的事,说委屈了秋菊。
&ep;&ep;两个人说了一会子秋菊,柳给对林芷萱说了好些秋菊的好话。这才说起太皇太后,林芷萱担忧地问了一句,瞧着太皇太后今日疲累的很。
&ep;&ep;柳溪瞧着是林芷萱,这四下里也都没有人,这才低声对林芷萱道:“太皇太后今日身上不舒坦,这一半年想是到了回经时候,日子不稳,时日还长,太皇太后夜里也总是睡不安稳,很是伤身子。”
&ep;&ep;林芷萱十分的震惊,却不曾想,太皇太后到了这个年纪,竟然还不曾回经。只强忍着镇定,却还是被柳溪瞧了出来,含笑道:“太皇太后不是汉人,是女真人,从来身子比汉人要健壮些。你瞧你十五岁生九姐儿的时候多不容易,当初太皇太后十五生王爷的时候,可是顺产,没你那么些罪受……只是如今身子大不如从前了,太医的药一直吃着,却没有什么大用。”
&ep;&ep;两人嘁嘁喳喳地说着话,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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