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成婚之后不久,魏秦岱竟然出仕。

&ep;&ep;林芷萱怅然许久,想起当初自己才刚刚重生回十四岁的时候,当初的魏秦岱何等意气风发,带着雪安冒天下之大不韪周游天下,寻访金陵石林,研究五行八卦,拜访奇人异士,何等的逍遥洒脱。

&ep;&ep;如今竟也身陷樊笼里,再难得自由了。

&ep;&ep;雪安后来竟然通过白回给林芷萱来过一封信,细问了安好,也曾提到过两句魏秦岱,说哥哥是为了她偿债,毕竟父母俱在,他们虽然嘴上不说,可是已经失去了一个魏雪安,着实再经不起一个魏秦岱了。

&ep;&ep;转眼间又到了年下,今年是个难得的丰年,朝廷国库终于渐渐充盈起来,毗邻的朝鲜、沙俄等国年节竟然也派了使臣过来出访,送了不少的贺礼。

&ep;&ep;户部廖家的差事做的不错,趁着使臣出访,已经照着魏明煦和谢炳初的意思,跟各国通商,汤姆斯如今在魏明煦面前也越发的得脸,不仅在太医院挂职,还在钦天监当差,又兼了礼部的差事,趁这个机会,说两年不曾回西域了,打算充当大周朝的使臣,回一趟西域,颂扬大周朝的人文教化。

&ep;&ep;而汤姆斯从前是林绛白带来中原的,汤姆斯又与林绛白素来交好,林家在西域也多有生意,魏明煦原本打算让给林绛白封个官职,也随汤姆斯一同出使西域,毕竟这样的事对他们两个来说,都是轻车熟路了。

&ep;&ep;却不想这个时候,芦烟的娘却领了王佩珍一同,来了一趟靖王府,私底下跟林芷萱说:“……已经说好了跟林家四爷的亲事了,打算出了二月办婚礼的,王爷若是当真让他走了,岂不是让芦烟才成了亲,就两地分居?况且这一路路途遥远,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回来。”

&ep;&ep;林芷萱十分的吃惊:“芦烟的亲事什么时候怎么就定了,姨妈瞒得这样好,我竟然一点风声也没听到。”

&ep;&ep;王佩珍惊讶,道:“这事儿淑慧最先知道的,我瞧着她成日里在你身边乱转,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呢。”

&ep;&ep;李夫人是李瑶纹的妹妹,跟林芷萱到底隔着一层,甚至说还算有些过节的,自然不会将这样的事跟林芷萱来说。而芦烟自己又怎么会到处嚷嚷自己的亲事,所以不曾想,阴差阳错的所有人都知道了,林芷萱竟然没有听到风声。

&ep;&ep;如今既然说起这个事儿来,林芷萱却觉着不好,林绛白毕竟是从前沐家的人,林芷萱对他家的人素来没有什么好感。

&ep;&ep;只是因着跟李夫人关系尴尬,所以林芷萱也不好乱对人家家里的亲事置喙。

&ep;&ep;王佩珍却瞧出林芷萱的不悦,在一旁道:“这事儿有日子了,瑶琴不是一时兴起做的决定,也好生端详林家这个小四公子有一段日子了,很是稳重妥帖,温文尔雅。虽然不曾出仕,可是难得的性子好,人也有才干学识,与芦烟倒很是般配。芦烟是个厉害性子的丫头,与楚楠最像了,就是要找个这种脾气好的顺着她的意来,年纪虽然略大些,却更能好好地照看芦烟。

&ep;&ep;最要紧的……”

&ep;&ep;王佩珍顿了顿,瞧了一眼屋子里没有外人,才跟林芷萱道:“芦烟那丫头自己喜欢,在家里闹得沸沸扬扬的,瑶琴也是没有办法,只能答应了,谁让你们这些个丫头一个个都无法无天的。”

&ep;&ep;李瑶琴的话不多,只在一旁听着,只是听着王佩珍的话,频频拧眉,似是觉着王佩珍这么跟外人说自己的女儿,让她很不开心。

&ep;&ep;可是王佩珍毕竟是她妯娌,又是当着林芷萱的面,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ep;&ep;王佩珍却是因着与林芷萱和芦烟两个孩子着实太过相熟了,没有那许多忌讳,都是一家人说的私房话,所以才有什么说什么。

&ep;&ep;李瑶琴的意思就是不想往林绛白出去,想让他们早早成婚,然后让魏应武在朝廷里给林绛白谋一个安稳的差事,跟芦烟好好过日子。

&ep;&ep;林芷萱却不以为然,只道:“这是王爷的意思,我也不一定就能左右了,况且在朝廷里做个闲职也着实太埋没了林家四爷的才华。芦烟又还小,若是李夫人也着实觉着有不满意的地方,不如趁这个机会,让林家四爷再出去历练历练,如今也算挂了公职的了,若是能立了大功回来,正好跟芦烟成婚,镇国公脸上也有光,也不至于让旁人说着林家四爷就是个吃软饭的。

&ep;&ep;再者若是他一走,芦烟渐渐的对他也淡了,京城里身份贵重品性又好的世家公子多得是,说不定李夫人能给芦烟寻见更好的。何必这么着急,虽然都是在京城,可是这女儿嫁出去就是人家的媳妇儿了,林家又是家大业大,婆婆媳妇小叔妯娌一大家子人,芦烟这性子去了也未必就能讨得了好,毕竟谁对自家女儿也没有娘待得好。李夫人如今还有机会,不妨多留芦烟两年。若是着实认定了这段缘分,就先定了亲,等林四爷回来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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