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淑慧听了心中自然是鼓鼓涌涌,好半晌才试探道:“婶婶这样疼歆姐儿,我瞧着还不如直接将歆姐儿收了做干女儿,从此歆姐儿就是您的女儿了,就是王子皇孙也嫁的,谁还敢说不好。”
&ep;&ep;林芷萱叹道:“这个我自然不是没有想过,只是王爷对子嗣之事有他自己的主意,如今毕竟膝下无子,所以不喜女儿太多,也不知听谁说的,这般会不易得男。就是从前也不曾有过继之说,皇家毕竟要修玉牒,入宗谱,还要礼部议定,更是不容易。”
&ep;&ep;林芷萱略一停顿,见淑慧不答话,便忽然换了话头:“我听说入了冬之后,德亲王病了一场,身子大不如从前了。”
&ep;&ep;其实很大的缘故,还是当初太皇太后那一次杖责,虽然黄桢吩咐了底下的太监,已经很是手下留情,可是伤的最重的不是身子,而是脸面。
&ep;&ep;魏明穆从前就最是个性格鲁莽,心比天高的人,对魏明煦并没有称帝一直耿耿于怀,身子好几度想要取而代之,年纪越大,脾气越大,丝毫不见老成。如今因为这样一点小事,被太皇太后当众责罚,颜面无存,郁结于心,竟然大病了一场。
&ep;&ep;如今对外宣称下不了床,也不再去宫里行走管理内务府的事宜了。
&ep;&ep;所以围猎回来之后,宫里乱得很,好在他们七司三院的几个郎中商议着,总不至于出了岔子。可是这上天没有个总管大臣总归是不好的,林芷萱道:“我瞧着黄桢办事很是稳妥,正想着要不然暂代总管内务府大臣一职。只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担这份辛苦。”
&ep;&ep;淑慧喜出望外,毕竟这可是个极其有油水的职位,而且历来都是由皇上的亲信大臣或是亲王兼任,黄桢不过一个驸马,管着个广储司已经很是不错了,就连淑慧都没有那么大的野心,竟然能让黄桢坐上那个位置,那可是朝廷从二品大员:“小婶婶,我怕黄桢年轻……”
&ep;&ep;淑慧原本要说些客套的话,可是话到嘴边又怕林芷萱反悔,急忙道:“正是该替婶婶和十四叔分忧的时候,若是他掌管了内务府,一定好生孝敬太皇太后,保证太皇太后安全无虞。小婶婶千万放心。”
&ep;&ep;林芷萱含笑道:“这么些年,我知道他做事稳妥,自然不会让我和王爷失望。”
&ep;&ep;淑慧喜笑颜开,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谢林芷萱了,只忽然想起了什么才道:“歆姐儿的事我一定仔细去安排,我原本就喜欢极了那丫头,认祖归宗自然是顶要紧的,若是十四叔不喜过继,我倒是想收她这个干妹妹呢,不妨就让我认了她做义妹,哪怕不能许以公主之尊,让黄桢在内务府和礼部挪腾挪腾,封个郡主还是不在话下的。”
&ep;&ep;林芷萱半是玩笑道:“你有这份心就好。内务府不是个简单的差事,交给旁人我不放心,你又是公主,平常日里也可以常进宫去帮衬着黄桢,旁的事都不要紧,太皇太后的膳食医药是顶要紧的,一定要伺候好了,若是出了半点纰漏,我可是要拿你是问的。”
&ep;&ep;淑慧连连点头应了,林芷萱这才略带深意道:“也是因着你素来往靖王府勤快,有许多事如今太皇太后年纪大了,难免顾全不过来,若是宫里有什么人动了什么歪心思,你让黄桢警醒着些,也多来与我通通气,免得太皇太后受了旁人的算计。”
&ep;&ep;淑慧何等聪慧,自然明白了林芷萱的意思,也是不再嬉笑,郑重答了:“以后宫里的事,定然像小婶婶家后院的事一样,桩桩件件,清清楚楚,有什么事定然先知会小婶婶。”
&ep;&ep;林芷萱夸了她能干,这件事便姑且这么定了。
&ep;&ep;林芷萱与魏明煦前两日,也是才一同去德亲王府看过魏明穆,可是魏明穆却只说病重,正在睡着,不肯见客,德亲王妃与林芷萱亲近,说了好半晌的话,又谢了当初林芷萱在太皇太后面前的求情之恩。
&ep;&ep;林芷萱有些为难:“毕竟眼见着就是年节了,宫中事多,王爷有并非是个无官一身轻的,还是二品的总管内务府大臣呢,这样的年下正是事情最多的时候,王爷不在,我怕宫里出了疏漏,那些奴才们都越发没有规矩了。”
&ep;&ep;德亲王妃也是着急,只是德亲王好面子,如今是一个人都不肯见了。倒是年纪越大越成了个老小孩。
&ep;&ep;林芷萱道:“我的意思是先寻个妥帖的人,暂且代领了十五爷的差事,忙过了年下这一阵去,免得宫里出了乱子惹百姓们笑话。等十五爷身子好了,再回去管事,你觉得如何?”
&ep;&ep;德亲王妃一听林芷萱这话,总归是有些不情愿的,可是在瞧瞧德亲王的那副模样,只说先去与德亲王商议商议,再给林芷萱答话。
&ep;&ep;魏明穆听了王妃这话,更是气得要从床上跳起来:“我这才不在几天啊,他们就忙着篡我的权,说着就要挣扎着起来,却不想这病,七分假三分真,又多是心病,如今这一动怒,三分的病倒成了五分,一时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