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魏延亭见林芷萱这样说,连忙道:“这是自然,王大人身居要职,替十四叔守卫禁宫的安全,自然是离不开他的。只是丁忧是孝道,是人心,朝廷中似乎有许多人想要成全王大人的孝心。”

&ep;&ep;“那延亭呢,你觉着是孝道重要,还是国事重要?”林芷萱和善地与魏延亭闲话家常。

&ep;&ep;魏延亭却放下了手里的签子,与林芷萱认真道:“百善孝为先,若是婶婶问我,侄儿觉着,孝道更为重要。只是……”

&ep;&ep;林芷萱瞧着魏延亭犹豫,也淡笑着问了一句:“只是什么?”

&ep;&ep;魏延亭道:“只是自古忠孝难以两全。”

&ep;&ep;林芷萱觉着魏延亭说话上道:“正是这个道理,如今是朝廷的用人之际,只能姑且委屈王大人了。只不过这委屈是自己心里承受的,也总的让旁人知道他的委屈才好。否则这自己的委屈,在旁人眼里若是不成了委屈,那就是加倍的委屈了。”

&ep;&ep;魏延亭知道今日自己的来意,更知道林芷萱见自己的目的是什么,林芷萱想让林家帮王景生和李淼生求情。支持他们夺情起复。

&ep;&ep;只是:“都是一家子亲戚,当初我母妃的事情,多承蒙婶婶和十四叔襄助,今日婶婶的亲戚有事,延亭自然该尽力襄助才是。”

&ep;&ep;林芷萱一时有些语塞,当初沐华裳的事情,靖王府的确有些阳奉阴违,答应了放过沐华裳,可是后来魏明煦却派杜勤去暗杀她,魏延亭如今竟然拿此事来做要挟。

&ep;&ep;林芷萱平静地看着魏延亭,脸上却没了笑意:“无论如何,如今你母妃都安安稳稳地在寿康宫颐养天年了。你应该知道,过程如何并不重要,我和你十四叔终究给了你想要的结果。”

&ep;&ep;林芷萱的意思很明白,虽然中间经了些波折,可是这么多年,若不是魏明煦和林芷萱默许,沐华裳早就死了一千次了。

&ep;&ep;林芷萱在提醒魏延亭记住恩情就好,那些不该记住的小误会,最好还是忘了。

&ep;&ep;魏延亭唇角却带了一丝笑意:“自然是感念十四叔和婶婶的恩德的,至于其他的事,都是些糊涂账,早就算不清了。”

&ep;&ep;林芷萱却忽然冷笑了一声:“我原本以为延亭是来给我道贺的,却不曾想,原来是来跟我算账的?这些陈年旧账,的确有些难算,可是你若有心,你十四叔也不怕跟你好好算算。你要知道,靖王府从来都不是没了谁不行。王景生是这样,旁人更是这样。哪怕现在,靖王府也不是有求于人,只是天时地利,可以给有心人一个机会。

&ep;&ep;这机会稍纵即逝,抓不抓得住,就看诚意了。”

&ep;&ep;魏延亭见林芷萱冷硬起来,连忙道:“都是侄子年轻不会说话。侄子自然愿意为十四叔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小婶婶如今有着身子,千万不要动气。

&ep;&ep;只是,侄子记着以前,王府的几位侧妃夫人都是住在后花园的。如今也渐渐寥落。小婶婶又有了身孕,我外祖家倒是有个模样年纪合适的表妹,或许可以来帮着小婶婶伺候十四叔。”

&ep;&ep;林芷萱的眉头略微皱了起来:“这就是你的诚意?”

&ep;&ep;魏延亭认真道:“当初宫里选秀,我们尚且不舍得将林家的姑娘送进宫里,却愿意献给十四叔,这难道还不是诚意吗?”

&ep;&ep;林芷萱却不领情,只道:“你若是有心,就多在前朝上帮帮你十四叔,这些后宅妇人的事,就不必了。”

&ep;&ep;魏延亭叹了一声:“小婶婶,我此次来,当真是诚心实意的。其实这许多年来,林家一次次得想要与靖王府亲近,却始终不能得。哪怕改了姓,小婶婶也始终没有同意合宗。

&ep;&ep;若是合了宗,林家就是小婶婶的娘家,娘家自然没有不向着自家女儿的。那必然要跟小婶婶一条心,外人瞧着也是中规中矩的事。

&ep;&ep;王大人这么多年为王爷鞍前马后,不仅是因为他是您的大舅舅,更是因为娶了左家的嫡长女。李家同样有嫡女在靖王府做侧妃。那帮着自己的女婿家里,都是理所应当的。毕竟都是一家人。

&ep;&ep;而林家呢?这些年十四叔用着,却更多是防着,从来都不把我们当一家人,又如何教我们对靖王府掏心掏肺呢?

&ep;&ep;不是我不想,只是这么多年,林家也努力了许多次,能不能让十四叔和小婶婶摒弃前嫌,能不能真正成为十四叔手底下的股肱之臣,却一次次失望而归。我知道当初的事情,是我娘做的不对,可是她已经受到了惩罚,难道非要她死,小婶婶才能消心头之恨吗?冤冤相报何时了,若是母妃死了,小婶婶又让我如何自处呢?

&ep;&ep;这世间的道理侄儿懂得不多,但怎么可能我一直在算计,旁人却盲目地真诚?怎么可能我一直在观望,旁人却一味的付出?怎么可能我一直在打压,旁人却还死心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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