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是。”柳溪应着。

&ep;&ep;太皇太后咳了两声,也是觉着有些胸闷气短,天儿实在是太冷了,牵扯起太皇太后身上陈年的旧疾。

&ep;&ep;柳溪急忙上前扶着太皇太后,道:“您还是回软塌上躺着吧,奴才给您捏捏腿,能舒坦些。”

&ep;&ep;太皇太后依言坐了,倒是叹了一句:“那老婆子不是一直要报仇,要熬死哀家吗?哀家可要好生的保重身子,不能让她如愿啊,总不能比她早死不是?”

&ep;&ep;柳溪一边给太皇太后用美人锤锤着腿,一边缓缓道:“太皇太后洪福齐天,如今身份贵重,又备受尊崇,她终究是比不上您的福气。”

&ep;&ep;太皇太后闻言,却叹了一声:“福气,呵。活着就是福气吗?”

&ep;&ep;柳溪还要再劝,却看着太皇太后已经歪在榻上闭上了眼,像是睡着了。

&ep;&ep;魏延显离了慈宁宫,倒是有些怅然若失,太皇太后让他静心。

&ep;&ep;他感觉自己的心已经挺静的了,难道还有比慈宁宫更让他静心的地方吗?为什么太皇太后不让他在慈宁宫里琢磨明白呢?还非要将他赶出来,他该去哪儿?养心殿吗?

&ep;&ep;那儿都是堆积如山的奏折,魏延显如今看着就烦,根本就静不下心来。

&ep;&ep;去找谢锦年,可是谢锦年太有主见,有什么事跟她说了,她的嘴便“叭叭叭叭”地,根本停不下来。虽说也是帮着自己出主意,可是那显然不是太皇太后说的静心。

&ep;&ep;静心。

&ep;&ep;魏延显忽然想到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