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乌兰不解,林芷萱叫了冬梅进来,去取前两天雪安回来送自己的那几只信鸽。

&ep;&ep;冬梅应着去取,复又关上了门,林芷萱才对乌兰道:“这信鸽,从京城到蒙古,一日可达。若是将来有事,还望乌兰王妃,千万接应。”

&ep;&ep;乌兰闻言,略一犹豫,郑重点头应下。

&ep;&ep;京中向来春旱,可今年却仿佛春雨连绵,乌兰走时,复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解了个春旱,今年京郊的田庄里,怕是会有好收成了。

&ep;&ep;魏明煦是撑着伞回来的,这几日他回来得很晚,春雨沾衣,多少还是有几分凉意的。

&ep;&ep;林芷萱让魏明煦先去沐浴,洗一个热水澡,换了衣裳再来喝盏热茶去去寒。

&ep;&ep;魏明煦去了,林芷萱却坐在疏哥儿的床前,正在出神。

&ep;&ep;林芷萱在想歆姐儿,在想魏延显。

&ep;&ep;如果魏明煦当真起事成功,歆姐儿该怎么办呢?

&ep;&ep;再想着魏延显如今宫中的那些妃嫔,如果魏明煦登基,将来的后宫又该怎么办呢?

&ep;&ep;林芷萱听林嘉宏说,庄锡翰病重,已经在朝廷上上书,让李奇接任兵部尚书一职。

&ep;&ep;李家,可算是一门两尚书了。

&ep;&ep;将来的李婧,在宫中又会是如何的地位呢?

&ep;&ep;林芷萱相信魏明煦,就好像,她那日听闻有一个奇怪的少年,来给魏明煦贺寿,林芷萱从来都不会像对林嘉宏那样地揣测魏明煦。

&ep;&ep;可是,一旦他成为了皇帝,到时候,又会如何呢?林芷萱是感激沐华裳的。

&ep;&ep;从此,魏明煦的后宫里那些女人,一辈子都别想生出孩子来,如此就没有人能动摇得了疏哥儿的地位。

&ep;&ep;林芷萱这样想着,忽然觉得脊背发寒,魏明煦已经出来了,瞧着坐在疏哥儿摇床旁怔怔发呆的林芷萱,含笑过去,道:“在想什么呢?想的这样出神。”

&ep;&ep;林芷萱仰头看他,他眉眼温柔,看着自己的眸子里,尽是宠溺,只是,他会宠自己一辈子吗?

&ep;&ep;魏明煦不能生育的秘密已经解开。

&ep;&ep;原来也并不是什么上天庇佑,只是沐华裳捣的鬼罢了。

&ep;&ep;虽然靖王府后宅的女人都不能给他生孩子了,可是将来,所有他纳入后宫的女子,却跟林芷萱一样,都是可以生育的。

&ep;&ep;魏明煦一点问题都没有,他会甘心于,此生只有一儿一女吗?

&ep;&ep;摄政王魏明煦,或许甘心,可是皇帝呢?

&ep;&ep;到时候,礼部的奏折,若是连翻呈上来,他又会作何感想。

&ep;&ep;瞧出林芷萱的脸色不好,魏明煦眉头也略微皱了起来,担忧地问道:“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ep;&ep;林芷萱这才回神,道:“没有,只是忽然又想起,那个孩子。”

&ep;&ep;魏明煦也和缓了神色,见丫头们在外间摆好了饭菜之后,便挥了挥手,让众人都退下了,只跟林芷萱一边吃饭,一边道:“那孩子,是我的姨夫平西大将军沈自安沈家的遗骨,当初除了谢文佳,沈家还有旧人侥幸活了下来。

&ep;&ep;从前,我派人四处查访姨母和姨夫的血脉,终于在草寇窝中,找到了那个孩子。只不过身世不是很好,并非嫡系血脉。况且他的身世着实特殊,所以一直将他寄养在外,也不敢声张。这些年,与靖王府也少有往来,你不提,我都快忘了。”

&ep;&ep;魏明煦拿起了桌子上方的那把小木剑,倒是精致。

&ep;&ep;林芷萱闻言这才点头,林芷萱还记得听刘义说,那孩子衣着朴素,只是样子很俊俏儒雅,有大家公子的风范。却不曾想,竟然是沈家的血脉。

&ep;&ep;只是听魏明煦这样说,怕不知道是沈家哪一房旁支的老爷,酒后做的孽,生下的孩子,想来并非沈自安和左夫人的骨血,所以找到之后,魏明煦也并没有多做理会。

&ep;&ep;只是当初沈家满门忠烈,被灭了门,那孩子毕竟是沈家的骨血,所以魏明煦才给他安排了个地方,能生存下去罢了。

&ep;&ep;林芷萱却道:“那孩子到底也是有心,竟然还记着王爷的救命之恩,王爷若是有心,也多少照顾一下那孩子,算是慰藉沈家的满门忠烈了。”

&ep;&ep;魏明煦闻言,只放下了那把小木剑,随意地点了点头。

&ep;&ep;藩国的使臣在魏明煦大寿结束之后,也已经在京城逗留了将近半月有余,与魏明煦接洽之后,也都相继返程,却多于大周朝签订了互市互通,永不侵犯的协议,众人对大周朝和魏明煦的推崇十分之高,外人只知道大周朝有摄政王,几乎无人问津小皇帝了。

&ep;&ep;也的确有些老古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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