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十四弟,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是尽快让他先写下罪己诏,引咎退位要紧。”魏明善看着犹豫不决的魏明煦,眉头略微皱了起来。“现在不是顾念儿女私情的时候。”
&ep;&ep;家国大义,只有皇权是最要紧的,其他什么东西,什么儿女情长,都不过是小巧而已,都不过是女儿家的矫情罢了。好男儿志在四方,怎能为情所扰。
&ep;&ep;魏明善说得对,说得对极了。
&ep;&ep;为了皇帝位,流血牺牲尚且不顾,更何况一个女人,更何况几个孩子。
&ep;&ep;“十四弟,你想要得到那至高无上的地位,总要舍弃些无用的东西。”魏明善淡淡地说着。
&ep;&ep;魏明煦此刻却只觉得冷,觉得这高高的龙椅之上,仿佛是无人之巅,往下看,都是悬崖峭壁。
&ep;&ep;自己还没有坐上这个位子,就已经注定一世清冷了吗?
&ep;&ep;为国,为民。
&ep;&ep;舍小家,为大家。
&ep;&ep;舍小爱,为大爱。
&ep;&ep;爱天下苍生,爱黎民百姓。
&ep;&ep;却独独不能只爱一个女人,不能好好爱惜自己。
&ep;&ep;“轰!”电光火石之间,外头响起了阵阵轰鸣之声。
&ep;&ep;杜勤吓了一跳,急忙转身向外看去:“是阜成门的方向!是火炮!”
&ep;&ep;京畿护卫军在攻打北京城!
&ep;&ep;魏明煦转头盯向魏延显:“你让谢文良攻打北京城?”
&ep;&ep;此刻的魏延显更多了几分底气,狠绝道:“前怕狼后怕虎,能成什么大气?武英侯是进宫勤王!”
&ep;&ep;“北京城,百年皇城,建成至今,抵御大大小小,数十次外邦攻击,固若金汤,百年祖宗基业。你竟然肯让人,炮轰北京城?”魏明煦几乎一字一顿。
&ep;&ep;当真是自己老了吗?
&ep;&ep;是自己心慈手软了吗?
&ep;&ep;他该像这些孩子一样,不管不顾,哪怕江山覆灭,也要唯我独尊吗?
&ep;&ep;谢文良硬生生用大炮,轰开了阜成门,攻入北京城,才一入京城,就和左磊综领着的巡抚衙门打得热火朝天。
&ep;&ep;可是靖王府李家的叛乱,还没有完全压下,如今京畿护卫军的攻城,让左磊综雪上加霜。
&ep;&ep;瞧着外头炮火连天,灯火通明,大军入京之后,一路直杀向禁宫。
&ep;&ep;王景生安顿好了九姐儿和疏哥儿之后,已经抛下一切,连夜进宫。
&ep;&ep;魏应祥也早得了消息,可是如今这个时候,他哪怕进宫也并没有多少用处,反而不顾外头的战乱,骑上了马,要去镇国公府借兵。
&ep;&ep;王佩珍死活拦着:“王爷,外头这样乱,您怎么能一个人出去,万一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可怎么办?我们不争不抢,做了这么多年的和事佬,如今又掺和些什么,还不如息事宁人,紧闭大门,自保才是要紧!”
&ep;&ep;魏应祥眉头紧皱,他还是放心不下:“这个时候,景生一定已经入宫了,你难道不担心自己的兄长,我也担心我那个糊涂弟弟,会不会趁乱做出些什么事来。”
&ep;&ep;魏应祥是放心不下魏应武,这些年,他跟林家,跟魏延亭都走得太近了。
&ep;&ep;王佩珍如何能不担心王景生,可是:“王爷,我担心自己的哥哥,可是哥哥依附于靖王爷,所以他不能不去,况且,他手底下领着三千侍卫营,我多少还放心些,他们一定会护住哥哥。但是王爷,我们不过是担着个摄政王的名声,不过是几分威望罢了,那也不过是在朝廷上说两句话的本事!如今夺位已经演化成械斗!我们所有的一切都一文不值。
&ep;&ep;不要馋和了,求求你,留在府里护着我们母子平平安安的就好,外头事,不要再掺和了。
&ep;&ep;如果王爷不出这个门,无论外头哪一帮势力,都会给我们庄亲王府一个脸面,不会轻易招惹。可是王爷一旦踏出这个门,就是站了边,帮了一方,就一定会得罪另一方,就不能回头了啊。”
&ep;&ep;魏应祥的马背王佩珍死死地牵住,看着泪流满面的妻子,魏应祥的心中无比地犹豫。
&ep;&ep;他是想帮魏明煦的,可是如果当真出了府去,他忽然发现自己连应该怎样帮他都不知道。
&ep;&ep;只因为自己知道了那个秘密,他甚至不知道怎样才算是帮他。
&ep;&ep;魏应祥终于泄了气,却始终放心不下魏应武。
&ep;&ep;王佩珍道:“那不如王爷给镇国公写一封信吧,让底下的奴才送去就好。”
&ep;&ep;魏应祥犹豫再三,终究是答应了。
&ep;&ep;城门失火,最怕的就是殃及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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