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秋菊这才担忧起来,怎么连翘去了那么久,歆姐儿还没有来。秋菊正打算派人前去查看,却不曾想,推门进来的,竟然是魏延显,他显得略微有些惊慌,可是看着醒过来的林芷萱,却强行稳住了心神,快步走上前来,对着林芷萱冷冷一笑:“靖王妃醒了?还真是福大命大啊。”
&ep;&ep;林芷萱看着略微有些狼狈的魏延显,也是淡淡地勾起了唇角:“皇上这样惦记我,我怎么能轻易死了。我如果死了,谁来保皇上的命呢?”
&ep;&ep;魏延显闻言一怒,却不敢发作,只是对林芷萱道:“如果,他强行攻城,朕一定会杀了你,让他也不好过。如果他杀了朕,朕一定会说出那个秘密,让他也永世不得安宁!”
&ep;&ep;林芷萱缓缓道:“皇上手中,只有宦官,宦官怎么抵得住手持刀剑的禁卫军,更何况,皇上手里的宦官,还有一半是听命于内务府的,想来皇上只守都有些艰难吧。”
&ep;&ep;魏延显死死地盯着林芷萱道:“等谢文良的京畿护军进宫勤王,王景生的侍卫军就根本不值一提了。”
&ep;&ep;林芷萱却也不慌不忙,道:“左磊综会让他进宫吗?”
&ep;&ep;魏延显闻言,嘴角忽然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让林芷萱心底发寒:“你别忘了,左磊综,是十四叔的舅舅,也是朕的舅舅。”
&ep;&ep;林芷萱大惊:“你竟然会将那个秘密说出去,以收揽人心?”
&ep;&ep;魏延显闻言却笑着摇头:“收买人心的法子多了去了,未必就一定需要将那个秘密说出来,也或者,可以无中生有一个秘密。毕竟太皇太后留给朕的东西,可是不少呢。”
&ep;&ep;左磊综是太皇太后的亲哥哥,又素来行事鲁莽,是个少根筋的性子,倒是的确容易被人蛊惑。
&ep;&ep;“杀!”窗外头,隐约想起了响亮的喊杀声。
&ep;&ep;人数众人,多方是从远方来的。
&ep;&ep;魏延显脸上的笑意渐浓:“看来柳溪姑姑的手了。”
&ep;&ep;只要皇城不破,他就还有跟魏明煦谈条件的机会。
&ep;&ep;那一夜,打架,流血,牺牲。
&ep;&ep;人死了一茬又一茬,王景生弄不明白,为什么到了最后跟自己交手的,竟然会是左磊综。
&ep;&ep;王景生不想再打下去了,只命人都停了手。
&ep;&ep;这么多年同朝共事,左磊综也不想跟王景生互相消耗下去。
&ep;&ep;见王景生的人停了手,他们也停下了刀戈,并拦住了谢文良的人。
&ep;&ep;王景生和左磊综隔着千军万马对面而立,两人心中似是有千言万语,却没有机会也没有场合给他们安安静静地坐下来说话。
&ep;&ep;两方就这样对峙了整整一夜,王景生派杜勤回去给魏明煦传话。
&ep;&ep;说此时此刻,林芷萱正和魏延显在一起,四周都是从前慈宁宫的侍卫守护,一时难以攻破,外头还有强敌环伺,他怕继续动粗,会逼着他们伤了林芷萱。
&ep;&ep;天亮之后,魏明煦的大军再没有一丝一毫的耽搁,即刻起兵回京,终于在半路上,对面迎上了前来报信的杜勤,看着杜勤一脸失落焦急的模样,魏明煦连话都没有多问一句,甚至连马都没有停,便一马当先,朝着京城奔驰而去。
&ep;&ep;魏延显由左磊综的人一路护着,在乾清宫早朝,迎接魏明煦回京。
&ep;&ep;满朝文武都在这禁宫之中,嗅到了一丝还没有散去的血腥气。
&ep;&ep;昨夜,京城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ep;&ep;于普通百姓而言,只不过日复一日地睡了一觉,可于某些朝臣权贵而言,却是彻夜难眠。
&ep;&ep;王景生的人已经退去,既然没有救出林芷萱,他不想将事情弄得那样难看,在面子上失了体统。他还在努力地粉饰太平,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ep;&ep;只是让所有人都吃惊的,是今日,在朝堂之上,在魏延显的龙椅旁边,竟然设了一个座。
&ep;&ep;满朝文武议论纷纷,不知道今日究竟要如何,更加不知道这座位是设给何人的。
&ep;&ep;大家纷纷揣测,会不会是才有了身孕的谢锦年。可是谢家的人却并没有听到一丝风声,还有人说是给新的了皇上宠幸的帝师顾谋悭的。还有说是给谢文良这个国丈的,也有说是给庄亲王或者义亲王的。可是两位王爷,今日如同往常一样,都并没来上朝。
&ep;&ep;就在众说纷纭之际,小德子从乾清宫的偏门进来,高升唱了一句,皇上驾到!
&ep;&ep;朝臣们纷纷躬身而立,俯首静候。
&ep;&ep;林鹏海略微偏头,却只看到魏延显身后竟然跟来了一个一身大红颜色衣裳的女子。
&ep;&ep;看不清面容,只能看见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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