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廉公子?”

&ep;&ep;玄友廉淡淡道:“知道了,你回去吧。”

&ep;&ep;等得管事出去,李五犹豫了一下问道:“廉公子,你一会进宫吗?”

&ep;&ep;“是。”玄友廉回答得简洁利落,然后就斜倚着身子看裁缝为她量体,没有再开口说话的意思。

&ep;&ep;李五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见玄友廉似乎无意带她一起进宫,只得干巴巴地道:“哦。”

&ep;&ep;两人一时无话,不一会裁缝量好尺寸道:“新衣服需要五天才能裁制好,小的回去后会让伙计先送几身尺寸相近的衣裳过来,给姑娘先穿着。”

&ep;&ep;玄友廉站起来:“好,要华丽贵重的料子,越贵重越好,但颜色不要艳俗,明丽清秀便可,我午后要带她进宫,不能失了体面。”

&ep;&ep;那裁缝道:“小的明白了,大人放心。”

&ep;&ep;裁缝走后,李五小心翼翼道:“你要带我入宫?”

&ep;&ep;玄友廉瞥了她一眼:“怎么?不想去?”

&ep;&ep;“不,不是。”李五顿了顿,不让自己表露得那么明显,“我一直听说洛阳宫宏伟壮丽,所以很好奇,若能随着公子入宫见见世面,小五自然求之不得。”

&ep;&ep;不过半个时辰,那裁缝便送来了几身衣裳,玄友廉从中挑了一套,让李五换上。李五看了看,不是眼下女子流行的朱红石榴裙,而是一件水色拖地罗裙,配了海棠红的薄纱帔帛,还有一堆看起来就很贵重的配饰。

&ep;&ep;李五换上后,发现玄友廉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她,下意识低头检查了一下,看看自己有没有哪里没穿对,许久没穿这么复杂的衣裙,她一时都有些手忙脚乱,确定没穿错后道:“廉公子,你看什么呢?”

&ep;&ep;玄友廉看着眼前盛妆打扮的女子拖曳着裙摆走了几步,美自是不必说了,还有一种说不出的高贵气质,仿佛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优雅与镇定,顿了顿:“过来。”

&ep;&ep;李五疑惑地走到他面前,便见他伸出拇指抚上她的眉心:“还差一个东西。”

&ep;&ep;李五不解道:“什么?”

&ep;&ep;玄友廉拿起了一旁的剪刀和金箔。

&ep;&ep;片刻后,玄友廉拿着一枚现剪出的细小精致的花钿将李五按坐在铜镜前。

&ep;&ep;李五看着那式样别致的花钿,觉得奇怪。女子在额间贴花做为装饰是一种流行,无论贵族或是平民都喜欢这样打扮自己,制做花钿的材料从纸到金箔、鱼鳞、花瓣不一,颜色繁多,式样百变,但无一例外都是裁成花型,玄友廉所剪出来的花钿怎么看怎么不像花。

&ep;&ep;“廉公子,你剪的是什么式样,我怎么没见过?”

&ep;&ep;玄友廉低下头,仔细地将花钿替她贴上:“一会你就知道了。”片刻后,收回手,“好了。”

&ep;&ep;李五对着镜子一照,瞬间脸一黑,这个花钿远一看显得别致新颖,近看,分明是一个写得极草的“廉”字。这男人脑子有毛病吧,把这么金光闪闪一个大字贴她脑门上,生怕别人看不出这是什么吗?

&ep;&ep;玄友廉扬起唇:“怎么样,我剪的花钿可好看?”

&ep;&ep;李五黑着脸道:“可以换一个吗?”

&ep;&ep;“不行,想要跟我进宫,就得贴着这个花钿。”

&ep;&ep;李五默默地拿起剪刀从一旁的薄纱料上剪下齐整的一片。

&ep;&ep;玄友廉不解:“你干什么?”

&ep;&ep;李五将那片薄纱当做面纱围在脸上,冷冷道:“要脸。”

&ep;&ep;李五打扮好后随着玄友廉入了宫,两人的步辇抬进了宫门都没有停下来,一直抬了进去。

&ep;&ep;按照规矩,皇城之中外官不得乘辇,而玄友廉可以肆无忌惮地乘辇入宫,足可以说明现在的洛阳朝庭全在玄凉一族的控制之下,玄姓一族随意出入宫庭,甚至连宫庭中的禁卫全都是身着玄色衣裳的玄衣军。

&ep;&ep;洛阳宫是前朝所建,做为别宫,一开始规模并不大,唐太宗建立唐朝后定都长安,洛阳宫只是稍做修缮,并没有扩建。直到告宗,也就是李五的祖祖祖爷爷一时心血来潮,不顾众臣反对,迁都洛阳,扩建洛阳宫,才有眼下这般规模。不过后来告宗一死,他的儿子便又将都城迁回了长安,这洛阳宫便又空置了下来。

&ep;&ep;眼下洛阳朝庭刚建立没两年,诸室空乏,皇帝又是孩童,所以洛阳宫虽然壮阔浩大,却是空空荡荡,现在皇帝与公主都住在西南隅的上阳宫中,其它宫室都是空置着。

&ep;&ep;进了上阳宫的宫门,玄友廉下了步辇,便有四五个宫女簇拥着一个宫装华服的少女走来。

&ep;&ep;玄友廉向那少女迎过去,恭敬道:“玄友廉拜见五公主殿下。”

&ep;&ep;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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