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兄都有自己的事业,对她疏于管教和关心,但因为她是霍家的女儿,所以她过得顺风顺水,有求必应。

&ep;&ep;她骄纵,也任性。因为她有嚣张的资本。

&ep;&ep;她就这么幸福快乐地过了十八年。

&ep;&ep;但是一切的美好,都在她十八岁那年戛然而止。

&ep;&ep;那一年的一场车祸,让她的人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ep;&ep;她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霍家小公主了,她根本就不是霍家的女儿!原来她只是两个扫地工人的女儿!

&ep;&ep;她回到了自己的家,而霍家小姐,成了霍予卿。

&ep;&ep;她侵占了原本属于霍予卿的位置,从而被霍予卿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ep;&ep;她十九岁那年,落入了一个人贩子的陷阱,被几经转手之后,贩卖到了一个边远山区。

&ep;&ep;那个山区,落后,贫穷,闭塞。

&ep;&ep;女人的地位极低,甚至可以说是没有地位。

&ep;&ep;山区里的人野蛮,粗俗。

&ep;&ep;而她,被逼着嫁给了一户人家的傻儿子……

&ep;&ep;不能再梦下去了!

&ep;&ep;不能了!

&ep;&ep;醒过来,快点醒过来啊!

&ep;&ep;霍妩深深地清楚这只是一个梦境,一个十分逼真的梦境。但是无论她怎么努力,她都无法从这个梦境中挣扎出来。

&ep;&ep;她焦虑,甚至绝望。

&ep;&ep;因为她的梦境,已经进行到了最关键的洞房花烛之夜。

&ep;&ep;原本是最美好的一个夜晚,但是她却整个人都被捆在椅子上,挣脱不得。

&ep;&ep;她嘶吼,叫喊,苦苦挣扎却不得。

&ep;&ep;她知道这是书中霍妩最深的痛。

&ep;&ep;她同样不想经历……

&ep;&ep;正在霍妩绝望到快要放弃的时候,一双微凉的手轻轻地放在了她的脑袋上。

&ep;&ep;“应该是发烧了,张婶,你能帮忙把家里的感冒药拿过来么?”

&ep;&ep;这一道冷淡,却极有质感的嗓音清晰无误地传入了霍妩的耳朵里,让她整个人终于在最后一刻,从梦中清醒了过来。

&ep;&ep;“我马上就拿过来,大少。”

&ep;&ep;这是家里帮忙做饭的保姆阿姨的声音。

&ep;&ep;从他们的对话中,霍妩知道,自己估计是发烧了。

&ep;&ep;这一场感冒来势汹汹,虽然她已经醒过来了,但整个脑子还是混混沌沌的,因为刚才的梦境,她的心脏,直到此刻都还在砰砰砰狂跳。

&ep;&ep;多亏了霍屿森那一道清凉动听的嗓音,才让她及时清醒了过来。

&ep;&ep;那一双轻轻贴在她额头上的微凉的手,也让她的脑子清楚了几分,但是没多久,这双手就从她的额头上离开了。

&ep;&ep;因为高烧,霍妩整个人都很虚弱,也没什么力气,但是这一刻,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她飞快地伸出手,凭靠着自己的感觉,一把将那只离开的手牢牢地握在了手中。

&ep;&ep;霍屿森被霍妩牢牢握住左手之后,微微一愣。

&ep;&ep;霍妩的手很是滚烫。

&ep;&ep;而他的手微凉。掌心传递来的灼热体温让他不习惯。

&ep;&ep;他刚想把自己的手从霍妩的手中抽离,但是霍妩已经半睁开了眼。

&ep;&ep;因为高烧,她的眼底有些许红血丝。她就这么看着他,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脆弱和虚弱。

&ep;&ep;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却并不难听,“哥哥,你能不能,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ep;&ep;声音里的依赖和眷恋,都快化为实质。

&ep;&ep;霍屿森想要抽手的动作,就这么顿在了原地。

&ep;&ep;他眯了眯眼,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霍妩,“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ep;&ep;这不应该是他的妹妹。

&ep;&ep;作为霍家的女儿,她应该是骄傲而自信的。

&ep;&ep;就如同以前的她一样,张狂而任性。

&ep;&ep;霍家的女儿,有嚣张恣肆的资本。

&ep;&ep;霍家的男人努力奋斗,不就是为了给自己,以及自己的家人一个安稳的生活么?

&ep;&ep;这样的脆弱和害怕,不应该出现在她的身上。

&ep;&ep;更何况,他是她的亲哥哥,他怎么可能会留下她一个人?

&ep;&ep;霍妩虽然已经清醒了过来,但是刚才那个梦境在她心上留下了深刻的阴影,让她的牙齿都忍不住上下打架。

&ep;&ep;不是因为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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