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咧到耳根上去了。

&ep;&ep;“认真开车行不行?”

&ep;&ep;这一提醒,蒋易秋又想笑了。他用左手捏成拳,挡在嘴边,好歹抑制了一点明目张胆。“你还说我老气横秋,你刚才的话才像长辈对子女说的。”

&ep;&ep;“毕竟工作了嘛,难免要沾染一点社会的朽气。”许璟整个人都侧坐着,面对蒋易秋,“那你怎么办?你妈妈今天态度好坚决。”

&ep;&ep;蒋易秋很想看看许璟说这句话时的样子,他觉得开车这件事让他们的交谈都变得不平等了。

&ep;&ep;但好处在于,他可以在平视前方的情况下,故作轻松地说出一些话。

&ep;&ep;“除了要挡相亲,其实我今天说那些话也是有私心的。”蒋易秋说:“反正我是认定你了,我提前通好关,让他们先接受你,这样如果在一起,以后免得你受委屈。但是你也不要有负担,就像我上次说过的,我可以永远喜欢你,也可以在得不到你的情况下,一个人好好生活。”

&ep;&ep;许璟肉眼目睹蒋易秋的耳朵由青变红,她很想摸一下是不是变得很烫,但最后还是忍住了,“你什么时候说过?我怎么不记得。”

&ep;&ep;“啊,就是上次。”蒋易秋恍然,“我喝多了,然后从你家楼下爬上去,站在你卧室外面对你说了好多话,结果你那天根本没回家。”

&ep;&ep;说着说着,蒋易秋自己都要无地自容了,“你不要害怕,我就上去过那一次。还是喝醉酒了去的,我平时还是正常的。”

&ep;&ep;“那你当时没录下来?”许璟很好奇。

&ep;&ep;“没……”蒋易秋越发脸红耳热,“你要是想听我就当着你面再说一遍。”

&ep;&ep;“除了这句,还说了别的?”

&ep;&ep;“说了,说了好多。”蒋易秋把车停到许璟家楼下,熟悉的楼面更是唤醒了记忆深处的难堪回忆。蒋易秋就像个临危受命,被推举去发表国旗下讲话的小学生,脸憋得通红,总感觉下一秒就要冒出句掷地有声的“祖国万岁”了。

&ep;&ep;“算了,你别说了,我要听的在日历里就听完了。”许璟凑上去抱住蒋易秋的腰,鼻尖霎时盈满干净的少年香气,手中触感也瞬间僵硬。

&ep;&ep;许璟把脸埋在他的衬衣里,“我问你,你刚才说你有一家公关公司。那我爸爸的事和你有关吗?”

&ep;&ep;“有,有的,”突如其来的拥抱让蒋易秋呼吸困难,他的手停在半空中,几经犹豫也不知该不该覆上怀里这具温软身躯。

&ep;&ep;“你会生气吗?”头顶传来的话是试探的,“我本来想跟你商量,可你之前一直不理我。”

&ep;&ep;“不会。”吐出来的气息和翕动的双唇隔着薄薄的衣衫,清晰吐纳在蒋易秋的腰间皮肤,还大有要深入骨髓之势。

&ep;&ep;蒋易秋勉力分出神听许璟说话,“这本来就是我能力范围外的事,我不会逞强。未来总有一天我会具备改变舆论的能力,但那就要让爸爸平白受好多年的委屈了。”

&ep;&ep;许璟抬起脸,神色怏怏:“我爸爸以前特别喜欢你,结果到他临终前你也没出手帮我们。”她吸了吸鼻子,眼中隐隐有泪光泛出。“你哪天有空,我带你去见见他,你可以向他道歉,你现在做的一切补偿也要去对他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