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指兽王的是我,最后…”其无声的叹了口气:“拦住兽族援军,将冥主死死挡在逐鹿之外让他没能去救蚩尤的还是我!”飞蓬此时几乎笑得比哭得还难看:“杀父之仇、灭族之恨…”

&ep;&ep;“主人!”照胆冷着脸打断其言:“不过是战场各为其主而已,何况,一开始挑起战争的是兽族对人族,你只是不忍心人族就此灭族而已。”他的话语带着温和的安抚:“背叛兽族给了蚩尤巨大打击的是共工,那是他主动找上你的,其被俘后你还命共工去劝降好让他出气,同时,被遗忘是最好的保护,你费了多大劲才保住他的命,最后还放下打拼来的权势地位放他逃走!”照胆深吸一口气道:“蚩尤的死,你和九天都没想到,轩辕才是下手的人,而逐鹿之战你只是充当幕僚提了建议,执行的亦是九天和轩辕,且一切的导|火|索是神族长老团的贪心不足,他们才是罪魁祸首!”

&ep;&ep;飞蓬木愣愣的凝望头顶的黑石还有周围的雾气,良久,才倦怠的说道:“但九天是帝女,谁死都轮不到她,轩辕被女娲娘娘复活再任人族首领之位,魔尊没突破绝不会不给三皇面子,只有长老团和我,是他最可能下手的,或许现在不会,然战后呢?斩草除根是魔族素来的习惯。”

&ep;&ep;“……”照胆沉默了少顷,忽然抬眸:“主人,我不觉得重楼能舍得。”

&ep;&ep;飞蓬怔住,继而摇头,他喃喃自语:“我曾以为…但新仙界…便是一场预谋已久的算计…”照胆顿时无言以对,飞蓬忽然又笑得绚烂温润、坚定执着:“不过没关系的照胆,本来实力就不相上下,现在我又有所突破,魔尊若来,不妨一战…比起死于天罚,吾更乐意战死。”他笑容多了一抹桀骜不驯:“重楼想要我的命,便用沉睡千万年来换!”

&ep;&ep;把曾经的一切想了个遍,照胆张张嘴,之后的话语还是没出口…主人,我知道你因为新仙界一战对魔尊升起怀疑,然那四十万年的知己相交、十万年的缠绵悱恻,重楼不太可能是心怀算计,毕竟…从小到大都被宠着的兽族少主,除了族破亲亡之事再无受过任何真正意义上的打击,其骨子里的傲慢自矜和光明正大,不会令其和恨之入骨之人五十万年虚以为蛇还假装爱慕,那样太累了又容易露出破绽,倒不如直下杀手。心中这般想着,照胆在飞蓬发话后,抬手把霍休的魂魄从阵中抽出并设下禁制,以确保他在玉罗刹面前除了继续受刑外,无法泄露其主不愿让亲人知晓之事。

&ep;&ep;通过郁郁葱葱的山林,踏过古朴的关口,夕阳西下又旭日东升,踏着朝霞回到魔教总坛,飞蓬在大殿外见到了左护法冷璃,他先是一怔,继而拱手一礼:“见过圣子。”

&ep;&ep;飞蓬噙着一抹微笑还礼:“左护法。”他身后跟着隐身的照胆,手里抓着他人都看不见的霍休。

&ep;&ep;见以圣子飞蓬身份归来的少教主推开门跨步而入,冷璃并未阻拦,只传音入耳:“少主,岁寒三友昨日和那位‘少教主’发生了一点冲突。”飞蓬眯了眯眼睛,其又大声道:“教主,圣子飞蓬求见。”若有所思的回眸,飞蓬对冷璃淡淡一笑,可这么多年冷璃还是扛不住这份惊人之美,他仿若平静的垂首避过其审视的视线,飞蓬则轻轻颔首,反手将殿门关闭。

&ep;&ep;隐靡的气息在大殿中传荡,大床咯吱作响,听着不加掩饰的愉悦呻|吟,飞蓬的脸色顿时黑了:“属下打扰教主,过两日再来…”

&ep;&ep;话音未落,只听重物坠落之音当即响起,继而是语音娇弱造作的低吟:“教主…”厚实柔软的地毯上,被摔下来的少年身材纤细、满身欲痕,对飞蓬怒目而视,其眸光满含不忿、不甘和嫉恨,偏偏眼底又有落寞和哀伤。

&ep;&ep;可在床幔内将一切瞅的清清楚楚的玉罗刹丝毫不为所动,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明显正在穿衣,其语气淡漠的下令,仿若之前与少年缠绵时温柔捉狭的人并非是他:“出去。”少年忍不住狠狠瞪了飞蓬一眼,瞳中尽是恨意,却不知床上的玉罗刹墨蓝色双眸陡然变冷,可这少年终不敢违逆教主之意,只得委委屈屈穿好衣服,从暗门走了出去。

&ep;&ep;“诱骗不知事的孩子,教主很得意?”飞蓬嗤笑了一声,但此时此景怎么都觉得很酸,被照胆抓住的霍休表情诡异极了,一时连飞蓬并非人族之事都忘记了。

&ep;&ep;玉罗刹干咳一声,开玩笑说道:“哟,你莫不是吃醋了?”着一身黑色绸缎,他走下床笑容满面:“我最宠爱的一直是你这孩子呢…”

&ep;&ep;其抬手摸摸飞蓬长长的黑发,被毫不犹豫一巴掌打掉:“教主大人,敢问你这些天教务处理了吗?”飞蓬似笑非笑的一刀直插玉罗刹心口。

&ep;&ep;“嘶…”玉罗刹揉了揉被打疼的手背,从飞蓬十六岁从大漠回昆仑山,教务几乎都是他和自己的心腹在处理,于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的玉大教主不敢再调侃自己能干的宝贝儿子:“天宝,你似乎心情不太好?之前又不是没见过为父这般,然你当时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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