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可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好好招待。

&ep;&ep;寇繁一愣:“见过家长了?”

&ep;&ep;“嗯,”江邪降了点儿速,漫不经心回答,“就剩老爷子那边没过了,准备让他在家里住几天。”

&ep;&ep;听了这话的寇繁犹豫了会儿,第二天就指挥着人吭吭哧哧把一个箱子搬进了江家,直直抬进了江邪的房间。正在谱曲的江邪望了眼箱子,又莫名其妙抬起头来望他,“老寇,这是干嘛?”

&ep;&ep;寇爸爸表情很严肃,一手搭在他肩上,语重心长:“老江啊。咱们古代有一句老话,我觉着说的特别对。”

&ep;&ep;说罢他直接撕开了箱子上封着的胶带,把里面的内容展现给江邪看,“这句话,叫先下手为强。”

&ep;&ep;江邪:“……”

&ep;&ep;他摸着下巴,从里头掏出来一条毛茸茸的白色兔尾巴,抱着严谨认真的科学态度钻研了会儿,随即又扔回去,舒展开长腿,“这能有什么用?”

&ep;&ep;“怎么不能用?”寇繁一下子挺直了身,从里头翻找了会儿,把一副铁手铐扔给他,“比如这个,就很有用啊!”

&ep;&ep;手铐泛着冰冷的金属色泽,江邪在手上把玩着,点点头,“有意思。”

&ep;&ep;“是吧?”寇繁极力推荐,“这个还可以带上一层毛,免得把手腕给割伤了,挺好用的!”

&ep;&ep;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点:“不是我说,关键是你那个对象……”

&ep;&ep;攻一脸也就算了,就那身材比例,看着都像是在上头的。重点是寇繁在那一次偶尔和他一起上了个厕所后,就一直处在心惊胆战的状态,每每想到都两眼发黑。

&ep;&ep;这……这资本也太t厚了,这是要死人吧?

&ep;&ep;哪怕放弃了对江邪的喜欢,他骨子里也仍旧心疼这个从小陪自己长大的兄弟,无论如何也不肯让江邪在这上头吃了亏。因此此刻暗戳戳地再三教导,“这不叫耍阴招,这叫兵不厌诈,狭路相逢勇者胜,怎么着也得你在上头,懂?”

&ep;&ep;“成,”江邪点点头,把箱子整个一脚踢进床底下去,就留一副手铐仍旧在手上把玩,“我试试。”

&ep;&ep;虽然他有点儿不懂,寇繁干嘛三两句话就把“在上头”挂在嘴边说一次。

&ep;&ep;毕竟,这不是大家都默认的事么?

&ep;&ep;但是这手铐——

&ep;&ep;嗯,挺好玩儿的。

&ep;&ep;想试。

&ep;&ep;他舔了舔嘴唇。

&ep;&ep;风声越来越大,第二场雪也不知在什么时候悄然降临了。载着顾岷的车将他放在了江家门口,随即白管家撑着伞迎过来,彬彬有礼将他引进去,“顾先生,请。”

&ep;&ep;他们还未走上两步,江邪却已经从台阶上一跃下来迎接了,也不撑伞,就懒洋洋立在原地张开双臂等抱抱,“小对象!”

&ep;&ep;两人目光相触,不由得都柔软了些。

&ep;&ep;江邪还好,工作室便是自己的,年末的工作几乎都推的差不多了,每天也就待在暖意融融的家里写写歌;顾岷却不行。越到年末,他所要忙的工作反而越多,行程匆忙,一天往往要在两三个城市之间来回奔波,也只能在回酒店后打电话和江邪说几句。

&ep;&ep;已有好几天没见,江邪的确是想他了。

&ep;&ep;男人轻笑了声,随即将手伸到他的背后,沾染着冬日寒意的气息一下子将他包裹了个完全,两人紧紧地抱了下,身上衣服带着凉气,里头的胸膛却是滚烫炽热的。

&ep;&ep;“少爷。”

&ep;&ep;白管家的声音略带了些无奈,将伞支到他的头上,挡住天上飘飘洒洒向下落的雪花,“您该小心,若是着凉了就不好了。”

&ep;&ep;江邪眼睛一眨不眨望着小对象:“想我没?”

&ep;&ep;他的眼睛在这白茫茫的一片里熠熠发着光,眼角微挑,里头咕嘟咕嘟煮沸了一锅的邪气,像是装上了勾人的小钩子。顾岷微微倾下身,眼神专注,神色认真,“嗯。”

&ep;&ep;“进去说吧,”白管家的声音忽然又插了进来,强行插进两人之间,将他们分隔开了,“少爷,外面冷,总不好让客人多待。”

&ep;&ep;他顿了顿,声音中透露出了些许别的意味,“更何况,今天江老也会回来。”

&ep;&ep;江邪摸摸下巴,“走。”

&ep;&ep;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是怎么回事(p≧w≦q)

&ep;&ep;江家父母都坐在沙发上,此刻正在看一档电视节目。看见他们进来了,江母忙站起身来,笑吟吟道:“小顾来啦?”

&ep;&ep;唯独江父仍旧岿然不动,冷哼了声,颇有“风雨不动安如山”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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