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林羡鱼和曲长亭并没有回府衙,而是在街上溜了几圈之后,在巷道里七拐八拐地甩掉了跟踪的人直接去了酒肆。

&ep;&ep;白云寨后山的白虎衔尸地得尽快解决,而白云寨的那个小院,林羡鱼也得请李/青悟出手。只有尽快地查验白斐的尸体,才能将柳追月的嫌疑撇清。

&ep;&ep;两人到酒肆的时候却见酒肆的门关着,院中一片漆黑,连一丁点的声音都没有。林羡鱼蹲在屋脊上,摸了摸下巴,翻身进入了院中。

&ep;&ep;李/青悟和小童都不在,屋中的案几上放着一封信,信封上没有署名。

&ep;&ep;林羡鱼略一思索,拿起信就要拆开看。曲长亭皱着眉头,唠叨道:“阿羡啊,这样不好吧,怎么可以随便拆人家的信呢?”

&ep;&ep;林羡鱼已经拆开了信,随口应道:“是给我的。”

&ep;&ep;信确实是李/青悟写给林羡鱼的,他早已料到林羡鱼会来酒肆,便留了这封信。信中只有两行字,说是自己和小童去白云寨后山了。

&ep;&ep;曲长亭凑了过来,看完笑嘻嘻道:“老先生可真是神机妙算,你这刚要请他帮忙,他却已经去办了。阿羡啊,怎么觉得老先生对你有点特殊呢?”

&ep;&ep;林羡鱼听着曲长亭在耳畔唠叨,恨不得拿针线把他的嘴给缝起来。不过,李/青悟既然去了白虎伏尸地,那他也就不用操心了。

&ep;&ep;李/青悟不是普通人,江湖上能够伤到他的屈指可数。白云寨的那些人,若真动起手来,恐怕连他的衣摆都触摸不到。

&ep;&ep;林羡鱼招呼曲长亭出了酒肆,赶回了府衙。

&ep;&ep;这一夜众人睡得安稳,可林羡鱼躺在榻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玄音教那三个人刚捉住的时候,根本没有发现半点中毒的迹象,那只能是中了蛊。

&ep;&ep;这蛊发是需要操控蛊毒的人来控制,这么看来当时那个人应该就在府衙不远处,他又是通过什么手段引发蛊毒反噬,从而杀人灭口呢?

&ep;&ep;林羡鱼在榻上骨碌碌翻了个人,忽然从床榻上跳了下去,随手拿起外衫往身上一披,就蹿入了府衙的牢房中。

&ep;&ep;夜里的牢房十分的安静,其中关押了两三个犯人,这个时候也都已经睡着了,远远地便听到了震天的鼾声。狱卒趴在桌上迷迷瞪瞪的,桌上的油灯被林羡鱼带进来的风吹得摇晃了下。

&ep;&ep;林羡鱼伸手在桌面上叩了两下,狱卒迷迷糊糊地抬头,睡眼朦胧地看了他一眼,又趴在了桌上。

&ep;&ep;林羡鱼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地敲了两下桌子,那人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身子向后倒去,跌坐在了地上,抬头见林羡鱼一脸愠色,慌忙拾起落在地上的帽子戴正,就要施礼。

&ep;&ep;林羡鱼摆了摆手,也不与他多说废话拿了那间牢房的钥匙,一个人提着灯笼往牢房深处走去。

&ep;&ep;寒风从缝隙里吹了进来,牢房内阴暗又潮湿,不时有老鼠从角落里冲了出来,又急匆匆地躲进了黑暗里,吱吱吱地叫着。

&ep;&ep;那三人的尸体白天的时候,霍白薰验尸后就已经处理了,牢房内空荡荡的。一股刺鼻的味道充斥在空气里,林羡鱼抬手捂住了口鼻。

&ep;&ep;他将牢房内的灯点亮,站在牢房中间仔细观察起来。这间牢房和别的牢房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窗户在很高的地方,月光透了进来,冷冷清清。

&ep;&ep;林羡鱼手抱在胸前,目光落在那窗户上,忽而愣了下。忻城一年四季潮湿,冬日里却不会下雨,最多也只是湿冷罢了,可方才,头顶上有一滴水落了下来。

&ep;&ep;林羡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发髻,手指上有些黏糊糊的。他抬头,就看到牢房顶部有一片阴影,似乎是水渍,正向边缘扩散。

&ep;&ep;方才水滴落下渗入了发丝中,这会与头皮接触竟有一丝刺痛。林羡鱼的手指也有一丝灼热感,而沾染了“水滴”的皮肤,已经逐渐变成了蓝色。

&ep;&ep;林羡鱼吃惊,目光一转却发现那边的墙壁上有一个很小的洞,洞口的边缘有些湿润。

&ep;&ep;头顶上的水珠又落了下来,林羡鱼身形一闪落到了墙角,眼看着水滴落在了牢房里的干草上,那干草瞬间便成了蓝色,眨眼的功夫,没有了任何光泽。

&ep;&ep;林羡鱼屏住呼吸,运气至头顶百会穴和指尖。随着体内真气运转,他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脸上也出现了一丝病态的潮红,唇角一丝鲜血蜿蜒而下。

&ep;&ep;林羡鱼眉头蹙在了一起,本想开口喊人,却发现喉咙发紧,舌头也在打颤,似是被冻住了一般,根本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ep;&ep;“嗖!”

&ep;&ep;万般寂静的夜,忽然一声锐利的破空之声传来。

&ep;&ep;林羡鱼正在逼毒根本无暇顾及,听着那箭矢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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