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大地方碰不着,想不到回到这山旮旯倒还见着了,可惜了是朵带刺儿的花。”

&ep;&ep;底下便有人追问:“这么说,是没吃成了?”

&ep;&ep;“吃是没吃成。”他笑着伸出手,“总归还是占了点便宜。我瞧她估计是哪个乐班的伶人,腰那叫一个细,还有身段和香味儿……仔细一想,我虽然挨了一下,好像也没怎么亏。”

&ep;&ep;一群人闻言,艳羡地冲他揶揄了几句,继而便暧昧不清地笑了几声。

&ep;&ep;在他们笑完的同时,杨晋正好也将坛子里的酒喝完,他抬袖擦了擦唇边的酒水,“啪”的一下把酒钱拍在桌上,提刀起身。

&ep;&ep;*

&ep;&ep;冬季夜晚渐长,小镇上的生活不及大城市里绚丽多彩,亥时不到,街头巷尾便已清冷下来。

&ep;&ep;茶馆与布庄交界处僻静的巷道内,有人往里跌了个踉跄,险些没撞上墙,背后的杀意让他顾不得喊疼,捂着鼻尖转过身。

&ep;&ep;街市通明的灯光把来者影拉得极长,折扇公子如临大敌般地步步后退,直到背脊抵上石壁才回过神来,两手一拱,微微发着抖:“好汉,好汉饶命……”

&ep;&ep;一句话说完,因见对方手里握着兵刃,于是又懂眼色地改口:“您要多少银钱,小生这里尚有一百两,倘若不够我再回去取。”

&ep;&ep;话音正落,他后腰蓦地吃痛,竟被对方生生踹了下去,还没来得及爬起,一柄刀鞘便狠狠落在了手背上。

&ep;&ep;那人抬脚踩在他面前,握着刀柄缓缓蹲下。

&ep;&ep;灯火逆光而照,折扇公子抬头时,青年的眉眼显得无比深邃暗沉,身上还带着一股与他相似的酒气。

&ep;&ep;“哪只手碰的?”他低低问。

&ep;&ep;被他这么一句语意不明的话给愣住,折扇公子这会儿才意识到是摊上了个醉鬼。

&ep;&ep;然而没等开口解释,对方的刀鞘便在他食指的地方敲了敲,“这一根么?”

&ep;&ep;紧接着咯嘣一声轻响,伴随着一阵惨叫响彻云霄。

&ep;&ep;巷外的过路人显然被吓了一跳,目光惊悚地盯着幽暗的巷口,一时弄不明白其中发生了何事。

&ep;&ep;他使得是诏狱里审人的那一套,虽说是最轻的手段,那也是谁沾谁知道,折扇公子毕竟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当即疼得五官扭曲。

&ep;&ep;杨晋松开手指,移到中间指头的位置,淡淡问:“还是这一根?”

&ep;&ep;“别别别……”

&ep;&ep;矮墙上的猫正悠然漫步,冷不丁被骤然而起的叫声炸出了满背的毛,斜里一头栽了下去。

&ep;&ep;作者有话要说:  心疼我朗和我川,每天都活在被迫吃狗粮,被迫安抚两边大佬的忙碌之中……

&ep;&ep;别看阿基这么正直,他毕竟是锦衣卫出身的啊!要论折磨人的手段也是信手拈来,如数家珍!

&ep;&ep;如各位读者大大所言,没有存稿后的人生真的是一言难尽……

&ep;&ep;所以今后的每周可能会有一两天休息的时间【。

&ep;&ep;轻拍,轻拍……

&ep;&ep;本章发红包了!50个

&ep;&ep;第四十章

&ep;&ep;因为白天在车上睡得饱,夜里闻芊很有精神,和朗许在客栈一楼的饭桌旁翻花绳,玩到深夜,连小二和掌柜都休息了,她才把人打发走,自己要了一盘瓜子,独自坐在空旷的厅堂里嗑。

&ep;&ep;杨晋是在这个时候回来的。

&ep;&ep;他在外面待了不短的时间,身上的酒气已经散得差不多,进门便带了股冬日的寒意。

&ep;&ep;随着吱呀的开门声,满屋嗑瓜子的动静戛然而止。

&ep;&ep;杨晋在看到门边不远处的闻芊时明显怔了一下,自打昨日闹过那出以后,他们俩就没单独说过话,如今这么四目相对,反而莫名尴尬起来。

&ep;&ep;他只略停了停,便不自然地移开视线,抬脚上楼回了房。

&ep;&ep;闻芊两手夹着一粒瓜子,对这位锦衣卫大人的动作不予置评,她托腮看了半晌,最后把瓜子一丢,擦干净手站起身。

&ep;&ep;杨晋洗漱完毕,刚脱下外袍便听得有人慢条斯理地叩门,他只好把衣衫再披上。

&ep;&ep;门才拉开一半,回廊上那个窈窕婀娜的身形已跃入视线,闻芊抱怀站在外面,一双桃花眼若有似无地含着点笑。

&ep;&ep;“……有事么?”

&ep;&ep;“有啊。”她微微歪头,“不请我进去坐坐?”

&ep;&ep;此刻四下无人,杨晋回想起那日晚上的情形,终究感到欠妥,“明日再说吧。”言罢低头便打算将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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