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什么,眼珠一转,起身下床,“叫你得意,我告诉你爷爷去。”

&ep;&ep;杨晋急忙回过头,“你要告诉他什么?”

&ep;&ep;见他那副紧张兮兮的模样,闻芊目光愈发狡黠,“自然是……告诉他你调戏我!”

&ep;&ep;杨晋咬咬牙,“……你敢!”

&ep;&ep;“你看我敢不敢。”她笑得挑衅,总觉得捏到了他一个天大的软肋,犹自得意,作势便要出门。

&ep;&ep;杨晋顾不得穿衣,忙上前欲拉她,不承想却被闻芊避开。

&ep;&ep;她莲步轻点退到桌边,旋身站定脚,冲他挑挑眉,“哎呀,不是很厉害的嘛,又让着我啦?别啊,多不好意思的。”

&ep;&ep;杨晋简直快被她气笑了,一把伸手握住她手腕,“不准去,你这么讲我一定会被打死的!”

&ep;&ep;“偏要去,有本事你把我嘴封上呀。”

&ep;&ep;他这一拉本也没用多大力气,但偏不巧,就在闻芊转头时正对上了花盆枝叶间的一只小虫,也不知这小玩意儿是有多福大命大在寒冬里活了下来,现下生命力尚且顽强,且张牙舞爪地准备展翅高飞。

&ep;&ep;冷不防撞上如此一个克星,她瞬间四肢都不听使唤了,被杨晋那么一拽,一时竟没站稳,真给他拉到了怀里。

&ep;&ep;杨晋似乎也始料未及地愣了愣,胸前的伤被撞了个满怀,他手忙脚乱地搂着闻芊退后几步又坐回了床上。

&ep;&ep;黄花梨的架子床让两个人突如其来的重量压出“咯吱”一声轻响。

&ep;&ep;平整的秋香色床单被他掌心摁起层层叠叠的褶皱,小臂上的肌肉紧紧的绷着,依稀有些浅淡的纹路。

&ep;&ep;闻芊在扑面的药香中抬起头,正与杨晋低垂的视线相对,他清俊的眉眼在天光的暗处,只隐隐有个模糊的轮廓。不知为什么,闻芊感觉那股揽在她腰上的力道好似莫名地紧了紧……

&ep;&ep;余光里,那只罪魁祸首抖着翅膀,嗤嗤地在旁边飞出一条弯曲的弧线,最后“啪叽”落在窗沿。

&ep;&ep;施百川从杨晋院内路过时,就见到杨老将军弯腰凑在门缝间,削尖了脑袋般的在往里看,这种千百年难得一见的奇观让他本能的停住了脚,睁大了眼目瞪口呆。

&ep;&ep;杨老背着手,缓缓转过头与他对视,四目相对,气氛在冬季的天气中凝固成冰,他半晌挺直了背脊,佯作路过地清下嗓子,随后没事人一样下台阶走了。

&ep;&ep;施百川的脖子如向阳花般跟着他转,直到杨老从目之所及之处消失,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挠挠头。

&ep;&ep;在听到屋外动静的同时,闻芊骤然回神,伸手将杨晋一推站起身来,略有几分嫌弃地低头理衣襟,“都是你,害我也沾了这些药味!”

&ep;&ep;他拉过床边的外袍慢吞吞地穿上,随后绕到窗前去捉了那只小虫,自言自语道:“这时节,从哪儿来的?”

&ep;&ep;“谁知道……你别过来啊!”闻芊如临大敌地抄起茶杯。

&ep;&ep;杨晋无奈地轻叹:“我不过来。”他支起窗,把虫子扔出去自生自灭。

&ep;&ep;饶是已经赶尽杀绝,她却仍旧不敢怠慢,左右环顾了好几遍,确认危机解除,方大大松了口气,把手中的杯子随意放回桌上。

&ep;&ep;杨晋正在系腰间的束带,看见闻芊的动作,欲言又止了一瞬,到底还是开口:“我爷爷有个癖好,你可能得担待着些。”

&ep;&ep;她刚提起茶壶准备倒水,闻言微扬了下巴,“什么癖好?”

&ep;&ep;“……很难形容,就是,对细枝末节比较较真。”他外袍松松披着就走了过来,对襟内出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杨晋在她近在咫尺的距离处弯下腰,把那只银方小杯原封不动地搁回原位。

&ep;&ep;闻芊莫名其妙地朝他眨了眨眼睛——没明白。

&ep;&ep;他自己也无措地笑了下,闭目沉吟了良久,突然将所有的茶盏翻开,规规整整的摆好,茶杯间各自相隔一寸,为此杨晋还来回调整了好几次,继而他斟上茶水——每个都是不多不少,半杯的样子。

&ep;&ep;闻芊若有所思地颔首。

&ep;&ep;“现在明白了?”

&ep;&ep;“有点懂了。”

&ep;&ep;“若不这样会如何?”她又问。

&ep;&ep;杨晋思索着,认真回答她:“不好说……大概他自己会非常难受。”

&ep;&ep;*

&ep;&ep;第二日,早起正值用饭的时间。

&ep;&ep;杨家厨子贴心,摆了满满一桌的早点,兴许是瞧见有小姑娘,在以往照顾老年人的甜糯口味里来了个大转弯,多添了几道香酥的马蹄烧饼、香菇面筋之类。

&ep;&ep;杨老没来,几个年轻人便很规矩地站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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