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嗯。”宣恒毅十分敷衍,把庄子竹翻过去,提笔开始又再写了。这四个字的头两个也很好猜,分明就是宣恒毅的名字,后面两个字就是“獨享”,庄子竹也猜出来了,不过被写字的感觉实在新奇有趣,庄子竹就装作没猜出来的样子,要宣恒毅重复写最后那两个字。

&ep;&ep;宣恒毅提笔又重写了一遍,问道:“猜出来了吗?要不要帮你作弊。”

&ep;&ep;庄子竹吸了吸鼻子,咬着食指,说道:“不要,没猜出来,劳烦夫君再多写一次。”

&ep;&ep;宣恒毅缓慢地又写了一遍,还没问猜出来了没有,庄子竹就先摇头了,声音都带着可爽的颤音:“再写一次。”

&ep;&ep;“这么难受吗?我帮帮你,”宣恒毅的手心都被沾湿了一大片,他看着蒙眼的庄子竹,直接丢开了笔,扯掉了庄子竹蒙住眼睛的黑布,道:“别猜了,我作弊了一次,也给你作弊的机会。”

&ep;&ep;庄子竹眼含桃花,瞪了宣恒毅一眼,啧道:“夫君耍赖,我才不要作弊。”

&ep;&ep;“是獨享两个字,”宣恒毅早就忍不住了,直接说出了答案,埋头亲了一口,问道:“我要独享了,可以吗?”

&ep;&ep;庄子竹用行动回答了他。

&ep;&ep;窗外鸟语欢声,春开百花。守在门外的李顺尽职尽责的,没有远离岗位一步。而他听不到房间内的声响,只在心里暗暗叹服着。

&ep;&ep;李顺叹服圣上与皇后真是十分勤奋好学!就听说过新婚燕尔的夫夫们会沉迷享乐,没听说过新婚燕尔感情很好的夫夫们,明明是享乐的时间,却依旧勤勤勉勉,问他要文房四宝,然后伏案工作!李顺都很想劝一劝,请圣上及早做那延续血脉的事。只是他人微言轻,此刻又房门紧闭,不知道圣上与皇后在商议什么机要大事,还是留着以后再劝为好。

&ep;&ep;要是庄子竹知道李顺竟然在敬佩他,那是要笑得打颤了。

&ep;&ep;这愉快的午后过去,当晚,庄子竹都没气力了,只好把将宣恒毅蒙眼的想法滞后再实行。

&ep;&ep;大婚的第四天,宣恒毅得开始上朝了,五更天就得起床的宣恒毅没打扰庄子竹的沉睡,低头亲了他一口,才小心地把自己的衣摆从庄子竹身下拉出来,蹑手蹑脚地走到外间。

&ep;&ep;只是庄子竹抱着的大抱枕突然离开,舒适的感觉都没了,还能醒不过来?庄子竹睁开眼睛,听到外间的动静,追出外间。

&ep;&ep;还以为会看到有许多宫人伺候宣恒毅更衣的画面,实际上,却是宣恒毅自己穿上龙袍。庄子竹打了个哈欠,问道:“还想替你更衣呢。”

&ep;&ep;“不用,军中习惯了自己来,”宣恒毅回道:“你好好睡觉,午膳时再见。”

&ep;&ep;庄子竹给了一个抱抱,含糊道:“好,午时我去找你。”

&ep;&ep;宣恒毅拍了拍他的脑袋,把庄子竹一下子给横抱起来,抬回床上,又给他盖好被子,说道:“再睡一会儿,昨天你辛苦了。”

&ep;&ep;庄子竹窝在被窝里笑了,反驳道:“明明是夫君比较辛苦。”

&ep;&ep;“不辛苦,”宣恒毅揉了揉他的头发,柔声道:“睡吧。”

&ep;&ep;庄子竹被哄睡,睡了个回笼觉,辰时准点起床。大婚三天去向太后请安,有宣恒毅陪同,而今天宣恒毅上朝,后妃一个没有,去给太后请早安的,就只有庄子竹一人了。

&ep;&ep;看太后先前的态度,料想见面的场景不会太欢乐。庄子竹想了想,让墨书取出早前做的流光飞舞木蝴蝶来,带着木蝴蝶去到太后所在的长乐宫。

&ep;&ep;墨书虽然把木蝴蝶给庄子竹送过来,却有些气,在庄子竹耳边小声道:“主子给太后送的新奇有趣之物都不少了,也不见太后有多喜欢你。”

&ep;&ep;庄子竹点了一下墨书的额头,教育道:“进宫以后需谨慎,别说太后的不是。太后对圣上有生恩,要是我与太后不和,圣上也不会开心,何苦呢。一家人和和美美的最好不过了。”

&ep;&ep;墨书听了,虽然闭了嘴,却依旧不高兴,轻声道:“太后真的有当主子是一家人吗?”

&ep;&ep;庄子竹豁达道:“不管他喜欢不喜欢我,我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了。”

&ep;&ep;他现在身份不一样,言行举止得尽量让人挑不出错处来。太后不领情,那就算了,表面功夫做好就行。

&ep;&ep;只是,庄子竹想过太后会刁难他,却没想到太后会给他吃闭门羹。去到长乐宫,大门紧闭,有位老宫人从小门中出来,特意对庄子竹说道:“启禀皇后,太后说他还没起床。”

&ep;&ep;庄子竹:“……”

&ep;&ep;这位老宫人也是个人才。传话的技巧很可以,庄子竹让墨书给他赏钱。宫人收了,却愁眉苦脸道:“请皇后娘娘移步偏殿中,喝茶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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