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燕纾的面前,坐着一位妇人。她姿态优雅,神情冷淡。

&ep;&ep;“钟深昨天去你那了?”放下咖啡杯,她问燕纾。

&ep;&ep;“是的,太太。”燕纾坐得端正,两手放在膝盖上,双腿并拢。对她的态度,足够尊重,足够疏离。

&ep;&ep;那妇人歪过头,不掩饰冷笑,“你倒是有手段。他和郑霓蜜月都没度,美国出差回来第一天,就去找了你。真不知道,你是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放着好好的新娘子在家,来和你厮混。”

&ep;&ep;燕纾对这样的刻薄早已习惯,这叁两句话,没有让她动任何神色,“太太了解我,我能有什么手段?哥哥一时兴起的玩物而已。”

&ep;&ep;“你少‘哥哥’、‘哥哥’地叫他,野种。”妇人最听不得燕纾这么称呼钟深,但她心里越刺得慌,燕纾偏偏越要说,“你要是真把自己当成‘妹妹’,也不会爬上他的床。”

&ep;&ep;燕纾反问:“那我应该爬谁的床?”

&ep;&ep;如果当初她真乖乖地以为自己是钟家的一员,那么今天能不能坐在这里喝咖啡都难说。

&ep;&ep;“贱货。”妇人的表情变得扭曲,她把对燕纾的憎恶清清楚楚写在脸上。

&ep;&ep;如果不是因为燕纾,钟深和她的母子关系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冰冷,几个月不见得回家一次,哪怕对她偶有关怀,都透露着一股公事公办。

&ep;&ep;钟家养了这个女孩这么多年,本以为是只大气不敢出一口的小猫,哪知道,其实是养虎为患。

&ep;&ep;被这样辱骂,燕纾的语调依旧平淡得没有任何起伏,“燕纾从小叛逆,让太太费心了。”

&ep;&ep;话里话外哪有抱歉的痕迹,钟太太攥紧了咖啡杯柄,语气放缓少许,“你让他这两天回去看看郑霓。”

&ep;&ep;“太太高看我了,他想干什么,您都使唤不动,我哪有那个本事。”

&ep;&ep;这话说得让钟太太又是气急,燕纾哪是帮不上忙,分明是不想听从。可现在是她有求于人,再看不起对方,也要放低态度,“再没有感情,钟深和郑霓也是夫妻,私下怎么样我不管,在外人面前他们必须装够样子,不能给钟家丢脸。而且,钟家不好过,你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ep;&ep;她现在全身上下,哪一处不是还依靠着钟深,那就等于靠着钟家。

&ep;&ep;燕纾垂下眼眸,“我会和他说的。”

&ep;&ep;今天容昭乐因为课业不过来,钟深果然造访,还是为了相同的事。

&ep;&ep;燕纾被按在床头,翘起后臀承受着他的进入,一阵激烈的抽插之后,他射了出来,从她体内缓缓退出去,摘掉装满精液的避孕套。

&ep;&ep;早几年燕纾就埋了皮下,但和钟深做的时候,还是会戴套。

&ep;&ep;他经常随时随地地发情,这个家几乎每个柜子里都放着几盒备用。

&ep;&ep;皮下避孕的安全性很高,燕纾让他戴套,不是怕怀孕,是怕得病。谁知道他钟深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还有几个女人,更不知道他的那个妻子郑霓,又有几个男人。

&ep;&ep;最私密的地方相接,却又一层薄薄的膜隔开,这样,让燕纾都能心理上认为,他们没有看起来那么亲近。

&ep;&ep;泄欲过后,燕纾被钟深抱在怀里。

&ep;&ep;他在抚摸刚才留下的指痕。

&ep;&ep;很小他就发现,燕纾身上的伤痕回复速度极快,被烟头烫伤一天之内就能结疤,膝盖跪出的淤青更是一两天内消失得无影无踪。所以,他才可以这么大胆放肆地在她身上留下种种属于自己的痕迹。

&ep;&ep;燕纾双腿微张,承受着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在穴口的抚摸,流连却又不愿深入。

&ep;&ep;她想起白天的对话,“太太让你回家去。”

&ep;&ep;“回家?哪个家?”钟深有些发困,眼睛朦胧得快睁不开,打了个哈欠后,一段指节探入那片滑湿之地。

&ep;&ep;“你和郑……小姐的家。”燕纾深吸气,才得以不被他的动作打乱节奏。

&ep;&ep;提起这个人,钟深顿时清醒。他把手从她体内拿出,掰过她的下巴,看燕纾此刻的表情,“你在怨我?”

&ep;&ep;“我没有。”可她现在的样子分明不是毫无怨言。

&ep;&ep;“撒谎。”他与她相处十几年,她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动代表什么意思,钟深早已摸清楚。她在他面前演的戏,大部分都骗不过他。

&ep;&ep;燕纾避开他的目光,“我只是觉得不够有尊严。”

&ep;&ep;可是尊严这件事,从她被钟家收养的那一年开始,就已经被献做祭品。

&ep;&ep;钟深当然明白,他揉搓着她的乳尖,在她的颈侧似有似无地亲吻,“纾纾,我能给你很多,宠爱、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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