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越绣宁心情刚轻松了一下,就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蓦地紧张起来,忙对林炤道:“皇帝询问你名字?他专门把你叫了出去,询问你这个名字是你随便编的,还是什么意义?”

&ep;&ep;林炤抬眼看她,见她脸色都有点变了,忙伸手抓住了她的手:“不要紧张,你想到的我也想到了。我的名字不是瞎编的,是父亲取得字,我实话实说了,皇帝觉着我忘不了父亲,自然也忘不了……杀父之仇?”

&ep;&ep;越绣宁点头:“就是,他会这样想吧?应该会。”自问一句又自答。

&ep;&ep;林炤道:“他当然会这样想。”停顿了一会儿,才道:“绣宁,皇上不是个好对付的人,从今后就要有这样的心理准备了。他的这个问题,我只能回答是编的,亦或者不是编的。因为只有这两个答案,而如果说是编的……那样好吗?”

&ep;&ep;越绣宁一下迟疑起来了,有些恍然。

&ep;&ep;林炤看她明白了,点头:“皇帝当了一辈子,注重的是什么?如今找我又为了什么?为了皇族的血脉,为了秦氏皇位的传承。如果我说,名字是瞎编的,他会更加的不舒服,他认为,有些东西我应该看得比性命重要,即便是还背着叛逆的罪名也不应该丢掉这些东西……懂吗?”

&ep;&ep;越绣宁点头道:“懂了。但是你说是你父亲取得,不也说明,你记着你父亲的……事。”说到最后她已经有点犹豫了,也有点想明白了。

&ep;&ep;林炤道:“是啊,是忘不了。如果我去跟他说,我已经忘了父亲的事了,估计他也不信。”

&ep;&ep;越绣宁抿了抿嘴,明白了。

&ep;&ep;林炤道:“一开始跟他打交道,最好还是实话实说,我隐居多年除了身份之外没什么可隐瞒的,现在身份已经明确了,还有什么不能和他实话实说的?如果说了谎,未必查不出来。而且,对于皇帝来说,可以揣度他,但我并不想讨好他,如果实在不得已,我当然不会一味犯傻,但也无须每件事都去揣度他,讨好他。”

&ep;&ep;越绣宁已经明白了,点头:“我明白了。”

&ep;&ep;林炤笑了,道:“这些话我也就想和你说……”

&ep;&ep;正说着,马车猛地停下了。

&ep;&ep;林炤的声音一下就断了,两人互相看了看。

&ep;&ep;“殿下,前面有人想见您。”外面扮成车夫的侍卫道:“臣认识其中一个,是臬司衙门指挥使巩成前,另一个……站在前面。”

&ep;&ep;林炤放开了越绣宁的手,对她轻声道:“没事。”然后将车帘子掀了起来。

&ep;&ep;前面站了两个人,全都是穿着官服,但林炤一个都不认识,他刚从车里出来,那两个人已经跪了下去。

&ep;&ep;“微臣参见皇长孙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ep;&ep;林炤从车上跳了下来,将两个人看了看道:“你们是何人?”前面那个穿的是一品官服,不出意料之外的话,应该是西夏总督。

&ep;&ep;果然,前面那个磕头道:“臣西夏总督廖文超。”

&ep;&ep;另一个道:“微臣长安府臬司衙门指挥使巩成前。”

&ep;&ep;林炤停顿了好半天,才道:“你们说的什么我听不懂,也不知道你们喊得是什么人。”

&ep;&ep;廖文超抬起头来看着他,面上带着微笑:“殿下,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刚刚去看您的人,您都已经认出来了,现在又何须说这样的话?”

&ep;&ep;林炤绷着脸,过了一会儿才道:“你们想怎么样?”

&ep;&ep;廖文超忙道:“臣等不过是来拜见一下殿下,殿下今后有什么事情,可派陆光涛他们过来臬司衙门找巩大人,过了年之后,便有消息传来。”

&ep;&ep;林炤想了一会儿暂时没说话。

&ep;&ep;廖文超料想,这位殿下从太子宫出去的时候年纪还小,在民间长大,不但是眼界小了,胆子也小了,胆小且谨慎的过了头,即便是刚刚皇上去探望他,这种表现已经明摆着了,他却还不敢相信,还在紧张。

&ep;&ep;亦或者,还在试探。

&ep;&ep;廖文超这样揣度林炤,脸上带着安抚的笑容,但很明显的也有了一些轻蔑的语气:“殿下无须紧张,也无须多虑。”

&ep;&ep;林炤过了一会儿,才道:“知道了,还有事吗?没事让开路吧。”

&ep;&ep;说着转身上了车。

&ep;&ep;廖文超和巩成前两人脸上都有些诧异,互相的看了一眼,然后眼神都有些鄙视的含义,这位殿下在乡下长大,果然不但是没眼界没见识,没胆量,同时也没有了礼仪规矩。

&ep;&ep;廖文超强忍着没有摇头,站起来之后退到了旁边,马车开始走动了起来。

&ep;&ep;往前走了半天了,越绣宁才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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