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名副其实的,不过作为案首……
&ep;&ep;“不过作为小案首确实有失妥当,不说以后天下考生都要记住此人名讳户籍加以打听效仿,恐是要生出一些波折来。不若如此,点为前五即可,一来有宣扬圣上务实之风的意思,二来也是叫此子继续努力,还有进步的空间。”
&ep;&ep;这段话有说给大儒副院长听的,告诉他们别一味打压务实之风,需知这是圣上带领的风气,打压它可不就是间接在跟圣上作对么?
&ep;&ep;除非圣上出了意外龙椅上换了个人坐,否则务实之风刮下来是迟早的事。
&ep;&ep;但换皇帝这种事大儒跟副院长能说吗?即便是心里想什么,嘴上也不可能真说出来。
&ep;&ep;另外也有告诉陈侍讲的,你一来就将人家提得这么高,不怕有人怀恨在心蓄意报复?你倒是拍拍屁股回了京城,即便是言语唐突了圣上也不过是被贬下来转两圈又回去了,可人家只是个小小秀才,如何抵得住有心人磋磨?
&ep;&ep;陈大人虽然自己说话莽撞,可也不是说脑袋就有问题,太守这样一说他自然也想到了,因此两边这就在太守的主持中保持了沉默,这份考卷也被定为了今年补试第四名。
&ep;&ep;第一名是大儒与副院长极力推崇的老派文风。
&ep;&ep;因为这回参考的考生也就四百多人,陈大人带着阅卷考官团队加班加点忙活了两天之后也就差不多了。
&ep;&ep;其他人忙完都一副精神恍惚的各自回家休息,偏陈大人精瘦精瘦的,精神头却不错,出了阅卷厅就一路往存放卷宗的地方跑,到了那里一出口点名就要取那份第四名考卷。
&ep;&ep;“可这……太守大人已经提前派人过来取走了。”
&ep;&ep;阅卷完成之后卷宗入库,身为太守自然就可取走查看,看守此地的小吏也是为难,怎的这两位大人都想要取那份考卷,莫非文章十分优秀?
&ep;&ep;可真的优秀又为何是第四?
&ep;&ep;陈大人顿时起得两只手指直捋小胡须,眼珠子一转就往太守府上跑。
&ep;&ep;身为一郡之守,吴越郡最高长官,太守自然有自己专门的太守府,当初被规划的时候就建在距离办公建筑半条街对面清幽之处。
&ep;&ep;陈大人在外面跟太守表现得并不如何亲近,可谁又知道两人竟是同科进士,好歹琼林宴上两人也是一起举杯喝过酒的。
&ep;&ep;只不过太守为人更加圆滑。
&ep;&ep;用圣上的话来说,勉之若水中圆润之鹅石,于流水之中却岿然不动,正己身。居弦若莽石,入水即阻之,水蓄力推之,滚滚而下依旧欲断流。
&ep;&ep;勉之是太守钟清的字,居弦则是陈大人陈燕午的字,两人是新帝还是太子时作为主考官那一年的进士,也算是当时太子名下门生,因此两人在新帝面前还是挂了号的。
&ep;&ep;特别是陈燕午,因着说话莽撞便是皇上也被他气过好几回,可每回气完了又会把他召回去,及至今日,便是满朝文武都已经习惯了圣上与这位陈侍讲的相处模式。
&ep;&ep;听闻陈侍讲又被圣上贬去某某犄角旮旯了也不过是淡漠的哦一声,该吃饭吃饭该逛花船逛花船,谁也不对此表现哪怕多一分的惊讶关注。
&ep;&ep;陈大人一路带着小厮小跑着上了钟太守家的门前,小厮上前叩响大门,却没想到还没等这边说明来意,那门房就直接笑容满面的开了门请陈大人进去,“我家大人猜想到陈大人会来,早就吩咐小的直接请您进去。”
&ep;&ep;原来这人却不是真的门房,只是被太守派遣等候着给陈大人领路的大管家。
&ep;&ep;陈大人有些郁闷,这假模假样的钟清清,居然提前就晓得他要来,那提前取走卷宗岂不是早就料到一切了?
&ep;&ep;钟清清是陈大人私底下跟钟太守斗嘴时一时性急舌头打结多喊了一个清字,当时就惹得同僚笑得不行,于是陈大人私底下就爱用这个名字来埋汰钟太守。
&ep;&ep;钟太守也不恼,反正某人的名字也跟许多花楼里姑娘的花名有重字,转头在圣上面前状似说漏了嘴,于是陈大人在圣上那里就有了一个“燕燕”的爱称。
&ep;&ep;陈大人还一直以为是圣上故意埋汰他,强调了多次自己名字中“燕”的出处希望圣上能放弃这个“爱称”,可惜促狭的圣上并不听进耳朵里,倒是没想到这个叫他听一会肉麻一回的“爱称”却是钟太守的杰作。
&ep;&ep;第50章回泽陂
&ep;&ep;陈大人到的时候钟太守正拿了笔亲自誊抄这份答卷,要知道钟太守看着圆滑,实际上骨子里却是跟陈大人都有着一份清高,只不过表达出来的方式不一样罢了。
&ep;&ep;这十来年里也不是有那惊采绝艳的好文章,可到了这两人手里也不过是看看就作罢,上一回能叫钟太守亲手誊抄保存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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