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对于破烂的问题,金毛童子绝口不提,陈松也没办法开口询问。

&ep;&ep;“没问题,你就放心吧,对了,多加点儿大骨头啊!”

&ep;&ep;哮天犬吐着个大舌头冲着金毛童子的背影喊道。小家伙连头都没回,只是很嚣张的摆了摆手,就算是同意了。

&ep;&ep;狗终究是狗,即使这货的名字叫哮天犬,也无法改变他就是一条狗的事实!

&ep;&ep;陈松看着吐出长舌头的哮天犬,张大了嘴巴,冷不防一把大扫帚从天而降,砸在他的脑袋上,疼的他哎呦一声。

&ep;&ep;“看什么呢,赶紧的,没看这么大的院子嘛。”

&ep;&ep;狗仗人势啊!

&ep;&ep;心中很不爽,也终究得忍着。

&ep;&ep;谁让这是一只名气很响亮的狗呢!

&ep;&ep;扫帚是新的,和在人世间环卫工人扫大街用的差不多,只不过个头更大一些而已。很快,冷清的院落中,就响起了扫帚和地面摩擦的时候发出的沙沙声。

&ep;&ep;哮天犬伸了个懒腰,晃晃悠悠走到院墙前的一块平整的大青石上,舒舒服服的躺在上面。

&ep;&ep;“别偷懒啊,即使我闭上眼睛,也能把你看得紧紧的。”

&ep;&ep;那是了,您老是一条狗嘛,最锐利的不是眼睛,而是听觉和嗅觉。心中腹诽,嘴巴上却是在恭维:

&ep;&ep;“那是,那是,您是上仙嘛,哈哈,在您的面前,我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嘛!”

&ep;&ep;几扫帚过去,回头再看看,仍旧有新的树叶落下来,根本没办法完全清理干净,抬头看看从院墙上方伸进院子里的大树的桠杈上,叶子仍旧密密麻麻的。鬼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树叶子才能落干净。

&ep;&ep;“咳咳,上仙,其实我觉着您有这么高深的法力,想要把树叶清理干净,只是动动手指的问题,干嘛还一定要用扫帚扫啊!”

&ep;&ep;“咦,你咋知道我法力高深的?”

&ep;&ep;听到陈松称赞自己,哮天犬抬起半个身子看着他。只不过眼神已经从刚才的蔑视,甚至看都懒得看一眼,变得多了几分关注。

&ep;&ep;“当然了,想当年二郎真君跟孙猴子大战,要不是您帮忙,二郎真君想要获胜可没那么简单。猴子啊,天宫都能闹的主儿,在您面前还不是老老实实的?”

&ep;&ep;“嗯,那倒是,孙猴子算是个有本事的,不过在我本尊面前,还是有点儿不够看!”

&ep;&ep;“是吧。还有呢,想当初吕洞宾拜会二郎神,看到您还不是落荒而逃?”

&ep;&ep;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ep;&ep;妈蛋,这个,好像不是称赞哮天犬的吧……

&ep;&ep;哮天犬可没有一点儿觉得这不是好话的觉悟,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ep;&ep;“嗯,吕洞宾别人称呼他道祖,可是在我的面前,咬他没商量!你还知道啥关于我的事儿?”

&ep;&ep;尼玛,这货听称赞还听来瘾了!

&ep;&ep;其实狗咬吕洞宾有两个不同的版本。

&ep;&ep;一个说的是吕洞宾有个好朋友叫苟杳。有一次吕洞宾家里着火了,许多朋友都嘘寒问暖,唯独到了苟杳家里,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只是和吕洞宾喝酒侃大山。留他在家里住了一个多月之后,就把他打发回去了。大家都觉得吕洞宾这个朋友不怎么样,虽然吕洞宾嘴里没说什么,但是心里也不太舒服。回家一看,发现家里新盖的大房子很气派。而自己的老婆家人一个个都披麻戴孝,哭的十分凄惨。

&ep;&ep;吕洞宾很奇怪,就去问发生了什么事儿,可把他老婆吓得不轻,一个劲儿的喊有鬼。

&ep;&ep;灵堂中,吕洞宾看到了一个崭新的棺材,立刻明白是苟杳的恶作剧,于是笑着让家人用斧头将棺材劈开,露出了满满一棺材的金银珠宝。上面还有一封信,写的是:苟杳不是负心郎,路送金银家盖房。你让我妻守空房,我让你妻哭断肠!

&ep;&ep;看罢之后,吕洞宾哈哈大笑,一时奉为美谈。

&ep;&ep;苟杳和狗咬同音不同字,所以后来才有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俗语。当然,这个故事跟哮天犬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ep;&ep;狗咬吕洞宾的另一个典故,就是发生在吕洞宾和哮天犬之间的事儿了。

&ep;&ep;想当年哮天犬在天上呆腻了,下界为妖。恰好被吕洞宾遇到,在吕洞宾随身的法宝中,有一件名为“布画”的法宝正好是哮天犬的克星。

&ep;&ep;布画的威力大体上跟社稷图差不多,任何妖魔鬼怪看到布画,都会把他想象成自己最喜欢的东西,哮天犬也难以逃脱,错把布画当成了美味的骨头,一口扑上去,然后被卷入到画轴中。午时三刻画轴中的哮天犬就将要化成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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