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再次相逢后的这几天,叶天权满脑子都是许愿,当初的那份心动复苏了,许愿不是他“喜欢过的人”,而是他“喜欢的人”了。

&ep;&ep;他很想很想得到这个人。

&ep;&ep;之前失望而归很多次,但是这次他找到了。在他们再次相遇的荷花池边,许愿在玩手机,身边放着三脚架和相机。

&ep;&ep;叶天权静悄悄地走过去,“许……”叫出口了他才想起来,再次相遇后他们没有互相自我介绍过。他觉得,许愿早已忘记自己了,没必要叙旧。

&ep;&ep;风一阵阵地吹,吹散了叶天权及时刹车的轻言细语。

&ep;&ep;许愿不知道他身后站在一个人,正凝视着他。

&ep;&ep;忽然,风带来了小雨,许愿面露喜色,把手机放进裤袋里,准备拍照,突然听到身后有开伞的声音,回头看到正撑着一把黑色雨伞的叶天权。伞很大,即使两人之间还有一段距离,也能够遮住两个人。

&ep;&ep;许愿有些惊讶,很快笑了起来,“是你啊。”

&ep;&ep;叶天权说:“嗯。下雨了。”

&ep;&ep;“听说下雨天景物和创作更配。你来画画吗?”

&ep;&ep;“不是,刚好路过。”叶天权不知道说实话会怎样,下意识撒谎了。

&ep;&ep;“哦。我拍照先。”许愿转身看着相机屏幕,发现在黑伞下光线不足,于是往前挪了一点。

&ep;&ep;叶天权看着许愿调节相机、拍照、调节相机、拍照,循环了好几次。

&ep;&ep;因为爱屋及乌,叶天权以前对摄影也有一些兴趣,但是一看专业知识他就一头雾水,再想想自己用手机拍照拍得跟鬼一样的经历,就没进摄影坑。

&ep;&ep;许愿忽然转头,说:“你介意让我拍你吗?”

&ep;&ep;忽然的对视让叶天权的心湖泛起涟漪,“不介意。”

&ep;&ep;“谢谢。你站在这里,面对荷花池。”许愿拿起三脚架跑到伞外,取下相机,找了好几个角度,拍了几张叶天权的背影和侧面,然后走回伞下。

&ep;&ep;许愿给叶天权看照片,“怎么样?”

&ep;&ep;碧绿荷叶、淡粉荷花、古朴石桥交相辉映,清晰透亮的雨丝使整个画面饱满生动,黑漆漆的大伞下仿佛是一个小世界,被庇护着的叶天权仿佛与外界格格不入,又仿佛是在赏景的画中人。

&ep;&ep;“很好看。”

&ep;&ep;是啊,背景画面很美,可是叶天权觉得,自己虽然是构成这唯美画面的一部分,但是站在那里怎么看都有种浓浓的装逼气息。

&ep;&ep;许愿说:“是因为模特很棒。我还要拍别的,你有事的话先走吧。”

&ep;&ep;叶天权才舍不得走,说:“我没事,我给你撑伞吧。”

&ep;&ep;“哎,没关系的,不麻烦你了。”

&ep;&ep;叶天权看相机裹着防水套,说:“你把相机保护得这么好,自己却淋着雨。”

&ep;&ep;“没办法啊不防水。”

&ep;&ep;“淋雨容易感冒的。”

&ep;&ep;“无所谓啦。”

&ep;&ep;叶天权坚持,“我给你撑着吧,我也没什么事。其实我想向你请教一下怎么拍照。”

&ep;&ep;“好啊。”许愿举起相机,让叶天权看到屏幕,“首先我觉得光线是最重要的。现在是阴雨天,适合拍柔和的画面,在伞下光线太少,照片就会曝光不足,就是画面会很暗。曝光值是由光圈、快门、感光度决定的……”

&ep;&ep;叶天权听着,时不时“嗯”一声,表示在听,实际上他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听许愿在说什么。

&ep;&ep;“……其实现在手机拍照已经很棒了,不比相机差,有些时候用相机倒是麻烦。用手机的话我给你推荐几个修图软件吧……”

&ep;&ep;他的声音听着好舒服,可是摄影什么的,太深奥了。

&ep;&ep;许愿忽然指着一处灌木丛说:“对了有次我在这里拍到两只一毛一样的蝴蝶,然后发微博,文字是‘梁祝’,两只蝴蝶不是很容易让人想到梁山伯与祝英台吗?结果有人科普说这两只都是雄性。”

&ep;&ep;叶天权配合地笑了一声,看许愿在拍灌木丛,问:你经常在这里拍照吗?”

&ep;&ep;“是啊,我每次经过小公园都会来拍几张照。”

&ep;&ep;“不会无聊吗?拍了这么多次。”

&ep;&ep;“不会的,不同的时间、季节、天气来,景色是不同的,都会有独特的魅力,用不同的镜头、方式拍出来的照片也是不同的。有一个挪威的摄影师,拍一条街道拍了十年。”

&ep;&ep;叶天权突然想起一件事,说:“对了,我有件事想麻烦你。”

&ep;&ep;“嗯?什么?”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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