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轰隆隆...”

&ep;&ep;大雨伴随着闷雷滚滚而落,整个咸阳,都因为大雨的落下而烟气腾腾。

&ep;&ep;秦王此时正在清泉宫外,凭栏远眺,他的目光,一直在望着秦安府邸的方向。

&ep;&ep;赵告不知何时从后方到来,为秦王披上一件披风,而后小心的站在一旁陪侍。

&ep;&ep;良久之后,秦王长长一叹,头也不回的冲着赵告说道:“你去领两坛百年烈送去给秦安。”

&ep;&ep;秦王也知道,对于秦安来说,击杀吕韦报仇到底意味着什么。

&ep;&ep;但他是大王,掌管大秦之地。

&ep;&ep;必须要为整个国家考虑。

&ep;&ep;吕韦,还不是时候死!

&ep;&ep;要知道他何尝不想要取走吕韦的性命,但时机不到,真的无法动手。

&ep;&ep;所以秦王只能选择以这样的方式,说服秦安暂时放下。

&ep;&ep;百年烈,大秦第一烈酒,传闻寻常修士饮下一碗,便要醉上三日。

&ep;&ep;秦王这是在告诉秦安,醉着,比醒着容易接受这一切。

&ep;&ep;“诺!”

&ep;&ep;赵告应了一声,而后离去。

&ep;&ep;提着两坛百年烈,就此急匆匆走出宫门。

&ep;&ep;当赵告来到秦安的府邸之际,发现秦安正坐在门口,凝望着外界的大雨,一个人默默饮酒。

&ep;&ep;忘忧陪伴在秦安身边,一句话不说,只是想要让秦安感受到他的存在。

&ep;&ep;“世子,只是大王让我送来的百年烈。”

&ep;&ep;赵告将百年烈放到秦安面前,秦安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两坛酒,眼神中闪烁出一抹智慧的光芒。

&ep;&ep;“替我谢过大王!”

&ep;&ep;话罢,秦安直接举起一坛百年烈,仰头灌入口中豪饮。

&ep;&ep;不多时,一坛烈酒便已经尽数入腹。

&ep;&ep;但秦安却半点感谢的话都没有,甚至都没有起身迎接。

&ep;&ep;赵告摇摇头,整个人也有些无奈。

&ep;&ep;他早就看出来了,秦安哪一点都好,无论心智修为,都是当世一等一的存在,唯独这性子,未免太刚烈了。

&ep;&ep;数次与秦王针锋相对,即便是父子,这样的关系又能持续多长时间?

&ep;&ep;“世子安心痛饮吧,老奴这就告辞了。”

&ep;&ep;并没有多说自己心中的想法,赵告整了整蓑衣,就此离开秦安的府邸。

&ep;&ep;望着赵告的背影,秦安久久无言,他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昏昏沉沉的,视线也开始有些模糊。

&ep;&ep;回头看了看忘忧,她已经坐在了自己身旁,自己给自己倒了一碗酒,学着秦安的样子一饮而尽。

&ep;&ep;“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如果你想,你可以跟我说说。”

&ep;&ep;忘忧的声音似乎能有中让秦安安心的魔力,瞬间,便让他放松下来。

&ep;&ep;沉吟中,秦安缓缓从怀中,掏出一枚玉简。

&ep;&ep;那玉简之上,还有一滴殷红的血沁。

&ep;&ep;不断摩挲着玉简,秦安缓缓张口到:“你知道吗,这玉简,是娘亲留给我的。”

&ep;&ep;说着说着,秦安目光游离,似乎又回到了十七年前那一天。

&ep;&ep;亲眼望着母亲才惨死的那一天。

&ep;&ep;“我一直以为,我是没有人要野孩子,生来便无父无母,了无牵挂。”

&ep;&ep;“但直到我得到了这枚玉简。”秦安握住了忘忧的手,他是那么用力,似乎忘忧会从自己身边悄悄溜走。

&ep;&ep;“我终于知道了,我的娘妻并没有抛弃我,他只是为了能让我活下来,所以不得以而已。”

&ep;&ep;“当日吕韦派影卫伏击娘亲的车队,蒙叔带着人拼死抵抗,但奈何对方个人数众多,又是暗中埋伏,眼看便要全军覆没。”

&ep;&ep;不断诉说着当年的往事,秦安的眼眶不自觉有些发红。

&ep;&ep;感觉到自己的心,在一阵阵的抽动。

&ep;&ep;但他没有停止,他心中仿佛冥冥中有种力量,告诉他,继续说下去!

&ep;&ep;“娘亲为了保护我,最终用她的身体,阻挡在我身前,为我挡下了箭矢,但她却彻底陨落。”

&ep;&ep;“我现在似乎能清晰的感觉到,娘亲那温热的鲜血流进我体内,流尽我口中。”

&ep;&ep;“她在最后一刻,告诉我不要怨恨,不要悲伤,她会一直守护着我。”

&ep;&ep;说到这里,秦安嘴角泛起一抹苦笑,他猛地看向忘忧,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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