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雪翊失笑。

&ep;&ep;“陛下,晖王殿下的来信。”两人正说话间魏杰捧着一个匣子快步进来。

&ep;&ep;雪翊拆开信看了两眼后脸上的笑容笑容不变,孙文果然不负他的期望,这信来的及时。

&ep;&ep;长安正要喝茶,看了雪翊挑挑眉毛惊讶:

&ep;&ep;“怎么了?”

&ep;&ep;雪翊将信递给长安。

&ep;&ep;长安看完以后思量片刻对雪翊说:

&ep;&ep;“此事由我来做吧。”

&ep;&ep;雪翊不解看向长安。

&ep;&ep;长安满不在意:

&ep;&ep;“如今国舅大人已经辞官回家,此事若是你追究出来便有兔死狗烹之意了。不如我来处理。”长安的意思是为雪翊担下有可能会出现的恶名。

&ep;&ep;雪翊摇头,伸出手指摸摸长安的脸,眼神淡定:

&ep;&ep;“不必了。”

&ep;&ep;长安眼神中已经带了担忧:

&ep;&ep;“那是你舅舅,也是······皇后的父亲。”

&ep;&ep;雪翊笑出来,眼中染了暖光:

&ep;&ep;“我知道。”

&ep;&ep;前政事堂执政大臣刘峋江南侵占万顷田产的案件震惊朝野,雪翊震怒,浩浩荡荡的移交大理寺处理,刘峋五旬老人被带了枷从老家锁回关进大理寺湿暗的牢房。

&ep;&ep;刘峋叹气,他人精人精千躲万躲还是没有躲过这一劫。

&ep;&ep;刘云为刘峋铺好床扶了刘峋坐下:

&ep;&ep;“我竟不知我们家竟有如此多田产,早知如此我还做什么官。”刘云苦笑。

&ep;&ep;刘峋叹息摇头:

&ep;&ep;“自古多少高官做了手下人的替罪羊,唉,也是我们命该如此。”

&ep;&ep;仅仅来了大理寺几天刘峋的胡子便已经全白。

&ep;&ep;“皇上真的会杀我们吗?”刘云问刘峋。

&ep;&ep;刘峋摇头,满目担忧:

&ep;&ep;“不知啊,我们倒是没什么,只是希望不要牵连了皇后。”

&ep;&ep;魏皇宫太后宫中,侍女捧了新香正要点燃,刘太后揉着太阳穴厉声说:

&ep;&ep;“端出去!”说完闭上眼,平日的气度雍容此刻全被疲惫代替。

&ep;&ep;刘太后身边的老姑姑静静为刘太后揉着太阳穴轻声安慰:

&ep;&ep;“太后莫要着急,说什么国舅爷都是陛下的亲舅舅。陛下也是您的亲儿子。”

&ep;&ep;刘太后眉头皱的更紧,正是因为是亲儿子她才担心。

&ep;&ep;她虽是皇帝亲母但母子二人从来敬而不亲,皇帝继位后更是变化极大,手腕狠绝。

&ep;&ep;“去请皇帝过来。”刘太后睁开眼带着指套的手指轻轻拂过鬓间,微微松开眉头冲老姑姑吩咐。

&ep;&ep;雪翊到的时候刘太后已经收拾好她自己的情绪,由侍女扶了站在池子边喂鲤鱼。

&ep;&ep;看到雪翊过来屏退了下人:

&ep;&ep;“来,皇帝,也来看看这池子里的鲤鱼,有几尾游起来极为好看。”

&ep;&ep;雪翊弓着身子走过去,笑着讨刘太后开心。

&ep;&ep;等到身边没人了雪翊支起身子侧了头问:

&ep;&ep;“母后叫儿子过来莫不是因为国舅吧?”

&ep;&ep;刘太后由雪翊扶了坐在池边亭子的木椅上:

&ep;&ep;“皇帝说哪儿的话,母亲想见儿子而已。”

&ep;&ep;等刘太后坐下雪翊也坐在刘太后对面。

&ep;&ep;刘太后看了近些日子来心情一直很好的雪翊笑着问:

&ep;&ep;“近来皇帝心情很好。”用的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ep;&ep;雪翊为刘太后倒了茶:

&ep;&ep;“儿子一直便是如此。”

&ep;&ep;刘太后摇头:

&ep;&ep;“你是哀家胎里生出来的,有几根场子能瞒得过哀家。”

&ep;&ep;雪翊但笑不语。

&ep;&ep;刘太后说:

&ep;&ep;“我不拦你,你过得舒心不如也让母后心里舒坦些。”末了刘太后叹口气。

&ep;&ep;池边柳树垂荫,夏风和煦,池中莲花的香气清清淡淡的在鼻尖萦绕,雪翊收回看向池中的视线:

&ep;&ep;“法不容情,便是儿子做错了也要接受惩罚。”雪翊的声音比平日还要温和亲昵。

&ep;&ep;刘太后心口一滞,眉眼中带了几分怒气,这是她生平第一次同雪翊有不愉快:

&ep;&ep;“皇帝是天下之主,纵然有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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