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从小到大,他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什么得不到的,所以活了二十四载,他还是不知道苦恼,纠结为何物。
&ep;&ep;这种矛盾苦恼的感觉,说实话,还真的挺有意思的。
&ep;&ep;作为一个追求刺激的人,一个因为无聊做上摄政王这个位置的男人,没有什么东西比有意思的东西对他更重要。
&ep;&ep;先前在御膳房的所思所想在这个时候,已经被年轻的摄政王抛到了不知道那个旮沓里去。
&ep;&ep;燕老爷子的棺材板按不住了没关系,再钉死了就好了。反正他这个把控朝政的佞臣都做了,不畏惧再多一桩罪名。
&ep;&ep;在睡梦中的燕秦打了一个冷颤,他比旁人更准的直觉在透露出一个不好的讯息——他好像被什么不好的东西给盯上了。
&ep;&ep;第53章
&ep;&ep;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燕秦就不一样,他到底是皇室中活下来的唯一皇子,年轻底子好,这病来的凶猛,去的也快。
&ep;&ep;喝了药,在被子里捂一捂,又睡了昏天黑地的一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好了。
&ep;&ep;他早朝上昏睡过去,到了用晚膳的时候,就被饥饿给唤醒了。他睁开眼睛一看,就见常笑正趴在他的床头睡着呢。
&ep;&ep;做惯了伺候人的奴才,常笑的睡眠很浅,燕秦一动,他马上就醒了,看到燕秦气色大好的样子,他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转头朝偏殿的方向喊了一句:“陛下醒了。”
&ep;&ep;一直侯在这里的秦太医提着个小药箱进来,把药枕塞到小皇帝胳膊上:“陛下,且请您将右手放置此处。”
&ep;&ep;对自己生病昏倒的事情,燕秦多少有些印象,他配合地把手腕放上去,常笑则负责帮他卷起袖子,露出少年天子白皙瘦弱的胳膊。
&ep;&ep;细细诊脉之后,秦太医道:“陛下有龙威庇佑,身体已是大好,再喝一次药,风邪便完全被驱除出陛下体内了。只是陛下万金之躯,为大燕江山社稷着想,应按时休息,切勿思虑过重。”
&ep;&ep;按时休息这句燕秦听进去了,对后半句却颇不以为然。做皇帝的,除非是做昏君,整天吃喝玩乐,不问政事,就没有不忧思过重的。
&ep;&ep;等着太医提着药箱走了,常笑又说:“陛下,您别怪老奴多嘴,您可要看着大燕江山千秋万代的人,这早朝固然重要,哪里有您的身体重要。您可不能再像先前那样,一定要顾好自己的身体。”
&ep;&ep;没有那个皇帝是不希望自己命长的,不然也不会叫底下人天天万岁万岁的喊着。不过大燕这么多皇帝,别说万岁,长命百岁的都没有一个。他那父皇,脑袋上没有个摄政王还压着,整日里吃喝玩乐,还不是刚过知天命的年纪就死了。
&ep;&ep;燕秦也没有那么追求长寿,这第三世能活到先皇那个岁数,他就很知足。不过常笑也说的,今日他确实太勉强自己了,本来是想好好的上早朝,结果硬是烧得昏了过去。
&ep;&ep;说到昏过去,燕秦想起一件事来:“常笑,你身上怎么一股子药味。”燕秦刚喝的药,味道还未散去,混合着常笑身上传过来的浓郁药味,给人一种十分酸爽的感觉。
&ep;&ep;常笑脸色僵了僵,道:“奴才做错了事情,挨了二十大板,就上了点金疮药。”
&ep;&ep;燕秦冷下脸来:“谁这么大的胆子,敢责罚孤的常侍?”
&ep;&ep;不说还好,一说,常笑的声音里带了几分委屈:“是摄政王罚的。”
&ep;&ep;“摄政王要你去你就去,你是孤的大伴还是摄政王的?1”燕秦虽说是大好,但实际上仍在病中,身体舒爽了,心情却还是有些暴躁。
&ep;&ep;常笑赶紧说:“虽然是摄政王说的,但是这罚是奴才自己要领的,是我没有把陛下照顾好,而且上早朝途中那么长的时间,我也不曾发现陛下的状况不对。”
&ep;&ep;常笑这会是想明白了,自己是燕秦的贴身常侍从,再遇到这种事情,便是陛下责罚他,也得接着劝诫。
&ep;&ep;他抹了一把眼睛,眼圈红红的说:“陛下莫要嫌弃老奴啰嗦,您便是不为大燕江山想想,不为那些宫妃想想,不为其他伺候您的宫人想一想,好歹也看在老奴伺候了您这么多年的份上,替老奴想一想。”
&ep;&ep;他声音都哽咽了,属于太监独有的尖细嗓音多了几分沙哑:“老奴跟了您十多年了,从您还是皇子的时候,就把您的安危把老奴的性命看得更重要,您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您叫我可怎么活?!”
&ep;&ep;常笑这话听着像控诉,但实际上还是在表示他对皇帝的看重和忠心。
&ep;&ep;燕秦沉默了一小会,一脸嫌弃地说:“行了,孤不嫌弃你啰嗦,孤嫌弃你哭得难看,多大个人了,赶紧自己把脸给擦擦。”
&ep;&ep;给小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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