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陛下的意思是,摄政王他要对付我的父亲?”白贵妃的泪止了,怔怔地看着小皇帝,弱不胜衣的样子看起来尤其的惹人怜惜,她有些难以相信摄政王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ep;&ep;这话可不是他说的,是白牡丹自己想的。燕秦吹开茶水上漂浮着的几片茶叶,轻啜了几口,没吭声。
&ep;&ep;“爱妃啊,有句话我想同你说很久了,有的时候,两方面都讨好,往往到最后,是两方面都不讨好。”
&ep;&ep;一直以来,白贵妃父女两个对摄政王的讨好他也是知道的,所以这一次,他其实也不是很明白摄政王为何突然要拿白贵妃的父亲开刀,但凭着三世以来对白家父女两个的了解,那折子上的罪名十有八九是真的。
&ep;&ep;摄政王虽然专横了些,对大燕的朝堂却是十分尽心的,既然有人将白贵妃父亲的罪过捅到他的面前来,那他定然不会轻易饶恕。
&ep;&ep;自己做下的错事就要承担自己的责任,任何时候都要保持理智,不要感情用事,这一点,他还是同白牡丹学的。
&ep;&ep;燕秦起身打算离开,白牡丹仍旧跪在地上,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
&ep;&ep;在燕秦起身离开之前,她突然问了一句:“陛下心中可曾有过臣妾?”
&ep;&ep;虽然如今摄政王霸权,但这些时日以来,小皇帝和摄政王的亲近姿态,她也是悉数看在眼里。
&ep;&ep;她不相信,若是皇帝真的要保住她的父亲,摄政王会非和小皇帝对着干。今儿个皇帝的话把他自己撇的那么开,无非是他对她的情谊没有她想的那么深。
&ep;&ep;燕秦有几分讶然,他实在不曾料到,有朝一日,最理智最不讲情谊的白贵妃居然会问出这个问题来,他反问说:“那贵妃你的心中,可曾有过我这个陛下呢?”
&ep;&ep;白牡丹第一反应自然是要说有,但对着小皇帝那双恍若洞彻一切的眼睛,她这个“有”竟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ep;&ep;说完了这一句,燕秦没有再理会跪在地上的白牡丹,转头回了御书房。
&ep;&ep;过了大概小半个时辰,被燕秦支出去干其他的事情的常笑也回来了,他提着方才白牡丹手中的食盒走进来:“陛下,贵妃娘娘带来的点心。”
&ep;&ep;燕秦看都没有看一眼:“把东西拿出去,孤不吃。”吃人的嘴软,他既然不打算帮白牡丹,就不会接受她的好意。
&ep;&ep;常笑赔着小心道:“陛下,贵妃娘娘可还在殿外跪着呢,她一个弱女子。”
&ep;&ep;摄政王送来的那二十个美人,他是觉得半点都配不上自家陛下的,燕秦出于身份地位的考量选的这四个,他最看好的就是白牡丹。
&ep;&ep;平日里燕秦也表现地对白牡丹甚是喜爱,老早就封了个贵妃,他也就想着,白贵妃要是能够做陛下的贴心人也是极好的,可现在燕秦却同人闹了别扭。
&ep;&ep;燕秦搁下手里的笔:“常笑,你一口一个白贵妃,莫不是收了她什么好处?”
&ep;&ep;常笑忙道:“老奴只是想着平日里贵妃娘娘对陛下十分尽心,担心陛下心疼后悔。”
&ep;&ep;这天底下可没有什么后悔药吃,这白贵妃一个娇弱女子,若是跪坏了腿,日后燕秦要是不闹这别扭了,心疼的人还不是他自己。
&ep;&ep;燕秦语气淡淡地道:“&ep;她的父亲犯了错,她自然要担责任。你放心吧,孤不会为她伤心。她若是喜欢跪,就让她跪着吧。”
&ep;&ep;白家父女血脉相连,有福同享,也该有难同当才是。
&ep;&ep;“还有一件事,以后也不要叫什么白贵妃了。”
&ep;&ep;“陛下的意思是?”
&ep;&ep;“后宫不得干政,白牡丹品阶降三级,三月内不得出寝宫一步,凤印移交给齐德妃。”
&ep;&ep;常笑怔住,不知道天子为何做出如此处置。
&ep;&ep;白牡丹的事情牵动了燕秦的心绪,他此时的感觉也比往日更为细腻一些:“怎么,孤处置白牡丹,让你不高兴了?”
&ep;&ep;“老奴不敢,老奴就是觉得,就是觉得,贵妃娘娘她平日里对陛下这般好。”皇家无情,但小皇帝是他看着长大的,若是平日里燕秦也这样,他倒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天子这副冷酷无情的面孔,却教他一时间觉得陌生了。
&ep;&ep;当然,这些话,他是不会诉诸于天子听的。
&ep;&ep;常笑在想些什么,燕秦也多少能猜得出来,他也不想寒了这个老仆的心,只道:“常笑,有句话,孤希望你能记住。”
&ep;&ep;“老奴听着呢。”
&ep;&ep;“孤的心肠不是石头做的,你对孤真心好,孤会念这一份情,但若是有朝一日你背叛了孤,孤绝不会原谅,你记得了吗?”
&ep;&ep;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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