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他来尝被人冷脸的滋味了。

&ep;&ep;说句实在话,这滋味一点也不好受。虽然也有句话,叫种什么结什么果,之前让燕秦吃了瘪,现在活该让他来尝这种滋味。

&ep;&ep;说是这么说,可燕于歌还是觉得这样的日子难以忍受,说是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他对燕秦避让冷落的事情发生是在一年半之前,那时候自己同皇帝算不得熟悉,燕秦就算是觉得不高兴,也不至于这么难过。

&ep;&ep;可现在他们是已经是这样亲密的关系,小皇帝这样子就让他很是难受了。这个时候,他倒是宁愿燕秦在他伤口上撒两把盐,也觉得比遭受这般冷落来的好了。

&ep;&ep;情之一字,最为磨人。以前的时候,燕于歌对此嗤之以鼻,可现在真尝到这种滋味,才懂了了什么叫情苦。

&ep;&ep;大概僵持了五六日,燕于歌便觉得受不住了,他打算让小皇帝给自己一个说法,小皇帝在别的地方撒撒气也好,也比这样对待他来的强。

&ep;&ep;今日是他病好后的第七日,燕秦又拿奏疏来请教他,讲的是徐州发大水的问题,燕于歌细细地为小皇帝讲了处置的方法,还举荐了可用之人。

&ep;&ep;得到了答案,小皇帝转身要回到他自己的位置上,燕于歌喊住了他:“燕秦!

&ep;&ep;他喊的是燕秦的名字,便是想用更平等的态度,开诚布公地和对方谈一谈。

&ep;&ep;燕秦转头看向摄政王:“王叔还有何事?”

&ep;&ep;“没有国家大事,我们就不能好好的谈一谈吗?”

&ep;&ep;“说到谈一谈,我倒是有件是想要同你说一说。”

&ep;&ep;燕秦这话倒是让燕于歌愣住了,这还是这些时日以来,燕秦头一次说有事同他说。他有点忐忑,又有点不敢相信:“陛下想说的是公事还是私事?”

&ep;&ep;“自然是私事,不过你不是说有事情要同我谈的吗?你先说吧,”

&ep;&ep;“不不不,你先说。”燕秦难得向自己示好,他绝对不能错过这个改善他们两个人关系的机会,自然要让燕秦先说。

&ep;&ep;燕秦也没有同摄政王推拒:“就是上一次你说的事情,孤和你的赌约,就是孤输了,便要为你解散后宫。”

&ep;&ep;他是同小皇帝打过这样的赌约没错,不过小皇帝后宫那些妃嫔,除了小皇帝自己钦点的四个,还有一两个位高权重的,其他的都已经叫他换了个芯子,不管小皇帝想宠幸她们中的那一个,这些宫妃一定会在当天出点幺蛾子,比如说在月信期之类的。

&ep;&ep;根据他的观察,燕秦并非沉溺美色之人,他若是宠幸后宫,为的不过是绵延子嗣,总不至于难为宫妃浴血奋战吧。

&ep;&ep;“这件事情,也不是很着急。”其实那个赌约,他本来就没有想要让燕秦马上就履行的。

&ep;&ep;“不,我的意思是,孤打算近日便把你那些美人给弄出宫去,德妃孤用的还算顺手,暂且留着吧,白贵妃,不白昭仪已经身处后宫,也碍不着你的眼。”

&ep;&ep;等等,他没有听错吧,燕秦竟然主动要履行赌约,还提出来要散尽后宫?!被冷落了这么些时日,燕于歌这会已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ep;&ep;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像是踩在云朵上,有一种如梦如幻的不真实感。他伸出自己的胳膊来:“燕秦,你掐一掐我,用力一点。”

&ep;&ep;燕秦看了一眼摄政王,完全不明白对方怎么会提出这么愚蠢的要求,不过对方既然主动送上门来让他解气,他手下也不留情,揪住摄政王胳膊上的肉,狠狠地就是一拧。

&ep;&ep;拧的时候燕秦心好累,摄政王的胳膊都是肌肉,硬邦邦的,一点也不好拧。

&ep;&ep;会疼,就不是做梦,燕于歌问燕秦:“你既然都想着要履行赌约,那这些日子以来,为何要再三冷落我?”

&ep;&ep;燕秦反问他:“我又冷落你吗早朝我每日都有去,该上的课一日的没有落下,说起来,周太傅他老人家的病也该好了吧,孤也该纳众人所长,只一味听王叔教诲可不行。”

&ep;&ep;天天上摄政王的课,再上下去,他思维行事都快要变成第二个摄政王了。作为一个君主,应当时时刻刻地保持着理智,不能轻易地被别人带偏,只有听得多,学得多,才能看得更清楚。

&ep;&ep;燕秦可不想受一个人的影响这么深,即便是他喜欢的人也不行。

&ep;&ep;“分明就有,你为了不搭理我,连凫水都学得那么认真。”燕秦以前学的是很敷衍,但这些时日以来,尤其的认真,不仅游起来身姿矫健,还能够在水中长时间憋气,几乎要让他怀疑燕秦是不是私底下偷偷地练过了。

&ep;&ep;要不是为了能够同他少相处一点,燕秦至于这么做吗。

&ep;&ep;好吧,其实摄政王说的也对,他这些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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