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然而这并不能成为她一次次包庇着苗倾颜在宫内为非作歹的理由。

&ep;&ep;母子二人正僵持不下,却见有个小太监低着头快步过来,跪下叩首的同时,双手呈上一封书信给慕容铎。

&ep;&ep;信封上东厂的火漆红的刺眼。

&ep;&ep;慕容铎不再理会苗太后,接过那书信拆开扫了一眼,神色越发阴沉起来,他转头看向苗太后道:“母后,锦儿之前遇害,究竟同苗倾颜有没有干系?”

&ep;&ep;他自认已经给苗太后留了余地,只问苗倾颜,就是给了她机会,可以把这足以将整个苗氏一族满门抄斩的罪责都推到一个死人身上。

&ep;&ep;哪知苗太后却冷哼一声道:“落井下石的阉狗,他当真以为自己做的那些勾当没人知晓么?”

&ep;&ep;她看向慕容铎的眼神里浮现出了讥讽的神色,接着道:“前太子被人截杀,就是苏仁同温月如一手谋划的,你若是要看证据,便跟哀家来罢。”

&ep;&ep;陈青鸾这一日睁开眼时,只见苏仁还在屋内,一身朝服穿戴的整整齐齐,却并没有出门的意思,只是坐在一旁看着自己。

&ep;&ep;她有些迷糊地道:“什么时辰了,是已经下朝回来了么?”

&ep;&ep;苏仁失笑,摇头道:“为夫从今日起,大概就不用再上朝了,一会儿大概会有官兵来抄家,你先起来收拾妥当,假山下有密道可以通往城外,自有人接应你去光明寺。”

&ep;&ep;陈青鸾初时还未明白他的意思,楞了一下,在察觉到他眼中不易察觉的忧虑时才彻底清醒过来。

&ep;&ep;他纵然时常把该如何给自己留退路挂在嘴边上,但十次里有九次都是玩笑的意味,纵然是认真说的,也不过是谨慎惯了,有备无患而已。

&ep;&ep;而这一次,似乎有些不同。

&ep;&ep;陈青鸾问道:“我自己一个人去?”

&ep;&ep;苏仁懒散地笑道:“那是自然,我这个罪魁祸首,如果畏罪潜逃了,那慕容铎就算掘地三尺也一定会把我找出来,还不如自己体面的束手就擒。”

&ep;&ep;陈青鸾叹了口气,也不问他究竟发生了何事,立刻爬起来飞速换好了衣衫就往屋外走,却在即将推开门的时候停下了动作,回头道:“我只等你三天,若你还不来接我,那我就回来找你。”

&ep;&ep;作者有话要说:  陈青鸾:真惊喜,真意外,真刺激,可是连发火的时间都没有,好气呀╭(╯^╰)╮

&ep;&ep;第66章仁至义尽

&ep;&ep;眼见陈青鸾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气,苏仁悠悠叹道:“三日?你还真是看得起本督,我也不用你替我守多久,三个月总还等得罢?”

&ep;&ep;陈青鸾冷哼一声道:“我性子急,等不得那么久,督公若是怕我水性杨花去勾搭别人,那就动作快些。”说罢,毫无留恋地转身便走。

&ep;&ep;目送陈青鸾的背影远去之后,苏仁心道:兴许便是此生最后一次对话,闹得这样不愉快,又何必呢?

&ep;&ep;但转念又一想,这可比泪眼婆娑依依惜别强上太多了。

&ep;&ep;并没有时间给他感慨,影卫便来禀告说官兵已经到了门外。苏仁听罢,又不自觉地往花园方向瞟了一眼,随即便迈开大步往正门方向迎了过去。

&ep;&ep;京兆尹原本来办这个差事时,内心还颇有些不安。在苏仁的淫威之下多年,他总觉着对方绝不会束手待毙,若不是人去楼空,怕就是有一场硬仗要打。

&ep;&ep;而这还不是最可怕的,若是今日强行抓了人,日后却被他脱了罪东山再起,那自己这官帽恐怕就保不住了。

&ep;&ep;正自忐忑不安中,对方却直接敞开了大门迎他进来,他面对着苏仁那睥睨的眼神,无论如何都端不起架子来,强行绷着脸道:“苏厂督,圣上有命,即刻抓捕你去听候审讯,这罪名嘛……下官也不知情,还请苏厂督行个方便,随下官走一趟罢。”

&ep;&ep;苏仁微微颔首,全无反抗的意思,甚至都看不出有半分怨怼来。

&ep;&ep;被下了昭狱之后,狱卒们也是存了同京兆尹一样的心思,生怕这人没过几日就又风风光光地出去了,便也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并不敢向对其他人犯一样克扣压榨。

&ep;&ep;无人来审,苗太后手上证据确凿,他承不承认都是一样的结果,倒是若他临时之前不管不顾到处攀咬,直接将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都一股脑摆到明面上来,又会引来不小的麻烦。

&ep;&ep;谋杀前太子是两人合谋,但知晓了事情真相的慕容铎虽然恨温月如入骨,却终究没打算迁怒到子女身上。且不说他们年纪尚幼,定然不知情。就算是知道,也根本无力阻止。况且若是再废一个太子,他恐怕真是要后继无人了。

&ep;&ep;然而就在第二日,秋后问斩的判决还未公布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