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p;&ep;陈青鸾却不饶他,“所以他并没有准备后路?”

&ep;&ep;车夫只好老老实实地回答道:“督公吩咐过,若他当真遇到了不测,便即刻送夫人出海……”

&ep;&ep;他偷眼看着陈青鸾的神色,只听她道:“既然如此,我也不为难你,带我去住的地方罢。”这才松了口气,自去为陈青鸾安排住处不提。

&ep;&ep;这人虽然看着毕恭毕敬的,然而细节一应没有讲,虽然有些话本就不必说。

&ep;&ep;若真到了不得不逃的时候,只怕意味着计划败落,满盘皆输。到那日她与苏锦娘定然是要分头逃走的,人数越多,危险就越大。他不叫自己见苏锦娘,恐怕就是为了防止自己心一软,便直接将她也一道带上了。

&ep;&ep;既然如此,她也不好辜负了苏仁的一番苦心,于是便在光明寺中住下了,深居简出,十分谨慎。

&ep;&ep;然而就在第三日晌午,来给她送饭的僧人发现,屋内空空如也,竟是没人知道她是怎么偷偷溜出去的。

&ep;&ep;混进了京城之后,陈青鸾先去找了徐椒椒,成功的偷偷联络上了郑则,如今这些事端,起因全都在宫里头,他身为御前侍卫统领,纵然没直接参与进去,也一定知道的比旁人多些。

&ep;&ep;于是,便在郑则察觉到宫内刑事已非寻常手段可以控制得住的时候,同他一道去了昭狱。

&ep;&ep;“我现下立刻就要进宫,你也要跟着一同去?难不成你以为自己能帮上什么忙不成?”

&ep;&ep;他这话说的还算客气了,然而语气和眼神都将内在的意思表达的很明白:你若是去了,也只会是个拖累。

&ep;&ep;苏仁静静地看着她,等着全盘接受她的反击,自己方才的表现,不可谓不伤人,但是若这样便能打消她冒险的念头,惹她生气也是值得的。

&ep;&ep;虽然现下一时一刻都无比宝贵,但他并没有一走了之,万一自己这一趟再也没法回来,那么总不好让她这无处发泄的怒火,留到来日黄泉之下相见之时。

&ep;&ep;那样也太煞风景了。

&ep;&ep;陈青鸾不回答他的话,只是道:“到明日上午,正好三整日。”

&ep;&ep;察觉到了苏仁眼中一闪而过的疑惑,她接着道:“我说过,只等你三日的。到明日晌午,倘若你还没回来找我,我就进宫去为你收尸。”

&ep;&ep;她抬手,亮出一枚可以用来出入宫禁的腰牌,也不知是从哪弄来的。

&ep;&ep;苏仁望着她清亮的双眸,心内几乎要被某种激昂的情绪冲破了禁锢,脑子里瞬间充斥了一个念头:我不进宫了,这天下究竟归谁我也不管了,咱们现在就去亡命天涯,能走一日算一日,能走到哪里算哪里。

&ep;&ep;片刻之间,在脑海中已经将这一生走完,在那条他绝不会选择的路上。

&ep;&ep;四目相望,他突然无声的笑了,艳若桃李。

&ep;&ep;“等我回来。”

&ep;&ep;百官都被阻隔在了外头,如今唯一可以出入的,只有侍卫们常用的一个侧门。

&ep;&ep;守门的见了苏仁,正自犹豫着是否要放行,只听郑则道:“苏厂督要面见太后才肯说出太子的下落,若是延误时机,你们担当得起吗?”

&ep;&ep;如今宫内情势诡异,下头伺候的人都如没头苍蝇一般,也不知最后掌权的究竟该是谁,听郑则说的斩钉截铁,虽是半信半疑,还是放了他二人进去。

&ep;&ep;二人在宫内走了一段,行至无人之处,苏仁突然低声问道:“太后如今还带着十皇子在慈宁宫内吗?”

&ep;&ep;郑则道:“没错,十皇子年纪尚幼,太后如今一刻也不敢撒手,生怕他也出什么意外。”

&ep;&ep;“那章昭仪呢?”

&ep;&ep;郑则只知这异族女子乃是皇帝的新宠,这回的事情,全程都没听说过有关于她的事,便道:“问她做什么?想来还是躲在自己宫内罢,现今这些女人哪个还敢出来走动?”

&ep;&ep;苏仁挑眉,“去看看就知道了。”

&ep;&ep;玉藻宫内一片死寂,二人一路如入无人之境。

&ep;&ep;章昭仪自然是不在其中的,转去查看了一下宫人的住所,只见她们都整整齐齐地和衣睡着,连有人进到屋内来也没一人发觉。

&ep;&ep;郑则忍不住靠近去探查,回首对苏仁道:“你早就知道她有问题?”

&ep;&ep;“何止是我,大公主、太后、皇贵妃恐怕都是知道的。”

&ep;&ep;皇上本也该早就知道,只是这几人,他谁也不信,谁也不肯听罢了。

&ep;&ep;郑则也不是蠢笨之人,苏仁没有明说,他却已经猜出了大概,皇帝虽然身子骨已经不大好了,然而这突发的急病,怕是同章昭仪脱不了干系,她与苗太后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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