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大战的捷报频频传来,常见驿传快马进京,而后就会大梁大胜的消息流传出来,一下就安稳了民心,元亲王和陈骁的声望也日益高涨。

&ep;&ep;近日,更是传来大好消息,大俞豺兵虎将节节败退,现已龟缩于荆州不出,已成瓮中捉鳖之势,只要拿回荆州,此次风波就全然过去了。

&ep;&ep;现如今边境艰苦,冬日是虽难挨的时候,大俞的大军绝不会挺过这个冬日,他们粮草不足,但就此怕是苦了荆州城及其周边的百姓了。

&ep;&ep;元亲王与陈骁已经是夜夜分析形势,制作出数种行动方案,已是几夜未睡了,可两人情绪高涨,早点结束战斗,就能早点回京城。

&ep;&ep;元亲王自从知道安乐怀孕的消息便归心似箭,又一鼓作气地将大俞军打回荆州城,现在十分亢奋,倒是苦了陈骁,陪他几夜未睡。

&ep;&ep;“马勒戈壁的,他娘的狗娘养的大俞人,老子要回去媳妇孩子热炕头,艹艹。”这算是元亲王近日以来最常说的话了,他来了军营后,荤话可是学得快。

&ep;&ep;“想来……安乐怕是早都显怀了。”元亲王低眉沉声道,有了几分以往清俊谪仙的风姿。

&ep;&ep;陈骁知他心中所想,无言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对幼旋又何尝不是日思夜想?

&ep;&ep;“小姐,快就着水咽咽吧。”名为映红的丫头端来一碗水,安素赶忙接过,全当不见碗底沉着的泥沙,三口两口的下了肚。

&ep;&ep;“映红,剩下这些,你快喝了吧。”安素一抹嘴,将碗中剩下的小半碗清水递过去。

&ep;&ep;映红只推脱道:“这面食粗粝难咽,没有水缓和一口都入不了肚,小姐要不再来些?”

&ep;&ep;“你我二人怕是只有这一碗水,你若是有了事,谁能与我相依为命呢?快些食了吧。”安素始知映红心性,知道该如何劝她。

&ep;&ep;“将军也是,小姐乃娇弱女子,竟跟那些大兵同例,没有半点优待。”映红实在是心疼自家小姐,有些口不择言。

&ep;&ep;“映红,住口。”安素口中严肃道,“将军肯留一处安稳之地让我们活命已是大恩,怎能如此非议于他?”

&ep;&ep;映红与安素早已超越主仆之情,有了姐妹之谊,是以继续说道:“将军明明将小姐放入自己的居住范围之内……特殊点怎么了?”

&ep;&ep;“你要知道,天杀的大俞人退回了荆州。”安素提及此事有咬牙切齿之感。

&ep;&ep;“要不是将军一句话留下你我二人,否则你我两个弱女子在那附近,定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映红闻言想了一下那个后果,浑身打了个哆嗦,只觉后怕不已。

&ep;&ep;“那小姐,你真的没什么想法?”映红小心问道。

&ep;&ep;安素半响无言,最后答了一句话,“将军乃盖世英雄。”

&ep;&ep;幼旋自百花宴的大病后,身体已完全大好,家人相陪又听闻得胜的消息,更是心情舒畅,满心期待师兄凯旋归来。

&ep;&ep;“旋儿,宫中拜帖,过几日你就随娘进宫好了。”林氏满面红光的从门外进门,幼旋急忙起身迎接。

&ep;&ep;林氏自从来到京城,就一手接管了武安伯的人情来往,京中人也渐渐接受多了一权贵的事实,渐渐也开始有拜帖奉上。但宫中的帖子还是第一次,也难怪她如此兴奋。

&ep;&ep;幼旋蹙眉,宫中拜帖,自家又是新来的,不去是不行的。

&ep;&ep;可她又想起了上次在宫里不快的经历,虽说那王家小姐‘孝心可嘉’去了庙里给家中老太君祈福,昭仁公主也是近日解了禁足,想来也不会出了什么幺蛾子。

&ep;&ep;去是必须去的,若是有机会再见太液池美景,也是一桩乐事,幼旋宽慰自己道。

&ep;&ep;很快就到了入宫的正日子,进宫的人还有萧幼琳,两人虽居一府,可是很久未见了,只是在林氏面前勉强说了两句话。

&ep;&ep;幼旋穿了一身白狐裘,可是她的脸却比那狐毛更白,只有朱唇一点颜色,微微一笑,竟有了几分惊心动魄的美。

&ep;&ep;待下了马车,三人为表尊重,只得下了马车,步行到了设宴的大殿。

&ep;&ep;大殿中灯火通明,场地宽阔,已有宫女前来带路,拾级而上,到了大殿中上的位置,若是单凭武安伯府刚进京薄弱的根基,只能做那中下的位置。

&ep;&ep;可幼旋的未婚夫君前程远大,她本人更是与元亲王妃姐妹情深,所以坐了这中上的位置。安乐表姐因着身孕缘故,不便冬日出行,并未出席这次的宴会。

&ep;&ep;殿中烧着地龙,温暖无比,是以幼旋脱了身上的白狐裘,说来也巧,这大殿离着太液池很近,幼旋心念此地,想着一会出去看看。

&ep;&ep;幼旋曾听闻,太液池中许愿放灯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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